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萱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直视着叶逸尘的眼睛,声音颤抖:“那你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了,要么选她,要么选我,我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叶逸尘的心像被重锤猛击,他知道,这个决定关乎三个人的未来,一旦选错,便是万劫不复。
他再次望向江水,那奔腾的水流仿佛在催促他快些抉择,可他的内心却无比挣扎,一边是旧爱的悔恨纠缠,一边是新欢的深情绝望,天平的两端,同等沉重,让他难以取舍。
夜越来越深,江风依旧呼啸,江边的两人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与思索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是遥不可及的梦幻,而他们身处黑暗的江畔,为情所困,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那束照亮前路的光,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困境。
天刚蒙蒙亮,叶逸尘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地坐在江边公园的长椅上,身旁的白雅萱同样神情疲惫,眼神里透着担忧与不安。
江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江水滔滔,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奈的故事。
林沐萱失魂落魄的身影远远地出现了,她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脚步虚浮,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走到这儿。
看到叶逸尘和白雅萱,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逸尘……” 林沐萱哽咽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泪痕。
叶逸尘抬起头,望向林沐萱,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凸起。“林沐萱,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那些伤害,就像一道道疤,刻在我心里,怎么可能抹得掉?”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深深的无奈。
林沐萱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身体微微颤抖着。“是苏逸然,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挑拨离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边哭边说,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试图抓住那已经破碎的过往。
白雅萱紧紧握着叶逸尘的手,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被林沐萱抢走。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看向林沐萱,说道:“林小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逸尘身边有我。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是我陪着他走过来的,你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出现,又想把他带走。” 白雅萱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满是倔强。
林沐萱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她向前一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白雅萱:“你懂什么?我和逸尘的感情,哪是你能比的?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不过是趁虚而入!”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江边回荡着,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小鸟。
叶逸尘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抱住头,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够了!你们别吵了!” 他大声吼道,声音里带着愤怒与疲惫。风把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像是他内心汹涌情绪的外化。
林沐萱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看着叶逸尘,眼神里满是哀求:“逸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苏逸然什么都没有,是他一直在纠缠我,我心里只有你啊……”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呜咽。
叶逸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他看向林沐萱,眼中的痛苦丝毫不减:“沐萱,我曾经也以为,我们能一直走下去,可后来呢?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那种痛,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边的风越来越大,吹乱了三人的头发。白雅萱站起身来,轻轻挽住叶逸尘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像是在给他力量。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这个动作表明自已的立场。
林沐萱看到这一幕,心彻底凉了半截。她后退几步,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这么完了吗?”
叶逸尘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沐萱,你该向前看了。我们回不去了,我现在…… 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他不敢直视林沐萱的眼睛,把头偏向一边,望向远处的江面。
林沐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绝望:“不,不可能,逸尘,你骗我……” 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双手在空中乱抓,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白雅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坚定地说:“林小姐,你接受现实吧。逸尘现在爱的是我,以后也会是我陪着他。” 她的语气虽然温柔,但字字如针,扎在林沐萱的心上。
林沐萱突然发疯似的冲过来,双手用力推了白雅萱一把,白雅萱一个踉跄,幸亏叶逸尘及时扶住了她。“你闭嘴!都是你,要不是你,逸尘不会不要我!” 林沐萱泪流满面,脸上的妆容已经花得一塌糊涂,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叶逸尘一把抓住林沐萱的手腕,怒视着她:“林沐萱,你别闹了!这和雅萱没关系,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你清醒一点吧!” 他的手劲很大,林沐萱的手腕上瞬间出现了几道红印。
林沐萱看着叶逸尘,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反复念叨着,身体慢慢软了下去,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叶逸尘松开手,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曾经和林沐萱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约会、温暖的拥抱,如今都已化为泡影。他的眼眶了,但他知道,自已不能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