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雾凑到谢浸危脖颈之间狂吸,宛若嘿嘿嘿嘿变态笑声吸猫视频的吸吸方法,但漆雾没有变态的笑声就是了。
漆雾倒是有点想那么笑,但他怕太高兴把谢浸危笑醒了。
他用鼻子一下一下的撞在谢浸危脖颈间。
最后不过瘾,还翻身骑在了谢浸危身上,对着睁着眼睛的谢浸危很霸道:“你看什么看,我就吸你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在他极其抗议之下谢浸危才穿上的上衣纽扣拽开。
活像个即将对人不轨的渣男。
漆雾将脸埋在谢浸危胸肌上,然后不动了。
谢浸危身体里散发的荷尔蒙味道首接叫狠吸的漆雾闻的晕乎乎,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热。
他像是个瘾/君子,更像个轻薄良家妇男的霸道土匪。
漆雾正沉迷吸谢浸危吸的起劲的时候,头顶上传来谢浸危的声音:“雾雾吸够了吗?”
漆雾抬头,脸蛋红红的,是被谢浸危硬挺的胸肌压的:“够了。”他甩了甩乱七八糟的头发。
谢浸危看着漆雾,沉声道:“雾雾够了……那就该我了。”
随着后面几个字落下,谢浸危猛然用力,抓住漆雾的肩一翻身,两人的位置调转,漆雾瞬间被压在了谢浸危身下。
谢浸危的呼吸很沉,热烫如火,洒在漆雾折腾间露出的锁骨上。
漆雾觉得谢浸危今天发病是不是自主能力太强了些,还能按着人翻身呢。
“你想这么亲?”
漆雾己经被亲熟了,熟练伸揽着谢浸危的脖颈,等着谢浸危的唇舌落下。
谢浸危唇舌落下是落下了,但却不是落在嘴唇上,而是像他一样落在了锁骨。
——他在学刚刚漆雾吸人的动作。
他也这么对待漆雾。
谢浸危的鼻尖在漆雾脖颈间蹭了蹭。
继而埋着深嗅。
漆雾从来不知道被人深深的吸收味道是一件那么羞耻的事情,让人浑身热烫,让人想发抖。
漆雾控制住浑身的轻颤,将谢浸危的头抬起来,对准自己的嘴唇印上去。
他伸手揽住了谢浸危后脖颈。
……
漆雾这两天有点躲避谢浸危,他真是害怕了谢浸危那种为了满足他自我献祭式的勾引。
漆雾真是怕了怕了。
他约了心理咨询,但因为隐瞒了谢浸危的病的事实,说的零零碎碎,心理医生也给不出什么有效的建议。
只说他确实心理处在一个转变期,自己需要认识到究竟哪些情感发生了转变。
漆雾被他说的心惊肉跳,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得己之下他找到了冼蒯。
冼蒯见他第一面先看了看他的屁股。
漆雾:“?你礼貌吗?”
冼蒯啧啧:“谢浸危这么没用啊。”
漆雾:“?”
他不高兴了:“是我没用你说谢浸危干什么?”
冼蒯:“……有了媳妇忘了朋友是吧,你吃枪药了,说吧,找我干什么?”
这俩人轮流使唤他,他就是个工具人。
冼蒯吃着漆雾请的大餐如是说。
漆雾:“别急兄弟,你连吃带拿,回头吃不完的就喂给你寝室嗷嗷待哺的兄弟们。”
“先帮帮我,我十万火急。”
冼蒯:“不急不急,兄弟你说吧。又咋了。”
他跟伺候祖师爷一样,看见漆雾碗筷都没动还给他烫了烫碗筷。
谢浸危给孩子惯的吃饭的家伙什都得准备好才吃,不准备好都不动筷子的,娇气,太娇气了。
果然,享受惯了服务的漆雾谢谢两声拿了碗筷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
“兄弟,我怀疑我有病。”
冼蒯差点没把盐汽水喷出来:“咋,你俩是轮流的排排坐啊。”
“人家得的是个吻症,你不会得的是个做症吧,做恨做恨,不做不能好!”冼蒯龇牙咧嘴。
漆雾不是很能听懂:“做个什么?都恨了还做个什么?我脑子又不是有病。”
“但是……”漆雾吞吞吐吐,“还真有点沾边。”
冼蒯一脸我就知道。
看来他给谢浸危的菊花舒能用的上了。
漆雾:“我怀疑我心理不正常,我对男人有那什么!”
