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何雨泽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品尝什么稀有的美味,眼神却冷得能结冰。
阎埠贵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多年的精明算计,在这一刻彻底宕机。
他知道,自已这次是真真正正地踢到钢板了,还是烧红了的那种。
院子里,原本只是好奇探头探脑的邻居们,听到这边的动静,呼啦啦围了上来。
人头攒动,窃窃私语,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射向阎埠贵。
三大爷这是……
这是干啥呢?
地上散落的是啥玩意儿?
眼尖的已经认出来,那是票!花花绿绿的,看着就眼晕。
再看看阎埠贵那张老脸,煞白煞白的,跟刚从坟地里爬出来似的。
这瓜,保熟!
“哎呦,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拨开人群挤进来,看见眼前这阵仗,也愣住了。
刘海中紧随其后,刚才被何雨泽怼得那叫一个灰头土脸,正想找回场子,结果就看见阎埠贵这边出了更大的幺蛾子。
他那张方脸,瞬间阴转多云,又转暴雨。
“阎老西,你这是在干什么?大晚上的,闹闹哄哄的!”刘海中习惯性地摆出二大爷的款儿,对着阎埠贵吹胡子瞪眼。
阎埠贵现在哪顾得上搭理他,一张老脸皱成一团,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失措。
他哆嗦着嘴唇,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偷东西被抓现行,这事儿放谁身上,都得当场社死。
更何况,这年头,偷盗可是要被批斗的,搞不好还得吃牢饭。
“我……我……”阎埠贵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何雨泽可没打算给他留面子,环视一圈,提高了嗓门,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街坊邻居,三大爷阎埠贵,半夜三更,偷偷摸进我家,在我家翻箱倒柜,至于想干什么,大家也都看到了。”
何雨泽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票券,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这些东西,是我家的,今天,三大爷不请自来,把它们翻了出来,还真是让我‘惊喜’啊。”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呼声,质疑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像烧开的沸水,喧闹无比。
“什么?三大爷偷东西?”
“不能吧?三大爷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
“不像?这都抓现行了,地上票子都撒了一地,还有啥不像的?”
“我的天,三大爷抠门是抠门,没想到竟然还干这种事儿!”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阎埠贵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感觉自已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大街上,羞愧,难堪,愤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猛地抬起头,想要反驳,却对上何雨泽那双似笑非笑,却又冷若冰霜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伪装,让他无所遁形。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阎埠贵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都劈叉了。
“我……我只是……只是好奇,想看看雨泽家有没有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已都不信,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
“帮忙?帮着偷东西吗?”何雨泽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三大爷,您这‘帮忙’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感人肺腑啊!”
“噗……”
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然很快就憋了回去,但那笑声,却像一根针,狠狠扎在阎埠贵的心上,让他更加难堪,更加羞愤。
阎埠贵感觉自已的老脸,彻底丢尽了,几十年积攒的“精明”人设,也稀碎稀碎的,渣都不剩。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已经词穷了,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行了,三大爷,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
何雨泽摆了摆手,打断了阎埠贵的“表演”,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今天这事儿,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东西是我家的,人赃俱获,事实胜于雄辩。”
“我会报警,也会联系街道办,还有院里的各位管事,这事儿,咱们公事公办,好好说道说道。”
何雨泽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阎埠贵的心上,让他彻底绝望。
报警?
街道办?
公事公办?
阎埠贵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再来个全院公审,他阎埠贵这辈子,就彻底完犊子了!
“不……不要啊,雨泽!”
阎埠贵慌了,彻底慌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一把抓住何雨泽的胳膊,老泪纵横,苦苦哀求。
“雨泽啊,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看在三大爷一把年纪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阎埠贵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精明算计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风烛残年的可怜老头。
他媳妇儿也挤了过来,拉着何雨泽的胳膊,哭天抢地地求饶。
“是啊,雨泽,你就饶了我们老头子这一次吧!他就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他不是故意的!”
阎解成和于莉也慌了,也跟着求情,一家人哭哭啼啼,乱成一团。
院里其他人,看着阎埠贵一家这副惨状,也有些动容了。
毕竟,阎埠贵再抠门,再算计,也是院里的老人,一把年纪了,闹到派出所,确实不太好看。
易中海也走过来,想劝说何雨泽:“雨泽啊,你看,老阎也知道错了,要不,这事儿……”
“一大爷。”
何雨泽抬手,打断了易中海的话,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今天这事儿,不是我何雨泽不给三大爷面子,也不是我不尊老爱幼。”
“而是,有些底线,不能破,有些规矩,不能坏。”
“今天我放过他阎埠贵,明天,是不是谁都可以来我家翻箱倒柜,顺手牵羊?”
“今天我心慈手软,是不是就要纵容这种歪风邪气,让咱们院里,变成藏污纳垢之地?”
何雨泽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
是啊,今天放过阎埠贵,那以后呢?
谁还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阎埠贵?
规矩就是规矩,底线就是底线,不能因为谁年纪大,谁哭得惨,就随意践踏,随意破坏。
何雨泽目光再次落在阎埠贵身上,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三大爷,您说呢?”
阎埠贵被何雨泽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已这次是真的栽了,彻底栽了,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他瘫坐在地上,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彻底失去了精气神,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我……我……”
阎埠贵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我错了……”
“情绪值+600,阎埠贵的震惊,入账!”
“情绪值+500,阎埠贵的恐惧,到手!”
“情绪值+300,来自阎埠贵的绝望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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