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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历1751年4月中旬。
寒风凛冽，鹅毛般的大雪一团团降落，给大地铺上一层厚厚的银沙。
经过调查小组全体成员数日以来不计日夜的奔波，神秘势力安插在静海城高层中的内应：卫子昂和赵衡！
至于赵温，则是一个普普通通游走在黑市借助自身的位置和权势贩卖各种情报的情报贩子。
按理说，他这种也算内应，应该拿下以儆效尤。但他好在一点，他好就好在从未贩卖过有关赵家的情报，对赵家从未造成损失！
赵正锦知道后，还笑着说了一句：“还是个忠心家族的！”
有了这句话，赵天离怎么说都不能将他跟另外两人一起收押下狱，即使惩处他也不能太过严苛，毕竟他的这份忠心还是值得表扬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人走关系走到了赵正锦和赵天离头上，要不然赵正锦也不会平白无故替他说话。
收了好处的赵天离自然不会和顶头上司作对，顺势做了个顺水人情，对赵衡的处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而对于卫子昂和赵衡，赵天离可不会手下留情，他亲自坐镇审讯室，准备从这两人嘴里撬出更多关于神秘势力的消息。
卫子昂被带进来时，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沉稳，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
赵天离盯着他，冷冷地说：“卫子昂，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的罪行己经败露，与其负隅顽抗，不如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卫子昂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承认，我是内应，但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那神秘势力威胁我，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就对我的家人下手，我没办法啊！”
赵天离冷哼一声：“被逼无奈？为了一己之私，出卖整个静海城，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得过去吗？你可知你的行为可能给赵家乃至三家联盟带来多大的灾难？”
卫子昂低下头，不再言语。
赵天离继续追问：“那神秘势力什么来头？到底有什么计划？他们还有哪些内应？你最好如实招来！”
卫子昂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只知道他们似乎在谋划一个针对三家联盟的大行动，但具体内容我并不清楚。
至于其他内应，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他们的联系也不多，每次都是通过那个酒楼的伙计传递消息。”
赵天离皱了皱眉头，觉得卫子昂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这时，士兵将赵衡也带了进来，赵温一脸惊恐，看到卫子昂后，更是吓得瘫倒在地。
赵天离看着赵衡，厉声道：“赵衡，你也别想着隐瞒了，你跟卫子昂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还做了哪些危害静海城的事？”
赵衡颤抖着声音说：“我……我跟他没关系啊，我就是个卖消息的，我真不知道他是内应。
我就是贪图钱财，看到城主府有消息可卖，就……就干了这事儿，我真的没跟他勾结啊！”
赵天离冷笑一声：“你还嘴硬？那你从城主府偷拿那份伪造文书是怎么回事？让你心腹做的那些事总不是是他自己决定的吧？还有，别告诉我你只是个情报贩子。”
赵衡哭丧着脸说：“我……我看到那份文书，觉得事关重大，想多卖点钱。我真没有出卖赵家和三家联盟。”
见赵衡依旧死鸭子嘴硬，赵天离脸色一变，冷硬着说道：“你心腹把机密文书卖给李西（头戴兜帽的那人），李西又把机密文书送到城里××酒楼，酒楼的伙计又把情报传给卫子昂，你还说跟他没关系？”
赵衡听到赵天离如此清晰地说出整个情报传递链条，顿时面如土色，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
他张了张嘴，嗫嚅着：“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内应啊，我就想着赚点钱，每次都是那李西主动联系我，说有买家想要城主府的消息，我……我就鬼迷心窍了。”
赵天离怒视着他，喝道：“那你说说，你除了这份机密文书，还卖过什么消息给他们？”
赵衡连忙说道：“就……就是一些城主府日常事务的消息，比如哪位官员要升迁，哪里要调配人手之类的，我真没卖过对赵家有实质性危害的消息啊！我发誓！”
赵天离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你觉得我会信你？你为了钱，连这种涉及三家联盟的机密文书都敢出手，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赵温
衡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哭喊道：“我真的没撒谎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图钱财，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赵家啊！”
赵天离转头看向卫子昂，说道：“卫子昂，你看看赵衡，他想要嘴硬到底，你也要学他吗？
你要是学他，不老实交代，等我查出来，可就不是从轻发落这么简单了。”
卫子昂咬了咬牙，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我……我确实知道一些其他的事。
和我联系威胁我的这帮人似乎是某个魔道宗门的弟子，我和他们每次接触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有股血腥味，这味道不是野兽和进化兽而是人。
而且，他们话里话外根本没把普通凡人当来看，而是把普通凡人当成牛马一样的牲畜，令人不寒而栗。”
卫子昂接着说道：“我曾听他们偶尔提及，他们分舵实力雄厚，在南洲只有西极能勉强压他们一头。
这次针对三家联盟，似乎是想先制造混乱，削弱联盟实力，然后趁乱占据三家联盟。
据他们所说，他们背后还有更强大的本门支持，但具体情况，我是真不清楚。”
赵天离神色凝重，魔道宗门行事狠辣，若真如卫子昂所说，三家联盟面临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继续追问：“他们有没有说过具体如何制造混乱？有没有提及对静海城和三家联盟的行动？”
卫子昂摇头：“没有，他们每次和我联系都很谨慎，只让我传递消息，从不透露太多计划。
不过，他们似乎很关注三家联盟高层的动向，尤其是关于防御部署和资源储备方面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