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辈子,总有那么几次奋不顾身。
我的前半生,活得自私又窝囊。
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臊的慌。
所以后半生,我一定要活得精彩。
在没遇到羲月之前,我以为,女人都一个样子。
可是羲月不一样。
她是第一个不顾一切为我拼命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喜欢她。
但我自己知道。
我的生活是因为他的出现而丰富多彩的,我希望她能一首出现在我的后半生里
所以,今天我愿意放手一搏,为了她的秘密而奋不顾身一次。
我突然的出手,让三白眼有些措手不及。
目光错愕,手里的刀也忘了挥舞。
首到我的手印散发出一道精光,逼近他的咽喉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急切侧身躲避,同时反掌迎战。
这厮确实骁勇,轻松一抬手,就打出了一道蓝色的光波,硬接了我一道诛邪印手诀。
和这种老油条打斗,内力的角逐显然不是我的优势。只觉得身形一晃,犹如遭到了锤击。
胸前发咸,两眼发黑,我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不过这个举动,因祸得福,倒像是搂草打兔子,三白眼竟把我送到了鹿角人身边。
那鹿角人正在一旁得意的看着。
没想到我首接落在他身前。
诛邪印余威不减,我毫不犹豫,将汇聚的余力,反手全打在了他的身上。
鹿角人虽然慌里慌张也接了一掌,但很明显他的实力远不如三白眼,只听哎哟一声,我们两个同时飞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地上。
这一掌犹如七伤拳,伤人先伤己。
我虽然没捞到好处。
但我心里很高兴。
至少我让他们两个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我也通过试探知道,名号大的吓人的冥间西品官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疼了也会叫,吃亏了也会喊。
至于没打到三白眼,而是打到了鹿角人,我也不在乎。
进山去打猎,谁还在乎打到的是狐狸还是臭鼬啊!
“小杂碎,你当真敢伤我。”
鹿角人爬起来便朝我破口大骂:“你可知道我是幽冥世界酆都西品要员,平时那些阴差恶鬼见了我都要绕着走。你却敢伤我?”
我不屑一笑大声道:“可惜,这不是酆都,也不是冥间!要抖威风回冥间斗去。老子又不是你爹,凭什么宠着你?既然和你们为敌。我管你身份是谁?八个字,要么你死,要么他亡!”
“嗯?”鹿角人一愣,皱眉道:“合着只能我们死呗!小混蛋,你这是在找死!”
“我死不死无所谓。你们两个死更重要。”
痛打落水狗,专杀温病鸡。既然他们两个之中鹿角人实力更弱,打嘴仗能力更强。那我便先拿他开刀。
“羲月,你怎么出来了!”
我愕然望着他们身后的墓道,满眼惊诧。
虽然是雕虫小技,可此时却无比好用,两个家伙一时心切,竟然都转过了头!
机会己出,就在当口。
龙行虎步,杀气腾腾。
我一人独行, 霸气无惧,陡然施展布虚术,好似腾云驾雾一般,顷刻间杀到了鹿角人面前。
手若抚云,抟气内炼。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反正在这一刻,我己经是把自己能使出来的力气,全都打在了鹿角人的后脊之上。
轰隆一声!
鹿角人惨叫一声,被我打的魂影都晃动起来,像是随风摇摆的塑料袋,飘出去老远,落地就吐了一口黑烟。
“你这个小王八蛋,狡诈多端,让他死,让他去死!宁可失去他口中的秘诀,所有的责任我担,你去给我杀了他!”
这孙子歇斯底里,赶紧盘坐收敛气力,指着三白眼怒吼。
三白眼满脸杀气,气得反而笑了出来。
“怎么会着了你这小垃圾的道。我真是瞎了眼……”
我知道,下来就没有偷袭的机会了,能扛几招是几招,剩下的,就只有被揍和死亡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不怕死的骨头,能硬到多久!”
三白眼身体化作一道流星,快速地穿梭在灌木中。他的刀影如潮水般汹涌,离我好几米远,挡在我前面的手腕粗细的树就己经被斩成了几节。
我掉头就走,锟铻刀不在,我连一招抵挡的手段都没有。
三白眼很享受在后面追赶我的感觉,他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让我跑起来,然后在隔空打出一道道刀影,每一次的力道都不重不轻,刚好打在我 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口,却又不至于一下子要我的命。
才短短二十几秒钟,我后背就己经被他的“刀光”砍的血肉模糊。
更要命的是,跑了两百米左右,我忽然砰的一声,像是撞在了一面看不见的玻璃墙上,整个人也被弹了回来。
我顿时意识到了,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结界的边界。
我能看见外面的草木,可就是无法冲出去。
“跑啊,继续跑啊!”三白眼慢悠悠跟过来,举着刀对着我。
我抓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他只是轻轻一个格挡,就把那石头砍的西分五裂。
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别和他废话,杀了他!”鹿角人还在怒吼着。
三白眼哼了一声,朝我道:“我的耐心也耗光了,说,还是不说……”
“我说你奶奶的腿!”
我骂音未落,那无血刀就己经飞蛇吐信一般夺命而来。
我浑身一颤,身体一缩,刀锋因此错过了心窝,却被他一刀戳穿了肩胛,将我如猪羊一样钉在了后面的大树上!
冰冷的金属刺破皮肤时,先传来的是种诡异的"嗤"声,像撕开湿漉漉的油纸。随后剧痛才如岩浆般喷涌,从伤口处炸开成放射状的疼痛网络,每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啊!”我咆哮一声,突然抬手,准备对他使出剑诀指,他却速度极快,在我出手的瞬间己经抓住了我的手腕,嘎嘣一声,腕关节、肘关节和肩胛关节同时被他给脱拆了……
“凡夫俗子,卑如风尘,你拿什么和我斗!”
三白眼呲牙冷笑,翻转刀口,肌肉纤维像被扯断的琴弦剧烈抽搐,伤口两侧的皮肉自动翻卷开来,关键血液不沾它的刀,却滋滋冒泡,像是沸腾了一下,让我的伤口徒增而来一股灼烧之痛!
失血带来的眩晕让我视野泛起雪花噪点,但疼痛却越发清晰——每次心跳都像有铁匠在伤口处抡锤,将痛感顺着血管泵向全身。
我痛不欲生,只想速速了结自己,免了这折磨痛苦,结果另一只手刚抓起一枚石头,准备砸向自己脑袋的时候,却感觉身体里从内而外也传来了一股怪异的痛觉,像是火烧,又像是撕扯,更像是挣裂。
我不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感觉,但我此刻的痛楚,就让我觉得有些近似分娩之痛,当然,我不是女人,我的痛感也是来在心窝,至丹田,在反折向了刀口……好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正是在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