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清缓缓转过头,麻木地看了眼房门,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敲门声愈发急促,她才像是被惊醒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机械地走过去打开门。
刘思雨一见到冯婉清憔悴的模样,心猛地一揪。“我的天呐,婉清,你怎么把自已折腾成这样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与焦急。
冯婉清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无力地垂下头。刘思雨走进房间,皱着眉看着屋内一片狼藉,满地的空酒瓶和散落的纸巾,深深叹了口气。
“婉清,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不是办法。” 刘思雨把冯婉清拉到沙发上坐下,认真地看着她。
冯婉清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思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感觉自已的世界都塌了。”
刘思雨轻轻拍着冯婉清的手,试图给予她力量:“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你得振作起来啊。来,咱们好好聊聊,看看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些。”
窗外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像是在为冯婉清的悲伤情绪渲染氛围。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段破碎的感情叹息。
刘思雨深吸一口气,说道:“婉清,我想了很久,咱们得冷静地分析分析你和李幕泽的感情。你看,他现在有了新女友,这是事实,可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冯婉清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期待:“那我该怎么做?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刘思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我觉得吧,你现在不能太主动了。你得保持自已的姿态,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上赶着,他可能越不珍惜。”
冯婉清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他彻底忘了我,害怕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刘思雨握住冯婉清的手,坚定地说:“不会的,你要相信自已的魅力。你和李幕泽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不是说没就没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已重新变得光彩照人,让他看到你的好,说不定他就回心转意了呢。”
冯婉清听着刘思雨的话,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可随即又被无尽的痛苦淹没:“可他现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看起来很幸福,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刘思雨拍了拍冯婉清的肩膀:“当然有机会!你想想,他之前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冲动,想气气你。而且,那个女人能给他的,你都能给,甚至能给他更多。”
冯婉清微微点头,眼中有了一丝光亮:“思雨,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要让他看到,我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
刘思雨欣慰地笑了笑:“这就对了嘛!从现在开始,咱们好好打扮自已,好好工作,把自已的生活过精彩了。等他看到你的改变,说不定就后悔了。”
此时,在另一个城市的小镇上,李幕泽正和家人围坐在老旧的木桌旁。屋内灯光昏黄,墙壁上挂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记录着一家人过往的岁月。
李幕泽的母亲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幕泽啊,你和婉清的事儿,妈也听说了,别太伤心了,这种事儿啊,要看开点。”
李幕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没事儿,都过去了。”
李幕泽的父亲在一旁抽着烟,沉默片刻后说:“那个婉清啊,之前看着挺懂事的,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儿。儿子,别想太多了,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李幕泽的妹妹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哥,你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吗?”
李幕泽看着家人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温暖。在这里,没有城市里的喧嚣和纷扰,没有商业上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感情上的伤痛折磨。他突然觉得,自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纯粹的温暖了。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李幕泽,他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而林悦萱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她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密布,一场大雨似乎即将来临。
林悦萱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她却没有要下班的意思。自从李幕泽陷入感情和事业的双重困境后,她就一直默默地帮他处理着各种事务,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她偶尔会停下手中的工作,望向窗外,心中牵挂着李幕泽。她知道,李幕泽现在回到了家乡,和家人在一起,或许能让他的心情好受一些。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他会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走不出来。
“幕泽,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林悦萱轻声自言自语道,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冯婉清在刘思雨的劝说下,终于起身走进了浴室。热水从喷头中喷洒而出,冲刷着她疲惫的身体,也试图洗净她心中的痛苦。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李幕泽的身影,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和如今的痛苦现实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内心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挣扎。
洗完澡后,冯婉清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刘思雨看着焕然一新的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婉清,你看,这样多好。从现在开始,咱们要重新开始生活了。”
冯婉清对着镜子,看着自已略显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要走出这段感情的阴影,重新找回自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临海市的天空被厚重的铅云遮蔽,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仿佛一场大雨随时都会倾盆而下。冯婉清的泛文化传媒公司里,气氛比这天气还要压抑几分。
办公室的门 “砰” 地一声被冯婉清用力推开,她脚步匆匆地走进来,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她的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显然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桌上堆满了文件,各种报表和合同散落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