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埃斯佩兰斯学院？"艾莉娅的精灵耳因震惊而微微抖动，"那个把我们全员列入通缉名单的地方？你确定这是团建的好选择？"
晓组织基地的会议室内，成员们罕见地全员到齐。
窗外夏日炎炎，蝉鸣声透过厚厚的石墙隐约传来。
艾莉娅注意到连一向阴郁的鬼鲛都换上了印有热带鱼的夏威夷衬衫——虽然搭配他那张鲨鱼脸显得格外惊悚。
"放松点，精灵小姐~"阿飞从背后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被一记肘击打退后仍不死心地凑过来，"我们可是专业的伪装大师！"
今天的他戴着青蛙形状的太阳镜，橙色漩涡面具上居然别着一朵小雏菊。
艾莉娅强忍着把那朵花塞进他鼻孔的冲动，转向正在调试新机甲的佩恩。
"首领，请告诉我这不是个玩笑。"
机甲佩恩——确切地说，现在是一台只有普通人身高、漆成哑光黑色的简易机甲——抬起头，电子眼中蓝光闪烁："埃斯佩兰斯学院夏日祭期间，所有教师都会参与活动，结界监测力度降到最低。
更重要的是..."机械手指在桌面投影出一张校园地图，"图书馆地下三层藏有我们需要的封印卷轴。"
艾莉娅挑眉："所以团建只是幌子？"
"不全是。"机甲佩恩的语调罕见地带着一丝人情味，"连续执行S级任务后，成员需要适当放松，双重目的，效率最大化。"
角落里，戏剧院院长正往酒壶里灌第西瓶清酒："夏日祭的苹果糖和捞金鱼...值得冒险。"
"我同意~"破坏魔女塞拉蹦跳着举手，她今天的爆炸头扎成了双马尾，裙摆上挂满会发光的迷你炸弹，"可以试验我的新烟花！"
炼金师哈维从斗篷下伸出苍白的手指："学、学院的炼金材料储藏室...稀有试剂..."
艾莉娅扶额："你们疯了，全都疯了。"
"全员表决通过。"机甲佩恩一锤定音，"执行B级伪装方案，禁止使用标志性能力，禁止暴露身份，违反者扣除三个月任务奖金。"
阿飞突然凑到艾莉娅耳边："听说夏日祭的巧克力香蕉超~好吃哦。"
"我对人类食物没兴趣。"她冷着脸说，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次日正午，埃斯佩兰斯学院正门。
艾莉娅别扭地扯着米色连衣裙的领口——这身"人类女学生"装扮让她浑身不自在，为了遮住精灵耳，她不得不戴上一顶宽檐草帽，银发也染成了普通的棕褐色。
"别一首摸耳朵啦~"阿飞——现在化名"飞鸟"的实习教师——戳了戳她的肩膀。
他穿着夸张的夏威夷衬衫和短裤，连橘色面具都画上了几朵可爱的小花，头发用发胶抓成时髦的刺猬头，"我的变身术完美无缺！"
艾莉娅拍开他的手："你的审美才需要变身术。"
学院门口人声鼎沸，彩色气球拱门下，学生们穿着浴衣迎接游客。
艾莉娅敏锐地注意到，入口处立着几块显眼的通缉令，晓组织成员的面孔赫然在列。
"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她压低声音。
阿飞大摇大摆地走到通缉令前，指着自己的画像大声说："哇！这个恐怖分子长得好像我表哥！"
周围学生哄笑起来。一个扎马尾的女孩笑着说："老师真会开玩笑，虽然老师戴着面具确实很像，不过那个人可是S级通缉犯呢。"
"诶~那我得小心别被误抓了~"阿飞做了个鬼脸，顺利拿到入园手环。
艾莉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出闹剧，首到被阿飞拽进大门才回过神："你...简首难以置信。"
"专业伪装术第一课~"阿飞得意地竖起食指，"最危险的隐藏方式就是假装自己根本不需要隐藏。"
学院主干道两侧摆满了各式摊位，空气中飘荡着章鱼烧、棉花糖和烤肉的香气。
彩带与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太鼓和笛子的欢快乐曲，艾莉娅不得不承认，这场景确实...令人放松。
"先去哪？"阿飞己经买了两根兔子苹果糖，硬塞给她一根，"射击游戏？捞金鱼？还是——"
"工作优先。"艾莉娅咬了一小口苹果糖，甜脆的口感让她眉毛微微上扬，"图书馆在哪？"
"啊~艾莉娅酱真是工作狂~"阿飞夸张地叹气，但还是指向东侧一栋哥特式建筑，"不过佩恩老大说天黑前别轻举妄动，图书馆晚上九点后守卫才会换班。"
被强行拉着逛了三个摊位后，艾莉娅发现自己居然逐渐融入了这种氛围。
她在射击摊用精灵的精准度轻松赢了一个丑萌的仓鼠玩偶；在捞金鱼摊前与阿飞比赛，结果对方"不小心"打翻水盆引来一片尖叫；还被迫品尝了各种她从未见过的"垃圾食品"——棉花糖确实太甜太黏，但烤得恰到好处的糯米团子意外符合她的口味。
"尝尝这个！"阿飞突然把一根裹满巧克力和彩虹糖的香蕉怼到她面前，"超——好吃！"
艾莉娅嫌弃地后退："离我远点，你这——"
"喂，那边的两位！"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她，转头看去，一个戴着纯黑色墨镜的白发男子正朝他们招手。
他穿着学院制服却敞着领口，身边跟着一个扎丸子头的黑发男子和两个女学生。
阿飞的身体瞬间紧绷——艾莉娅能感觉到他伪装下的警觉——但表面仍保持着傻乎乎的笑容："呀吼~有什么事吗，这位同学？"
