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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
进来的人是石成，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有你的包裹。”
沈辰接过，有些疑惑，“我没有网购啊，谁给我寄的？检测过了吗？”
“检测过了，不是危险物品，应该是纸张类的东西。”
听言，沈辰才打开了包裹，是一个牛皮纸袋。
打开袋口，居然是一叠大约字典厚的A4纸，颜色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方绮言拿了过来，粗略看了几眼，惊讶道：“是《人格分裂》实验的论文，论文署名大部分都是阮永鑫。”
沈辰也看了眼，“还真是，难道是五年档案室丢失的那份？”
“我看看。”
方绮言坐了下来，仔细开始研究。
沈辰看不懂心理学资料，想了想，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队员们除了石成留守在办公室外，其他队员们都各有分工，出去调查线索了。
沈辰离开了警局，驱车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还有一个人没有确认身份。
如果这个幕后之人真有同伙，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这位‘文医生’。
可邓彬彬死在心理咨询室，这个文医生却从未露面。
张鹤他们查过这个咨询室的资料，结果是无牌经营，所谓的文医生也不知是什么身份，真名叫什么。
根据曾国伟的口供，他一直都只喊对方文医生，也不知其全名。此人是身材臃肿且有些佝偻的老者，说话声音微微嘶哑。
而每次坐诊时，都会戴着口罩和帽子，曾国伟从未真正见过对方的长相。
两种可能。
一是此人谨慎，故意不暴露长相。
二是曾国伟隐瞒了一些事，想维护这个文医生。
沈辰原本怀疑，曾国伟就是为了文医生才游走在阮永鑫和邓彬彬之间，可邓彬彬死在了心理咨询室，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样一来，不但无法把文医生摘除出去，反而还把其牵扯了进来。
沈辰把车停在咨询室楼下，外面还拉着警戒线。
他环顾四周，看向了咨询室对面的那栋民房。
那是一栋商铺，一楼是门面，二楼是仓库。
三楼有阳台，上面还晾晒着衣服，估计是屋主的住处。
沈辰走到对面，进入商铺里，只见收银台里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身穿背心短裤，烫着一头大波浪，化着浓妆，看起来十分妖娆。
“你好。”沈辰打了一声招呼。
女店主抬起头，“要买什么？”
沈辰出示证件，“警察办案，问你几个问题。”
女店主瞥了眼沈辰，问道：“为了对面那人的事？”
沈辰点头，“是啊，你这里天天都开店吧？有没有发现对面平时出入的都是些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女人顿时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心。
“警官先生，我告诉你啊，我早就猜到对面早晚会出事的。”
女店主的话，让沈辰眉头轻皱，“何出此言？”
“因为我看他就不是正经经营生意的，肯定是做什么地下勾当。”
女店主义愤填膺，“要不然怎么会几天才开一次门，一个月都来不了几回，他这怎么可能赚钱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做的非法生意，你看看，这不惹事了吧！”
“你很关心对面啊？”沈辰问道。
女店主撇了撇嘴，“我天天都在这看店，无聊嘛，那不就靠八卦一下打发时间呗！我和你说，我好几次看到来的那些人啊，都是奇奇怪怪的人，看着就不正常。”
沈辰拿出了几张照片，给女店主辨认，“你看一下，有没有见过这几个人？”
女店主拿起照片仔细瞧了瞧，挑出了三张照片，“这三个人来过，而且来过好几次，所以我印象比较深，不过这三个老头……”
她指出来过好几次的人正是刘嘉仁、曾国伟和陈琳。
“这三个老头怎么了？”沈辰道，“你好好想想，尽量仔细一些。”
“这两个我没见过。”
女店主指着阮永鑫和连永福的照片说道，不过随即又拿出邓彬彬的照片，“这个人嘛，像是他，又不像是他。”
“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衣着打扮很像，我还看过他照片上的这套衣服呢，看身形也像，差不多身高，有点瘦，但气质不像啊。”女店主迟疑地道。
气质不像？
沈辰若有所思了一会，又拿出陈子易的照片，问道：“那你看过这个孩子吗？”
“没什么印象了。”
“那这个人呢？”沈辰拿出另一张照片。
“见过！”
女店主回答得飞快，道。
“那么肯定？”
“那当然了，咱们这儿帅哥可不多见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辰冷笑了一声，把照片收了起来。
“来几包华子。”
沈辰指了指后面的烟架。
“诶，好勒！”
女店主顿时眉笑眼开，“这位警官很懂人情世故啊！”
“谢谢你的配合。”
沈辰付了钱，正转身准备离开，结果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沈队？”
沈辰回头，惊讶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喊他的正是白乔木的助手，冷宿。
因为通宵加班的缘故，他眼底有浓浓的黑眼圈。
“我在三楼租房住呢。”
冷宿好奇地问道：“沈队来查案？”
“你住在附近，昨晚怎么没说？”沈辰问道。
冷宿挠了挠头，“我本来要说的，后来又去了河口县，回来后又通宵加班，我就给忘了。”
沈辰一笑，“怨气还挺重啊，能上去坐一坐吗？”
“当然。”
冷宿带着沈辰上了楼。
出租房并不大，一个单身汉倒是刚好够住。
沈辰打量了一下家里的陈设，然后走到阳台上，这里居然正对着咨询室那扇窗，不过只能隐隐看见大致轮廓，不太看得清里面的东西。
“这边通勤挺麻烦啊，你怎么选在这边租房？”沈辰问道。
冷宿给沈辰倒了一杯水，“这边房租便宜，而且能短租，等实习期满了我就能住到宿舍里去了。”
“你实习了半年多了吧？”
“是的，白姐已经给我签了字，下个月就能转正了。”冷宿说这句话时，很是开心，还隐隐透着对白乔木的崇拜。
“那你知道对面是咨询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