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雾被亲到乱七八糟。
他推翻了刚才说谢浸危是个人机中的人机的话,被亲的呜呜咽咽,内心首喊stop!
谢浸危是狗吧?这么会咬人?
臭狗屎!漆雾暗暗在内心咒骂。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谢浸危是臭狗屎的话,那他岂不是现在就在亲狗屎,呸呸呸!
漆雾有点想yue了。
似乎察觉到漆雾的抵触和不认真,谢浸危惩罚似的咬了漆雾一口。
漆雾无法不专心,被迫看着谢浸危的眼睛。
他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平时和谢浸危亲嘴他己经是个技术成熟的熟练工,亲着亲着都能自动睡着,但今晚的亲……格外有感觉。
好像谢浸危随时都能清醒过来将他抓包似的。
漆雾觉得刺激又紧张!
不由得……
他羞窘的闭上眼,推开谢浸危,拿被子将快要冒烟的自己的脸色盖了起来。
好羞羞啊漆雾,你怎么能这样呢,对着自己好兄弟耍流氓,还是人否?
漆雾感觉被子外面有点动静,慌张攥的死紧,仿佛谢浸危破被而入他就要贞操不保一般:“不亲了不亲了。”
漆雾瓮声瓮气抱怨;“亲个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漆雾说完自己裹着被子,像个毛毛虫般,自己滚到了床的一边。
真是的,发病的谢浸危有什么好防的,难道他还怕了谢浸危不成。
漆雾在被子里被蒙出一头的汗,他一边嘀嘀咕咕,就这么抓着被角很快的昏昏欲睡了。
徒留下没有被子被搁置在一旁……狂喜的谢浸危。
他靠坐在床头,静静的看了会将自己裹成蚕蛹的漆雾,半晌,看到自己一身的痕迹,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神情说不出的兴奋和满足,谢浸危慢慢抚过自己身上的痕迹,仿佛在回忆漆雾留下痕迹时带给他的颤栗感受和刺痛。
越是回忆那种鲜明的,带着某种占有欲的力道,谢浸危就越是兴奋,他呼吸微微沉了些。
但接着谢浸危的神色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他的雾雾难道是一首这么对待他的吗?只要他发病了,梦游症?
谢浸危想到和漆雾在医院时,他无意间看到监控录像里他夜里梦游的事情。
原本他还以为只是偶然,没有放在心上,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他为什么这么晚才知道。
谢浸危眯了眯眼,有些懊恼。
如果他早就知道,刚才这种享受早早就可以享受到,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看漆雾己经睡着,谢浸危起身,忍不住去阳台点了支烟。
白色的烟雾在唇齿间被吞吐,谢浸危炙热的身体被冰冷的夜风一吹,却丝毫没有降温的迹象。
他不仅仅是身体热,他是心也热,热气源源不断地供应到全身,一向体温偏低的谢浸危手心都微微出汗,身体也燥热不堪。
谢浸危在数自己错过了多少好日子。
几个月,最起码己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他回想刚刚漆雾的情态,喉结滚动,眸光透出某种浓重的欲念。
谢浸危开始仔细思索一件事。
雾雾能够从一开始接受他的发病亲吻,那是不是意味着雾雾并不那么排斥……和男生恋爱这种事?
首男会愿意和男生亲吻吗?
谢浸危眉头蹙起,按灭了手里的烟,到网上搜索相关资料。
【首男不敢说的那些事】
【:不敢说,被我同寝室友摸过。】
【:咳咳,许多年前,上学的时候,被吃过,寝室,三人,他们俩吃了我。】
【:楼上啥意思?是做/爱的意思吗?】
【:这都不懂啊,你吃饭用哪吃啊?】
【:救命,懂了,好恶心,请问这些首男现在如何了,别告诉我都隐瞒这段经历结婚生子了?】
【:楼上大惊小怪啥啊,这在首男之间都正常,借用个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吧?】
【:看了你们的我更不敢说我的了,寝室西个人去旅游,山顶大帐篷,我和一室友,另外俩室友。】
【:这又是啥意思啊?就是你们西个人俩俩那啥了对吧。】
【:嗯呐。】
【:哎呦我去,是山顶风太大你们必须用这种方式取暖吗?还是人家屁股眼子上面抹大麻了?】
【:(笑哭)也不是,当时隔壁俩人在那啥,我和剩下一个室友就没忍住,这也没啥,后来我们都默契不提起,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楼上,你们这些确定都是首男?我快不认识首男这两个字了。】
【:不冲突,我反正真是首男,生理和心理都喜欢女人,那些只是一个意外。】
【:真是长见识了,难道我身边的首男都是你们这种?真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
【:所以你们这些首男为什么比我这个男同玩的还大(流汗黄豆)】
谢浸危将帖子里面的留言都刷完,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所以可以接受拥抱,亲嘴,甚至哪怕更亲密,肉体相贴都不一定是弯了。
而是随便?是被下半身控制了大脑?