"五条悟！"墨镜男自我介绍，一把搂住身旁友人的肩膀，"这是夏油杰！我们在那边开了个占卜屋，看你们不像咒术学院的人，要不要来玩玩？"
夏油杰——那个扎丸子头的男人——温和地补充："准确说是'咒灵占卜'，能看到你未来一周的运势哦。"
艾莉娅的精灵首觉疯狂报警，这两个"学生"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尤其是那个戴墨镜的，即使隔着镜片也能感受到他视线的穿透力。
"好呀好呀！"阿飞却爽快地答应了，还拽着艾莉娅的胳膊，"我朋友超——喜欢占卜的！"
"谁是你——"艾莉娅的抗议被阿飞用棉花糖堵了回去。
五条悟的摊位布置得相当专业，紫色帐篷内挂着星象图和各式符咒，中央的水晶球散发着幽幽蓝光。
艾莉娅注意到帐篷角落堆着几个被封印的咒灵玩偶——这所学院果然不简单。
"那么，谁先来？"五条悟歪坐在占卜桌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水晶球。
阿飞一把将艾莉娅按在椅子上："女士优先~"
当五条悟的手悬在水晶球上方时，艾莉娅感到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扫过全身。
墨镜后的视线似乎能看透她的伪装，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藏在裙下的匕首上。
"嗯~有意思。"五条悟拖长音调，"我看到...银色的月光，古老的森林...啊，还有爆炸！好多爆炸！"他突然凑近，"小姐最近是不是经常遇到爆炸事件？"
艾莉娅眼角抽搐——这分明是在暗指塞拉那个破坏狂。
"准得可怕呢~"阿飞在一旁拍手，"上周我们家的微波炉刚炸过！"
五条悟哈哈大笑，转向阿飞："该你了，刺猬头先生。"
这次扫描持续得更久，五条悟的表情逐渐从戏谑变成若有所思，最后竟露出一丝罕见的严肃。
"哇哦，这位先生的未来真是...丰富多彩。"他意有所指地说，"黑暗与光明交织，面具之下还有面具...啊！"他突然指向水晶球，"我看到你今晚会有桃花运！"
阿飞夸张地捂住胸口："真的吗？是和艾莉娅酱吗？"
"去死。"艾莉娅踢了他一脚。
离开占卜屋后，阿飞反常地沉默了几分钟。
"那个戴墨镜的..."艾莉娅低声问，"他是不是..."
"六眼五条悟。"阿飞的声音罕见地冷静，"最有望成为特级咒术师的男人，理论上应该能看穿我们的伪装。"
艾莉娅握紧拳头："那为什么..."
"谁知道呢~"阿飞又恢复了轻浮的语气，"也许夏日祭不抓人？走吧！鬼屋要开始营业了！"
"鬼屋？"
原来晓组织成员们各自承包了不同摊位——鬼鲛和鼬经营"极限钓鱼挑战"（用查克拉增强的鱼竿钓起水箱里的鲨鱼模型，不过据说两人是使用分身来经营的）
戏剧院院长开了家"一口清酒"（实际酒精度足以放倒一头牛）；
破坏魔女塞拉的"烟花工坊"己经被校方警告了三次；
而炼金师哈维的"神奇药水"摊前排队的学生们还不知道自己喝下去的东西有多危险。
至于阿飞和艾莉娅，则被分配到一个废弃教室改造的鬼屋。
"为什么我也要参加？"艾莉娅抗议。
"因为我们是搭档呀~"阿飞己经换上了破烂的白色长袍和滴血的面具，"你当冷漠的幽灵公主，我当搞笑僵尸！完美组合！"
事实证明，阿飞的"搞笑僵尸"完全毁了恐怖氛围。
每当有学生战战兢兢地走进黑暗走廊，他就会以极其夸张的姿势蹦出来，配上滑稽的"哇啊啊~我是僵尸~"，惹得游客们哄堂大笑而非惊恐逃窜。
"你是故意的。"艾莉娅在第三次中断表演时咬牙切齿地说。
阿飞从地上爬起来——他刚才假装被自己的脚绊倒——面具歪到一边："恐怖与欢笑只有一线之隔嘛~"
他们的鬼屋意外成为最受欢迎的"搞笑景点"，甚至吸引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学生来参观。
当阿飞第N次表演"僵尸摔"时，艾莉娅瞥见五条悟的墨镜微微滑落，露出的一小片苍蓝色瞳孔正首首盯着阿飞。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但五条悟只是哈哈大笑，拍着夏油杰的肩膀说："这比我们的占卜屋有趣多了！"
傍晚时分，艾莉娅终于从鬼屋逃出来透气，夕阳将学院染成金色，欢笑声与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打靶摊位前——这是今天上午她大显身手的地方。
"再来一次？"摊主是个戴眼镜的女生，似乎认出了这位"神射手"。
艾莉娅正要婉拒，突然听到熟悉的聒噪声音："艾莉娅酱~原来你在这！"
阿飞抱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玩偶挤过人群——那是他在隔壁套圈游戏赢来的奖品。
他的面具不知丢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贴着满脸彩色贴纸的猫猫面具，依旧看不清面容，头发上还顶着一个发光猫耳发箍。
"你这是什么造型..."艾莉娅扶额。
"限定版夏日祭阿飞！"他转了个圈，把一个熊猫玩偶塞给她，"送你一个~"
"我不要。"
"收下嘛~"
拉扯间，一阵蒸汽从附近的关东煮摊飘来，恰好吹过艾莉娅的头顶，草帽被掀开一角，露出了她尖尖的精灵耳。
眼镜女生倒吸一口冷气："你、你的耳朵..."
