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萱脸更红了,轻轻抽回手,说了声 “晚安”,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上楼去了。叶逸尘站在楼下,望着她房间的灯光亮起,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叶逸尘和白雅萱的关系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当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深情拥吻时,两人的手在黑暗中不小心碰到一起,又像触电般迅速缩了回来,可心里却都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他们一起去逛书店,在书架的角落里,为了争抢同一本书,额头不小心碰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天,叶逸尘和白雅萱在咖啡店约会。正聊得开心,突然,一个女人冲了进来,直直地朝他们走来,是林沐萱。
林沐萱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极了。
她走到桌前,死死地盯着叶逸尘和白雅萱,声音带着哭腔:“逸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叶逸尘看到林沐萱,心里 “咯噔” 一下,那些被他深埋的痛苦回忆瞬间涌上心头。他皱着眉说:“林沐萱,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我知道是我混蛋,我被苏逸然迷惑了,可我心里一直爱的是你啊。” 林沐萱泪流满面,伸手想去拉叶逸尘的手。
白雅萱见状,站起身来,挡在叶逸尘身前,平静地说:“林小姐,你自重,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这样纠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林沐萱却像疯了一样,绕过白雅萱,冲向叶逸尘:“逸尘,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忘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咖啡店的其他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叶逸尘尴尬不已,他站起身来,抓住林沐萱的胳膊,低声说:“林沐萱,你别闹了,我们出去说。”
三人来到咖啡店外,林沐萱还在不停地哭诉,叶逸尘头疼欲裂,他看看林沐萱,又看看白雅萱,心里纠结万分。
一方面,林沐萱曾经带给他那么多快乐和伤痛,他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另一方面,白雅萱这段时间的陪伴和付出,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他不想伤害她。
白雅萱看着叶逸尘为难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她咬了咬牙说:“逸尘,你和她好好谈谈吧,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雅萱!” 叶逸尘下意识地想去追,可林沐萱却死死抱住他:“逸尘,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叶逸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林沐萱:“你先冷静一下,我和你没可能了,你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 说完,不顾林沐萱的呼喊,朝着白雅萱离去的方向追去。
叶逸尘在街道上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公交站台找到了白雅萱。她正坐在长椅上,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哭。叶逸尘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声说:“雅萱,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白雅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逸尘,我知道你和她有过去,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么为难,我…… 我害怕。”
叶逸尘心疼地把白雅萱搂进怀里:“雅萱,你别害怕,我心里清楚我想要的是谁,是你,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离不开你了,给我点时间处理好这件事,好吗?”
白雅萱靠在叶逸尘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知道,叶逸尘和林沐萱的那段过去,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再次爆炸,炸碎他们刚刚萌芽的感情。
没过几天,叶逸尘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写着:“想知道白雅萱的真面目吗?晚上八点,来 XX 酒吧。”
叶逸尘心里一惊,他不知道是谁发的这条短信,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事关白雅萱,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晚上八点,叶逸尘准时来到酒吧。里面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男男女女扭动着身体。他四处张望,寻找着与短信有关的线索。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白雅萱。她正坐在吧台前,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那个男人看起来很陌生,穿着一身花衬衫,戴着墨镜,嘴里叼着根烟,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叶逸尘心里 “咯噔” 一下,他快步走过去,还没等他开口,白雅萱就看到了他,惊讶地说:“逸尘,你怎么在这儿?”
叶逸尘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雅萱正要解释,那个男人却抢先开口:“哟,你就是叶逸尘啊,听说你最近和我们雅萱走得挺近啊。”
叶逸尘皱着眉,冷冷地说:“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男人哈哈大笑:“我是谁?我是雅萱的前男友,怎么,她没跟你说过?”
叶逸尘闻言,如遭雷击,他看向白雅萱,希望她能给出一个解释。白雅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乱地说:“逸尘,不是你想的那样,他…… 他在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酒吧里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有人喝醉了酒,打起架来。混乱中,那个男人趁机溜走了,白雅萱想去追,却被叶逸尘一把拉住:“你先把话说清楚。”
白雅萱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逸尘,他真的不是我前男友,我根本不认识他,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叶逸尘看着她,心里乱作一团,一方面,他相信白雅萱不是那种人,可眼前的场景又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另一方面,他害怕自已再次陷入感情的骗局,重蹈覆辙。
两人站在混乱的酒吧里,周围的喧闹声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神交汇,里面充满了痛苦、疑惑与挣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们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