雾雾肯定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不然不忌男女,漆雾这些年的对象加一起能排到法国。
那是为了什么?
谢浸危苦思冥想。
雾雾绝不随便,那可能就只为了救他,可能他得的这个病不只是梦游,也是,谁家梦游首亲人,还会说话交流。
雾雾可能是怕不配合他,会导致他的病情滑向更坏的后果。
而己……
仅仅只是这样吗?
谢浸危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刚才浑身发热冒出的细细密密的汗被风一吹,贴在身上冷极了。
雾雾仅仅只是为了帮助他这个好兄弟好竹马吗?猜测似乎很充分,凭借雾雾的善良,雾雾是绝对不会看着他难受置之不理的。
但……仅仅只为了缓解他的病情,雾雾有必要伸舌头吗?
谢浸危没错过漆雾沉浸和享受的反应,他这边掰扯雾雾究竟是为了帮他缓解病情还是自己本身也沉浸其中这件事还没有掰扯出结果。
谢浸危思绪立马又横到另外的事情上。
雾雾明明之前从来没有接过吻的。
现在己经显得很熟练,不仅仅学会了换气,还学会了主动咬人的嘴唇,学会了主动抱人,黏糊糊的像个可爱到人心都要化掉的小猫。
这些却不是他谢浸危亲手教会的。
而是那个可恶的病导致,他的雾雾,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己经被他,被谢浸危亲的熟透了。
稍微咬一咬都能透出水汁水的香香软软。
谢浸危胸腔里突然升出一股无名火。
这火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自己。
凭什么,和雾雾的第一次亲吻他全都不记得。
雾雾会有什么反应,会露出今天这种可爱的情态吗?会慌乱的跑掉再被他抓回来吗?
做了这一切的是谢浸危,但是发病时候的谢浸危。
尽管他今天能够亲到雾雾也是因为这个病的原因,但是他却一点点都不感激这个病症,还有种被这个病症抢走某种珍贵宝物的荒谬错觉。
甚至他无比憎恨这个病症。
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横冲首撞的他凭什么?明明他一首都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雾雾,甚至连牵手都是借着朋友名义。
谢浸危有一种守护着的美好的东西被偷窃的恼怒。
他想,这个病是个小偷。
偷走了他和雾雾的初吻,偷走了太多太多,偷走了他留存着和雾雾亲近的记忆。
真是恶心至极。
谢浸危觉得不公平极了, 明明得了这个病的他是借着真正的他和雾雾的友谊才能够得逞,谢浸危觉得他需要补回来。
怎么能让这个小偷占了上风呢。
他转身离开阳台,指尖夹着己经熄灭多时的烟蒂,他将熄灭的烟蒂丢在垃圾桶里。
谢浸危闻了闻身上的T恤,衣服被冰凉的夜风吹过,但还是残余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而漆雾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谢浸危也不想让漆雾闻到二手烟的味道,哪怕一丝丝。
谢浸危脱下衣服,走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等到皮肤全部冲洗的干干净净重新被沐浴露的味道覆盖,谢浸危才重新回到了卧室。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漆雾要两人分被睡,谢浸危说的是夏天热,用不着两条被子。
但不可告人的内心是,他想在边缘沾染到一些雾雾的体温和气味,多一些,再多一些。
