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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洒满S市的街道，市政府门口己经挤满了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紧闭的政府大门，闪光灯此起彼伏。
"请问关于城南地块的土壤检测报告是否属实？"
"政府是否考虑将城南地块改为湿地公园？"
"苏氏集团对此有何回应？"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问，场面一度失控。保安们手拉手组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市政府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市长王建军盯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紧锁。这份报告来得太突然，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王市长，"秘书小跑进来，"苏氏集团的苏博文先生到了。"
话音未落，苏博文己经大步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愈发挺拔。只是眼下的青黑透露出他昨晚的疲惫。
"王市长，"苏博文开门见山，"这份检测报告有问题。"
王建军示意他坐下："苏总，现在不是讨论报告真伪的时候。外面那些记者......"
"我己经安排人查过了，"苏博文打断他，"这份报告是夏远投资找人伪造的。他们收买了检测机构的一个工作人员，篡改了数据。"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王建军猛地站起来："有证据吗？"
苏博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原始检测数据，还有那个工作人员的口供。"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夏远投资为了得到这块地，不惜制造舆论压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群环保人士举着标语牌涌了过来。标语上写着"保护湿地，还我绿地"。
"该死，"王建军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王市长，"苏博文站起身，"我建议立即召开记者会。我有办法证明这份报告是伪造的。"
王建军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十分钟后，市政府新闻发布厅里座无虚席。苏博文站在台上，目光如炬："各位媒体朋友，关于城南地块的土壤检测报告，我们苏氏集团己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证明这是一份伪造的报告。"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争先恐后地举手提问。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中，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篡改检测数据。紧接着，是那个工作人员的自白视频。
"是夏远投资的人找到我，"工作人员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给了我一百万，让我修改数据......"
现场一片死寂。苏博文继续说道："我们苏氏集团一首秉承着绿色发展的理念。关于城南地块的开发，我们早就制定了详细的环保方案......"
***
赵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赵健旗坐在会议桌尽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面前摊着十几份报纸，头版头条无一例外都是关于赵氏生物医药的负面新闻。
"数据造假？病人出现异常症状？"赵健旗的声音冷得像冰，"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高管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赵龙坐在父亲右手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爸，"赵龙终于开口，"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赵健旗猛地转头看向儿子："什么意思？"
赵龙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一份复杂的资金流向图："我查过了，最先曝光这件事的几家媒体，背后都有夏远投资的影子。"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赵健旗眯起眼睛："肖明远？"
"不止，"赵龙切换画面，"还有这个。"屏幕上出现一张模糊的照片，是肖明远司机叫阿强的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咖啡厅见面的场景。
赵健旗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
"赵氏生物的首席研究员，"赵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三天前突然辞职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嗡嗡声。赵健旗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查，"他突然开口，"给我查清楚，这个研究员现在在哪。"
赵龙点点头，正要说话，秘书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赵总，不好了！楼下聚集了大批记者，还有......还有病人家属！"
赵健旗走到窗前，只见楼下己经围满了人。有人举着"还我健康"的标语，有人抱着病人的照片，场面一片混乱。
"爸，"赵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刚收到消息，证监会己经派人来调查了。"
赵健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如果处理不好，整个赵氏集团都可能陷入危机。
"通知所有高管，"他转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半小时后开会。另外，"他看向赵龙，"联系苏博文。"
赵龙愣了一下："苏博文？"
"对，"赵健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近两起事件发生的时间太巧了，背后都有夏远投资的影子，不知道肖明远有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