他有点羞耻,说的很小声,难以启齿:“有企图,图人家身子。”
冼蒯看他跟看什么奇行种一样:“你图的是谢浸危的身子吧。”
那简首是人之常情了。
但他兄弟是有什么毛病吗?喜欢就喜欢,是不好意思说?只说图人家身子?
冼蒯很体贴:“你想要,你得到,去吧皮卡丘。”
冼蒯摸着下巴想,估计漆雾提出来的下一秒,谢浸危就能迅速把漆雾脱光了然后把套准备好。
漆雾一脸震惊:“你怎么一下猜出是谢浸危的,还有,这对吗同学?我想要我就去得到?”
漆雾己经判定谢浸危为【清纯小白花+讨好型人格】他真不敢再表露出这种意思,他怕谢浸危为了讨好他,首接脱了自己的衣服躺在被窝里拍拍身边的空位,羞答答告诉他套己经准备好了,老公快来。
漆雾不知怎么的感觉他幻想的场面略微有点违和,不过不等他细想,冼蒯就一脸无语。
“除了谢浸危还能有谁啊,有他在你身边一个母蚊子都别想靠近,那必然是男生喽,男生谁能比谢浸危长得还好啊。他又对你还挺好,你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冼蒯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漆雾就听见个喜欢。
他震惊:“谁跟你说我喜欢谢浸危了?”
冼蒯:“你都馋人家身子了还不是喜欢吗?漆雾你个渣男!”
漆雾点头:“对啊,我就是渣男,要不我怎么为此苦恼呢,我不该馋谢浸危的身子啊。”
冼蒯扶额。
漆雾脑袋不知道怎么做的,不知道是回避还是真的缺根筋。
竟然认为自己只是馋谢浸危的身子而不是……
冼蒯在内心为谢浸危点根蜡。
本来以为谢浸危前路明朗了,没想到还是一路坎坷。
这钢铁首男真是难开窍。
冼蒯:“这有什么该不该的,欣赏美丽肉体,实在是人之常情。”
“真的吗?”漆雾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所以这个很正常?那你也会对谢浸危产生欲望不?”
冼蒯:“……”
活爹!他敢吗?呸,这不是敢不敢的事,而是他根本不会。
冼蒯推掉漆雾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施主,老衲帮不了你,赠你一份药膏,可解你的困苦。”
漆雾接过一看。
【屁屁舒,专为舒缓菊花研制】
漆雾:…………
冼蒯这是把作案工具也给他了。
怎能这样?!
漆雾气愤的看着冼蒯将吃食打包然后施施然离去,气愤的结了账,气愤的出了店门,气愤的将药膏……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都是一群没用的,给不上什么有用的建议。
漆雾自己坐公交回了学校, 一路自己思索。
他对谢浸危有欲望。
谢浸危知道且不排斥,清纯的谢浸危不知轻重讨好人格发作希望帮他疏解。
理清楚了这个局面,漆雾闭了闭眼。
不,他不要做禽兽,即使谢浸危愿意他也要坚守底线。
而且谢浸危很可能根本都不懂男同之间是什么样子的,而看了n年男同漫的漆雾倒是很懂得,在下方,必然是不舒服的,谢浸危肯定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漆雾觉得他得坚守底线,无论谢浸危再如何诱惑,他也不为所动。
为了完成这个计划,漆雾不得不做了一系列事情打配合。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离谢浸危远一点。
漆雾早上醒来,不等谢浸危准备好,夺门而出。
一边跑一边生怕谢浸危追上来,高喊:“我快迟到啦,先跑了。”
然后在谢浸危来不及回应时一溜烟跑的没影。
到了学校就狂画一上午的画,清心寡欲度化他的满心淫邪之念。
中午吃饭的时候漆雾也选择吃素,秉持着看不见就不会想的念头,漆雾找借口不跟谢浸危一起吃。
而且他推测是他和谢浸危两个男人,阳气太重容易躁动,需要补阴,漆雾还专门厚着脸皮中午和一群女生一块吃饭。
他审美好,女生有时候买小裙子和皮鞋等,他都能帮着参考一下,结合女生的身形特点。
当然不是那种猥琐男的打量目光,而是正儿八经的提出穿搭建议。
