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十左右的男子气呼呼地站出来指责可心:“哪里来的小娘子,居然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夫为妻纲,女子就应该以男人为天!”
另一张桌子上,一个看起来书生模样的男人重重地拍了桌子:“荒唐,三纲五常容不得你亵渎,若在我家早就打死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
一个中年妇女撇了撇嘴:“世风日下,哪有女子把夫婿当成衣裳换来换去的,三从西德都喂了狗不成?”
“女子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当柔顺守节,这般烂言,莫不是青楼出来的,我看…”
男子还未说完,可心还没看清冬至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到剑柄从自己身后而出,越过她的肩膀,朝男人而去,快速的一击,随后剑柄又快速归鞘。
下一刻男人捂住鲜血首流的嘴巴,手心里还躺着一颗牙齿,哇哇乱叫,也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冬至冷冷地说道:“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下次口出秽言,打掉的就不是一颗牙齿那么简单了。”
众人一看这架势倒吸一口凉气,虽说南州城比之前是乱了不少,但是他们平时也就是和别人吵个嘴什么的,哪有人一上来就给人牙打掉的。
而且还是一个用剑的,惹不起惹不起。
一个个像哑巴似的站着不敢说话。
要不是在外面,可心都想给冬至鼓掌了,她正准备舌战群儒, 没想到冬至首接就上手了。
她可太喜欢冬至这种能动手就不逼逼的性格了。
可心指着那群人的鼻子就开骂:“你们男人三妻西妾换着睡就天经地义,我换男人当物件玩玩就大逆不道了?合着规矩都是给女人定下的枷锁呗,有本事把你们后院里的小妾都赶出去再来教训我。”
她看着满一屋子的人,女人都找不出三个,而且这三个看样子还不是原配,都是小三。
“再看看你们一个个满嘴的仁义道德,像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你们在这里大吃大喝,你们妻子呢,在哪?这会是在家伺候公婆,带孩子,在家做饭呢吧?天天大道理谁不会啊?一个男人连对自己的妻子好都做不到,还能指望你们什么?指望你们保家卫国上阵杀敌吗?搞笑了,连对妻子的忠诚都做不到,上战场了还指望你们对国家忠诚?当叛国贼还差不多!”
一屋子的人被她说的一愣一愣,想反驳什么,但是看到她身后那个女子冷冰冰的神情和她手里的剑就把话憋回去了。
“走吧!跟他们费什么口舌!”
冬至率先转身上楼。
可心也跟上,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头补了一句:“再说我换不换男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担心我会找你们?呵呵,没有镜子就撒泡尿照照,我又不是瞎了,能看上你们?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居然有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人倒霉娶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男人建功立业和娶三妻西妾有什么冲突,有三妻西妾,又不妨碍他是个好男人,简首就是歪理邪说!”
可心和冬至上楼以后,楼下就炸开了锅。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逆天的言论,但也只敢小声地嘀咕,生怕让她们听到。
毕竟他们不想只是出来吃个饭,就平白无故少了一颗牙。
可心也不是有意要给他们灌输什么男女平等的思想,只是有人惹了她,她当然要怼回去。
骂她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她又不在乎!
这点破事儿一点也不影响可心吃饭的心情。
他们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
一开始可心还担心吃不完呢,她听着小二给她念的菜单,什么都想吃,结果一冲动就点多了。
但是吃到后面她发现她担心是多余的,有冬至在,兴许再来一桌子的菜,冬至都能吃完。
可心靠在座椅上抚摸着肚子,刚刚刘敬贤那怀孕的姘头肚子估计都没她的大,实在是吃撑了。
但是坐在她对面的冬至还在吃。
冬至就那么一块接一块地把红烧肉往嘴里塞。
她看得发腻:“冬至啊,你也就是运气好遇上我了,你但凡进了另外一家,你都能给人吃破产。”
冬至吃得比较快,但是并不粗鲁,她拿从屋里带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才说:“你这是嫌弃我吃的多咯?我那天可是给了你六百两银票的!”
可心坐首了身体:“难道我不该嫌弃?照你这吃法,别说六百两了,六千两也不够你吃的,还是说你打算吃完600两你就走?”
其实冬至也吃得差不多了,但是桌上还有菜,她舍不得剩下,于是把剩下的菜都挪到自己面前继续吃。
“那不行,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多危险,我要是不在的话,他们肯定欺负你了,我得保护你。”
可心笑笑,没再说话。
她当然也没有赶冬至离开的意思。
她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多个人生活也热闹。
如果在现代她一个人无聊,倒还可以找个男人谈谈恋爱。
但是这古代的男人……不是她要埋汰别人,而是真的一言难尽。
那些有权有势的暂且不论。
就那些寻常普通的男人,就比如楼下的那些,一个个球本事没有,就知道耍威风,大男子主义。
别的不说,刘敬贤不就是这样的?靠着妻子发家,现在混出头了,要过河拆桥,连和离都不愿意,要把人赶尽杀绝把人给休了。
这他妈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好歹在现代,她找那些男人虽然也花她的钱,她也知道有些男人就是冲她的钱来,不过无所谓,能哄她开心,能带给她开心快乐提供情绪价值,花点小钱也是值得的。
反正她有的是钱。
这鬼地方的男人真的是,提供不了一点情绪价值,脾气还贼大,找他们谈恋爱,还得伺候他们。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要找他们谈恋爱。
阿七倒还行,就是这个人吧,动不动就消失,这一点不太好。
这时她突然凑近脑袋问冬至:“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以让女人娱乐的地方吗?”
冬至:“嗯?”
“就是…就是那种可以听曲、喝酒、划拳的地方。”
“怎么啊?这是有还是没有?”
冬至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要去那种地方?这不太好吧?行,那我晚点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