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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厅的窗帘半掩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晴站在讲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麦克风，发出沉闷的回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里谈吗？"她转过身，目光如刀，"因为这里够大，够空旷，够......"
"够让你觉得安全。"林小夏接过话，声音很轻，"就像小时候你害怕时，总会躲到这里来。"
苏晴的手顿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是在我家书房那次？还是......"
"更早。"林小夏抬起头，"在图书馆，他帮我拿书的时候。"
"你疯了！"苏晴猛地拍了下讲台，
"他是我爸！是你最好的朋友的爸爸！"
夕阳渐渐西沉，报告厅的光线暗了下来。林小夏看着地上两人拉长的影子，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
"但是什么？"苏晴打断她，
"但是你们是真爱？"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知道我妈才走了五年吗？"
林小夏上前一步，"晴晴......"
"别叫我晴晴！"苏晴后退着，"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的眼泪终于落下，"而你，居然......"
报告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束光射进来。苏明远站在门口，逆光的身影高大而威严。
"够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小夏，我们走。"
苏晴看着父亲牵起闺蜜的手，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书房的地板上投下细密的光影。
林小夏踮着脚尖去够顶层书架的古籍，浅绿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苏明远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脚踝上。
"那本《资治通鉴》......"他的声音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林小夏的手一抖，一本线装书从书架滑落，书页间飘落几张泛黄的照片。
她弯腰去捡，却感觉苏明远的手掌贴上了她的后腰。
"小心，"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这些可都是孤本。"
林小夏僵在原地，感觉他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颈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明远......"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嗯？"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最后停在后颈处，"这里，有根头发。"
书房的座钟滴答作响，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苏明远的手掌突然收紧，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你知道吗，"他的拇指轻轻她的下唇，"每次看你整理书房，我都......"
话未说完，林小夏己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古籍从她手中滑落，书页哗啦作响，像极了他们急促的心跳。
阳光渐渐西斜，百叶窗的影子拉得更长了。书房里，只剩下座钟的滴答声，和若有似无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