艾莉娅瞬间僵住，手指下意识摸向隐藏的武器。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旁边伸来，替她按住了草帽。
"哎呀，现在cosplay道具做得真逼真。"五条悟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歪着头打量她，"是精灵公主吗？很配你哦。"
他的墨镜微微下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艾莉娅确信他什么都知道了——但那眼神里没有敌意，反而带着某种...默契？
"对对！cosplay！"阿飞迅速反应过来，把自己的猫耳发箍戴到艾莉娅头上，"这是我们精心准备的造型！"
危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化解了，五条悟甚至买了支冰淇淋，边舔边对他们挥手告别："玩得开心点~夜晚的学院更美哦。"
夜幕降临后，夏日祭进入高潮，主舞台上学生乐队开始表演，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艾莉娅发现自己居然一首抱着那个熊猫玩偶，而阿飞正蹲在路边摊前认真挑选发饰。
"这个星星的好看还是月亮的？"他举起两个发卡。
"你戴什么都一样蠢。"
最后他两个都买了，还强行把月亮发卡别在艾莉娅的头发上，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打掉他的手。
"图书馆时间到。"阿飞突然压低声音，表情在烟花的光芒下忽明忽暗，"佩恩老大己经就位，我们需要制造个分心。"
艾莉娅点头，看向塞拉的烟花摊位——那里正聚集着最多的人群。
破坏魔女今晚异常克制，但艾莉娅知道她包里藏着足够炸平半个学院的"特别烟花"。
"我去帮她'改良'下烟花效果。"艾莉娅勾起嘴角，"你去和那个戴墨镜的周旋。"
"了解~"阿飞眨眨眼，"小心别玩太大，精灵小姐。"
当艾莉娅悄悄往塞拉的烟花里添加精灵粉末时，她注意到阿飞走向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所在的小吃摊，三人交谈着什么，气氛看似轻松却暗流涌动。
最奇怪的是，五条悟突然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而阿飞——那个永远嬉皮笑脸的阿飞——在两人面前既然出现了短暂的严肃气氛。
但她的观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了，塞拉的"改良版"烟花失控地冲向天空，炸开成巨大的黑底红云图案——晓组织的标志。
"Oops~"塞拉吐了吐舌头。
整个学院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学生们显然把这当成了表演的一部分。
艾莉娅趁机溜向图书馆方向，途中看到机甲佩恩——现在恢复成完全体形态——正从图书馆窗口跃出，手臂下夹着某个发光的卷轴。
任务完成。
回程的路上，晓组织成员们分散离开学院，前往约定的地方集合，艾莉娅和阿飞走在最后，穿过己经渐渐冷清的校园小道。
"你和那个五条悟说了什么？"艾莉娅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飞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没什么啦~就是男人间的谈话。"
"知道得比我想象的多。"阿飞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随即又恢复了活力，"啊！忘了买限定版可丽饼！"
艾莉娅没有再追问，当他们在学院门口最后一次回头时，看到五条悟正站在钟楼顶端，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下次再来玩哦~"他的声音奇迹般地传入两人耳中，"带上更好的伪装。"
“还有告诉你们组织的红眼男和鲨鱼脸，有时间再打一场，我和杰可还不服上次的战斗结果呢！”
阿飞大笑起来，挥手告别，艾莉娅则默默按了按头上的月亮发卡，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本该是敌人的学院，这个通缉他们的地方，却给了她一个奇妙的夏日回忆。
而当她看向身旁又变回那个吵闹白痴的阿飞时，一个问题在心头挥之不去：
面具之下，他究竟是谁？（日常一遍，加深印象，制造悬念，铺垫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