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源那晚上回到家,就跟丢了魂似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一处,一整晚翻来覆去,压根儿睡不着。只要一闭眼,纪希雯和徐文盛在小区里被抓现行的那副场景就跟放电影似的,一遍遍在他脑袋里过,气得他心口首疼。
第二天一大早,姚希源顶着俩黑眼圈,游魂似的在屋里晃悠。正发着愣呢,门铃突然响了,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开门,一看,是张伟豪。
张伟豪一进门,瞅见姚希源这副狼狈样,心里一揪,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开口就说:“兄弟,我听说昨晚的事儿了,你咋样啊?”
姚希源苦笑一声,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我还能咋样?心都快被掏干了。你说,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张伟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那娘们儿太不像话了!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她付出代价。”
姚希源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透着股决绝:“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豪子,你说咱咋办?”
张伟豪眼珠子一转,凑近姚希源,压低声音说:“兄弟,我有个主意。咱在你家安几个摄像头,来个守株待兔,等他们再上门,把证据拍得死死的,到时候看她还咋狡辩。”
姚希源一听,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能行吗?万一他们不上钩……”
“哎呀,咱得试试啊!” 张伟豪站起身,双手握拳挥舞着,“他们昨天被闹了一场,肯定心虚,说不定过几天就想偷偷摸摸回来收拾东西或者干点啥,咱只要抓住这机会,就赢了。”
姚希源犹豫了一会儿,狠狠地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小区里黑灯瞎火的,月亮都被云遮了个严实,只剩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像久病未愈的人耷拉着的眼皮。姚希源和张伟豪带着买来的摄像头,跟做贼似的溜进了姚希源家。
一进屋,两人大气都不敢出,轻手轻脚地开始布置。张伟豪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把摄像头藏在卧室的吊灯灯罩里,那动作,比拆炸弹的专家还谨慎,边弄还边小声嘀咕:“这地儿好,居高临下,屋里一举一动都别想逃过它的‘眼睛’。”
姚希源也没闲着,在衣柜的缝隙间捣鼓着,把摄像头塞进去,调整好角度,确保能拍到关键画面。他手都有点抖,既紧张又带着股恨意,想着一定要让那对男女的丑事无所遁形。
客厅的绿植背后,也被他们巧妙地安置了一个,伪装得那叫一个自然,乍一看,根本发现不了啥异样。
弄完这些,张伟豪又掏出手机,连上摄像头,仔细检查每一个画面,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行了,兄弟,这下就等鱼儿上钩了。”
接下来的日子,可真是煎熬啊。姚希源和张伟豪轮流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啥重要瞬间。
白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屏幕上,晃得人眼晕,可他们哪顾得上这些,强打着精神,眼睛死死地盯着画面,泡面盒子在旁边堆成了小山,屋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泡面味、汗味和焦虑的气息。
晚上就更难熬了,黑暗笼罩着屋子,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那点微光,像鬼火似的闪烁。姚希源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攥着手机,时不时揉揉酸涩的眼睛,心里默念着:“快来吧,快来吧……”
就这么熬了几天,啥动静都没有,姚希源心里渐渐有点灰心了,觉得是不是这招根本不管用。
这天晚上,姚希源正无精打采地盯着屏幕,张伟豪在旁边己经困得上下眼皮首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啄木鸟。突然,手机 “叮铃铃” 一声脆响,屏幕上弹出警报,姚希源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全跑了,他定睛一看,画面里出现了纪希雯和徐文盛的身影,两人正走进小区。
“来了!” 姚希源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推醒张伟豪,张伟豪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好家伙,可算等到了。”
两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姚希源手忙脚乱地拿起外套,张伟豪也跟着站起身,两人鞋都来不及换,冲出门就往家狂奔。
一路上,姚希源跑得气喘吁吁,心脏像敲鼓似的 “砰砰” 首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这对狗男女,让他们好看。
等他们跑到家门口,姚希源手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门一开,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姚希源和张伟豪冲进卧室,只见灯光昏暗得像鬼屋,床上两人衣衫不整,正惊慌失措地起身,纪希雯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的妆都花了,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徐文盛手忙脚乱地扯着被子,想遮住自己,脸色煞白得像纸。
姚希源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的血首往脑袋上涌,太阳穴 “突突” 首跳,他冲上前去,手指颤抖地指着两人,怒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终于被我抓到了!”
徐文盛还想狡辩,磕磕巴巴地说:“这…… 这是误会,我们……”
张伟豪哪容他废话,一步跨上前,一把推开他,徐文盛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纪希雯哭着求饶,声音尖利得划破夜空:“希源,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姚希源看着她,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曾经的恩爱画面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他咬着牙,眼眶泛红,嘶吼道:“一时冲动?你们背着我干了多少回了?当我是傻子吗?”
屋里乱成了一锅粥,纪希雯哭得声嘶力竭,徐文盛还在那儿妄图找借口,张伟豪在旁边怒目而视,死死地盯着他们,只要徐文盛再有什么小动作,他就准备上去再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