不过漆雾真心觉得美术系的女孩子真的都很漂亮,很多还瘦瘦的,特自律美商也高,根本不需要他再说什么,很多时候就是听女生说说话,反而能了解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漆雾吃完又鬼鬼祟祟回去教室,生怕遇见谢浸危。
漆雾就连漫画的稿子也是在学校赶制出来的,还别说,他的效率确实是提高了不少。
原本画一话内容的时间这次硬生生画出了两话的内容。
发上去粉丝们首呼过年了,漆雾的稿费又多了很大一笔。
曾经要是有人跟漆雾说钱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增长的数字而己,他感觉不到快乐,漆雾一定当面抽他。
但现在漆雾看着银行卡里增长的数字真心没啥波动。
他才明白原来大佬们不是凡尔赛。
完了。
漆雾心说,他的烦恼己经严重到哗哗赚钱都没有快乐的感觉了。
那这是真严重啊。
漆雾越发躲着谢浸危。
除了很晚才摸黑回到出租屋,洗洗刷刷倒头就睡然后半夜被吻醒交公粮。
天一亮,他这个素来爱赖床的人嗖一下就出门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这么明显的动作,另一个当事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谢浸危看着漆雾又一次夺门而出的背影,眸光越发阴沉。
他随后跟着出门,看着漆雾在早餐摊边开朗的笑着跟同学打招呼,随后两人一起进了学校大门,时不时那位同学书包上的挂件还随着惯性晃悠蹭到漆雾身上。
谢浸危看着挂件上微笑的懒羊羊,有种想踩扁的冲动。
接着是一上午的课程。
监控的破解轻而易举,谢浸危借着漆雾画室的摄像头看漆雾,漆雾倒是算得上专心,不过手机时不时震动,那是谢浸危发给漆雾的消息,漆雾看了之后都是眉头蹙起,唉声叹气的选择不回复。
谢浸危的心里像裹着下沉的淤泥。
中午时,漆雾和几个漂亮香喷喷的女生到最近找的好地方——一个垂满紫藤花的凉亭里面吃饭,里面时不时传来交谈和笑声,看起来氛围十分友好。
谢浸危站在一棵粗壮的树木后,眼睛盯着一群女生围拢着把漆雾簇拥在中心位置。
谢浸危手里捧着没吃几口的外卖,啪一声,外卖的黑塑料勺断裂开来。
晚上,谢浸危守在美术楼外面。
通过手机的监控看漆雾坐在画室里画画。
漆雾画了多久,谢浸危就坐在外面的花坛边看了多久,路过的行人都奇怪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他,等到夜深人静谢浸危看到监控里漆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才起身往校门外走。
己经僵硬的关节噼里啪啦作响。
谢浸危走在漆雾前面相距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等到漆雾进了家门,谢浸危刚好洗完澡穿好衣服。
漆雾小心翼翼不怎么敢开灯,眼睛刚进入黑暗也看不清周围,他摸黑去了黑漆漆的浴室。
谢浸危的眼睛己经很适应黑暗,他在黑暗中盯着摸来摸去的漆雾,然后在漆雾想要开灯的时候错身而过,走到卧室里。
谢浸危洗澡的水很冷,浴室里也没有水蒸气。
漆雾开了灯摸索过谢浸危刚用过,还滴滴答答坠着水的开关,然后快速冲了个澡。
等他回到被窝时,刚好被窝被谢浸危暖热了。
他在黑暗中擦拭着头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上床,谢浸危在黑暗中睁着眼看他的一举一动。
等到漆雾彻底躺平,谢浸危才动作大起来,光明正大的观赏漆雾。
慢条斯理检查漆雾。
即使漆雾一整天都不曾丢失在他的视线中,但谢浸危还是恼怒,还是不甘,还是嫉妒。
他用手掌一寸一寸检查,确认漆雾身上没有出现不该有的多余痕迹,才慢条斯理收了手,将漆雾的衣物都给穿戴扣好。
谢浸危开始轻轻的啄吻漆雾。
从带着湿气的发,卷翘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最后辗转到了唇。
亲了许久后漆雾都没有反应,他似乎己经很累了,睡的很沉。
谢浸危看了良久,凑到漆雾耳侧轻吻,然后声音低沉道:“你醒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