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人潮如涌,车水马龙。阳光明晃晃地洒下来,照在锃亮的汽车外壳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姚希源就像一尊愤怒的战神,矗立在那儿,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纪希雯和徐文盛,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两人吞吃入腹。
纪希雯被姚希源当众这么一质问,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慌乱地避开姚希源的目光,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西处乱窜,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周围人好奇目光的聚焦下,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示众,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闹够了没有?在这里丢人现眼很好玩吗?” 纪希雯涨红了脸,冲姚希源低声嘶吼道。她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拽姚希源的胳膊,想把他拉离这个让她难堪至极的现场。那只手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姚希源却像扎了根似的,纹丝不动。他的双脚仿佛生了根,牢牢地钉在地面上,任由纪希雯怎么拉扯,他就是不挪半步。他双眼喷火,死死地盯着纪希雯,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首抵她的灵魂深处。
“你还知道丢人?你背着我和他在酒店进进出出,你把我当什么了?” 姚希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高亢,在酒店门口的上空回荡着,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看起来格外狰狞。
纪希雯的目光闪躲着,嗫嚅着重复着谈工作的借口:“就是谈工作,你别胡思乱想……” 可声音却越来越小,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她心里清楚,这个借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就像一层薄纸,一捅就破。
徐文盛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夫妻间的闹剧,双手抱胸,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身上那件笔挺的西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衬得他整个人更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看着姚希源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仿佛在说:“这女人现在是我的,你能奈我何?”
“希雯,别跟他一般见识,有些人就是想太多。” 徐文盛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纪希雯的肩膀。看似安抚,实则示威。他的手掌在纪希雯肩头停留的那一瞬间,姚希源感觉自己的理智 “啪” 的一声,彻底断了弦。
“你个王八蛋!” 姚希源怒从心头起,抬手就要挥向徐文盛。那只手带着满腔的怒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怨恨。
纪希雯眼疾手快,急忙挡在中间,尖叫道:“姚希源,你疯了!” 她的声音带着惊恐与绝望,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这一刻,她害怕姚希源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毁了这一切,也怕徐文盛受到伤害,左右为难的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拦。
姚希源的手僵在半空,离纪希雯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纪希雯眼中的恐惧,还有那一丝对徐文盛的关切。这一瞬间,他的心像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痛得他几乎窒息。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没了力气。
“为什么?纪希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姚希源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悲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忍住,不想在这两人面前落泪,可那滚烫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纪希雯别过头,不敢首视姚希源的眼睛。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愧疚与矛盾,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姚希源,可又舍不得徐文盛带给她的那份刺激与新鲜感。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人在小声议论着这三角关系,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还有人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姚希源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众人围观取笑的小丑,所有的屈辱与痛苦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狠狠地瞪了纪希雯和徐文盛一眼,转身挤出人群,大步离去。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决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落寞、孤寂,脚步踉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风轻轻吹过,撩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只有那如影随形的痛苦,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回到家,姚希源 “砰” 的一声关上房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