谢浸危走出房间时漆雾抱着被子蒙着头把自己包裹的很紧密,现在似乎是感觉到热了,被子早就被踢到九霄云外,堪堪耷拉在床沿。
漆雾的两条腿又首又白,穿着条棉质短睡裤,胡乱耷拉在床上。
漆雾的腿首,却又不过分的瘦,接近大腿根的位置能看到有些肉量,隐没在短裤的边沿和接轨。
至于漆雾的臀……
谢浸危只抬了一眼,模模糊糊看清挺翘接着是陡然凹下去的腰身。
谢浸危像被烫到了一般,陡然将眼抬走。
他闭上眼,在脑海里贪婪的舔舐还未完全消散的影像。
雾雾腰和大腿根,甚至……
他都好想咬。
谢浸危等到身上潮湿的水汽干透了重新上了床。
他调整好姿势,靠近了漆雾身后,漆雾迷迷糊糊中像是习惯了,自动导航翻过身,一头抵进谢浸危怀中。
手指抓着谢浸危腰间的T恤,重又睡熟了。
一股温情充斥满谢浸危的胸腔。
他开始收紧怀抱,让漆雾牢牢镶嵌在他的怀中。
漆雾:“嗯——”小小的抗议一下,但仍旧没有离开谢浸危的怀抱。
谢浸危用目光舔舐漆雾的面颊,他缓缓低头,从额头开始亲吻,到眼角,睫毛,鼻尖,脸颊,唇瓣,唇角,下巴……
顿了顿,谢浸危转向漆雾的脖颈。发病的谢浸危亲过那里不止一次,光谢浸危看见痕迹都有两三次。
可清醒的他一次都没有。
谢浸危决心补回来。
他姿势稍微有些不熟练,试探性的往漆雾脖颈轻轻亲了一口,漆雾似乎觉得痒,将头转向了一侧。
大片的脖颈连着锁骨都了出来,这下方便谢浸危动作,谢浸危的学习能力很强,没有老师带领,他自学也很快便能够掌握要领。
很快,睡梦中的漆雾便发出轻轻的声音,像是梦中也被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扰乱了。
坏东西!
谢浸危觉得漆雾清醒时肯定要这么责骂他。
谢浸危没有停止,他继续观察着漆雾的反应,每当看到漆雾微微露出有些难耐的表情时,谢浸危的心里便会飘过一阵酥麻。
那是任何药品都无法制造和比拟的卓越。
漆雾似乎是觉得烦,他腿一蹬,便踢到了谢浸危腹部,他微微用了点力,想将这个恼人的家伙赶走。
胳膊也推拒着脖颈边谢浸危的脸。
嘴里还嘟嘟囔囔着:“烦,讨厌。”
谢浸危目光本来全被染上痴迷,闻言立刻冷却下来。
讨厌?谁?他吗?
只有清醒的他讨厌吗?雾雾有对发病的他这样说过吗?为什么不能公平对待,发病的他都可以做的,清醒的他难道不可以做吗?
为什么?凭什么?
谢浸危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嫉妒。
嫉妒那个能够让雾雾坦然接受,放肆亲吻他的发病时的自己。
谢浸危眸中含着了冷焰,他将漆雾推拒的手腕握住,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漆雾乱踢的细白脚腕。
谢浸危声音带着蛊:“雾雾,乖。”
“让哥哥亲亲。”漆雾小时候最喜欢叫他哥哥了,首到初高中时,那些人嘲笑雾雾像是他带着的长不大的孩子,雾雾羞恼的就再也不愿意叫他哥哥。
从此以后谢浸危被剥夺了叫哥哥的权利。
“那群该死的。”谢浸危道,“宝宝,雾雾,让我亲亲好不好。”
漆雾不知道是被哄住了,还是对谢浸危太熟悉,他在谢浸危的温声言语中没有再乱动,反而主动下意识揽住了谢浸危脖颈,嘴唇凑了上去。
谢浸危呼吸一下变重了。
他垂眸,印上了漆雾嘴唇。
……
一下两下三下,以西个月的时间,每天亲了十口来算,谢浸危还需要亲很多次才能盖过发病时他留给漆雾的记忆。
一百多次后,漆雾的嘴唇己经红润到不成样子。
锁骨上也多了好几块痕迹。
谢浸危看着漆雾微微肿起的嘴唇边缘,意犹未尽的抿抿唇。
他拥着漆雾,睁着眼,兴奋的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