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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最奢华的"夜色"酒吧里，迷离的灯光在深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角落的VIP卡座被一道珠帘隔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苏博文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水晶酒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中轻轻摇晃。
"苏少，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出来玩？"赵龙搂着身边的姑娘，笑得一脸痞气。他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纹身。
苏博文勾起嘴角，目光扫过身边两个妆容精致的女孩："最近老头子管得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让两个女孩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卡座里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气息。桌上摆着几瓶价值不菲的洋酒，晶莹的冰块在酒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龙打了个响指，立刻有服务生端着果盘和零食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在他们面前。
"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大学生？"赵龙凑近了些，眼神暧昧，"怎么，改口味了？"
苏博文轻笑一声，抿了一口威士忌："玩玩而己。"他的目光穿过珠帘，落在舞池中摇曳的人群上。迷幻的灯光下，那些身影仿佛被切割成碎片，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疯狂舞动。
两个女孩乖巧地给苏博文倒酒，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姑娘大着胆子往他怀里靠了靠。苏博文没有推开，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任由她依偎着。
"要不要换个地方？"赵龙突然提议，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会所，听说来了批新人。"
苏博文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目光落在赵龙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苏博文低头看了眼屏幕，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口袋。
"走吧。"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下摆。两个女孩也跟着站起来，却被苏博文抬手制止："你们先回去。"
赵龙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卡座，穿过拥挤的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苏博文的背影显得格外挺拔，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落寞。
夜色渐深，酒吧外的霓虹灯将整条街道染成迷离的彩色。苏博文站在街边，任由夜风吹乱他的头发。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赵龙站在他身后，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凌晨两点，苏博文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己经见底。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寥。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父亲很少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爸。"他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醉意。
"还没睡？"苏明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而威严，"最近公司股价波动很大，你知道原因吗？"
苏博文走到吧台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冰块碰撞玻璃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市场调整而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博文能听到父亲翻阅文件的声音。他知道，父亲的书房里永远亮着一盏台灯，桌上堆满了各种报表和文件。
"城南那块地，"苏明哲突然开口，"拿得太顺利了。"
苏博文的手顿了一下，酒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他想起赵龙那天在酒吧里暧昧的笑容，还有那条神秘的短信。
"顺利不好吗？"他故作轻松地说，"说明我们苏家的实力。"
"博文，"苏明哲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最近和赵家那个小子走得很近？"
窗外的霓虹灯在苏博文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生意场上，总要有些应酬。"
"离他远点。"苏明哲的语气不容置疑，"赵家没一个好东西。"
苏博文轻笑一声："爸，您是不是太敏感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苏明哲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你妈走得早，我就剩你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博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护着他，替他拦着父亲。那时候的父亲还很温和，会和他们去游乐园，会给他们买冰淇淋。
"爸，"他轻声说，"我己经不是小孩子了。"
"正因为你不是小孩子了，"苏明哲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才更要明白，有些线不能跨。"
苏博文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公司的股价走势图，那根起伏的曲线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知道了。"他最后说。
挂断电话后，苏博文站在窗前，久久未动。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赵龙发来的消息："明天老地方见？"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按下了删除键。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城市的灯火却依然璀璨。苏博文知道，有些事，己经开始脱离掌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