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心头一紧,飞奔到丁小青身边。
她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小青,你怎么样?”陈江河焦急地问道,轻轻将她扶起。
丁小青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咳咳……他们把我从矿洞里……扔了出来……”
“矿洞里什么情况?”陈江河急切地想知道老支书的情况。
丁小青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爸……被他们绑在里面……赵刚也在……他们……他们好像在……”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在干什么?”陈江河追问道,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丁小青颤抖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紧紧抓住陈江河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陈江河明白了,赵刚一定是在折磨老支书,以此来逼迫自已就范。
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们几个,照顾好小青!”陈江河对身后的村民吩咐道,然后独自一人走向矿洞入口。
“陈书记,小心!”村民们担忧地喊道。
陈江河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矿洞入口处的守卫并没有发现陈江河的靠近。
他们正聚在一起抽烟聊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陈江河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猛地出手,将其中一人打倒在地。
其余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江河一一制服。
解决掉守卫后,陈江河迅速进入矿洞。
矿洞内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灯光和嘈杂的声音。
陈江河借着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他不知道矿洞里有多少敌人,也不知道赵刚会在哪里,但他必须尽快找到老支书。
越往里走,声音就越清晰。
陈江河听到赵刚的狂笑声,还有老支书痛苦的呻吟声。
他加快脚步,终于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穴。
洞穴中央,老支书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赵刚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皮鞭,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陈江河,你终于来了!”赵刚看到陈江河,得意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陈江河没有理会赵刚的挑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老支书,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心疼。
“放了他!”陈江河冷冷地说道。
“放了他?”赵刚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赵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陈江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赵刚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陈江河的气势竟然如此强大。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手里有老支书,他不怕陈江河。
“我的底线就是,你今天必须死!”赵刚恶狠狠地说道,举起皮鞭就要朝老支书身上抽去。
“住手!”陈江河大喝一声,飞身扑向赵刚。
赵刚没想到陈江河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陈江河一脚踹倒在地。
陈江河趁势夺过赵刚手中的皮鞭,反手一鞭抽在赵刚的脸上。
“啊!”赵刚发出一声惨叫,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陈江河没有停手,他骑在赵刚身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赵刚的脸上。
“让你欺负老支书!让你作恶多端!让你丧尽天良!”陈江河每打一拳,就怒吼一声,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赵刚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他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陈江河并没有理会赵刚的求饶,他继续挥舞着拳头,直到赵刚彻底昏死过去。
陈江河怒吼着,每一拳都像是带着深仇大恨,恨不得将赵刚砸成肉泥。
赵刚被打得满脸是血,哀嚎声在矿洞里回荡,像一只濒死的野兽。
老支书看着这一幕,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夹杂着担忧。
他太了解陈江河的性格了,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
可这股子狠劲,在官场上却未必是好事。
“江河……够了……”老支书虚弱地劝道。
陈江河这才停手,赵刚早已昏死过去,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还未完全熄灭。
就在这时,矿洞深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将陈江河和老支书团团围住。
他们手里拿着钢管、砍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陈江河心中一沉,看来赵刚早有准备。
他护在老支书身前,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周围的黑衣人。
“小子,你挺有种啊,敢打我们赵哥!”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手里钢管指着陈江河,“今天你死定了!”
陈江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今天这是一场恶战。
黑衣人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陈江河和老支书扑来。
陈江河将老支书护在身后,凭借着过人的身手,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矿洞内,顿时变成了一片混战的修罗场。喊叫声、打斗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陈江河虽然身手敏捷,但寡不敌众,身上很快就挂了彩。
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奋力反击。他知道,自已不能倒下,他必须保护老支书,必须活着出去!
一个黑衣人趁陈江河不备,挥舞着砍刀朝他砍来。
陈江河躲闪不及,手臂被砍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江河!”老支书惊呼一声。
陈江河闷哼一声,脸色苍白,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反击。
他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陈江河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妈的!一起上,弄死他!”另一个黑衣人见状,怒吼道。
黑衣人再次一拥而上,陈江河感觉自已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但他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疯狂地战斗着,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拼命的狠劲。
突然,矿洞入口处传来一声大喝:“警察!都别动!”
紧接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见状,顿时慌乱起来,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四处逃窜。
警察迅速控制了局面,将剩下的黑衣人全部抓获。
陈江河看到警察,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老支书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道:“江河,你怎么样?”
陈江河摇摇头,强撑着说道:“我没事……老支书,你怎么样?”
老支书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倒是你……”
陈江河笑了笑,说道:“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敬礼道:“陈书记,我们是县G安局的,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非法采矿,还挟持人质,我们就立刻赶过来了。”
陈江河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这里的情况很复杂,涉及到……”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陈江河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痛无力。
“江河,你醒了!”老支书的声音传来。
陈江河转头看去,只见老支书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老支书,我……我怎么了?”陈江河虚弱地问道。
“你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老支书说道,“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陈江河点点头,这才想起矿洞里发生的事情。
“赵刚呢?那些黑衣人呢?”他问道。
“都被警察抓了。”老支书说道,“赵刚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他非法采矿、行贿受贿、雇凶伤人,罪行累累,这次他算是彻底完了。”
陈江河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算将赵刚绳之以法了。
“江河,你这次太冲动了。”老支书突然说道,“你一个人就闯进矿洞,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陈江河苦笑一声,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我这条老命不值钱,你要是为了我出了什么事,我……”老支书哽咽着说道。
陈江河握住老支书的手,说道:“老支书,你别这么说,你是我们村的恩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
老支书看着陈江河,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陈书记,你醒了?”女子笑着说道。
陈江河看着女子,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他疑惑地问道。
“我是县G安局的刑警队长,我叫林雨桐。”女子说道,“上次在县委大院见过你一面。”
陈江河这才想起来,上次林雨桐来县委汇报工作,他见过她一面。
“你好,林队长。”陈江河说道。
“陈书记,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破案。”林雨桐说道,“赵刚已经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我们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这次插翅难逃了。”
陈江河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林雨桐犹豫了一下,说道:“陈书记,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矿洞?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陈江河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很危险,但我必须去。”
“为什么?”林雨桐追问道。
陈江河看着林雨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她,自已是为了一个承诺,为了一个已经去世的老人?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支书受苦。”
林雨桐看着陈江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苦衷。
“陈书记,你好好休息吧。”林雨桐说道,“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陈江河看着林雨桐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个林雨桐,似乎对他有些特别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