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傍晚,云霞染红半边天,他们在山顶度假村餐厅吃完饭,一伙人都喝得微醺懒得动弹。
度假村里有大片草坪方便露营,支起帐篷挂起星星灯,中心还摆了个大投影仪。
天还没黑透,可以俯瞰整个南海市,大街小巷都挂上红灯笼,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袁野在和rick拼酒,推杯换盏间青山狠狠在桌子底下踹了袁野一脚。
连带趴在旁边的唐沉也被踹,他抬起头满眼迷茫,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什么?地震了?”
青山默默起身调蜂蜜水。
唐沉连忙也站起来,脑子天旋地转都没忘记贫嘴,“嫂子你别忙,我来我来…”
人影错落,脚步交换,佟吟和黄琛追着想扑向祝京儒的蓝猫喊道,“抓着了抓着了!”
蓝猫遗憾地在草坪上滑出爪痕。
刚结完婚的调酒师拍完自家老婆的照片便听见猫叫声,哈哈大笑后问道:“以后咱们也养只?”
预备烧烤的蛋糕师有些纠结,“先烤鸡翅还是鱿鱼呢?”
李雯雪咬完提拉米苏再仰头喝啤酒,“一起烤了,小孩才做选择。”
天渐渐暗下来,星星灯和投影仪的光照在每个人脸上,祝京儒扫视一圈,忍不住笑了笑,他从一群朋友身边掠过,穿过热闹穿过人群,最后坐下了,身边是柏青临。
周遭不着边际的打闹玩笑,丢掉烦恼,人生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舒坦,晚风中都含着惬意。
幕布放着老电影,蛮古早的,只有柏青临目不转睛,似乎看得很认真。
祝京儒托着下巴悠哉悠哉看向柏青临呼吸时起伏的胸膛,像是又一次好奇的寻宝。
《海角七号》讲了两段不同时空的爱情,六十年前一段无疾而终,六十年后一段因勇敢而留下。男主人公一个逃避,一个不再逃避。
电影播到——男人拥抱心爱的人,说出口那句“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
旁边佟吟小声说着话,猫叫声隐隐约约,袁野与rick碰杯时玻璃相撞,只有柏青临身边很安静,
祝京儒也扭头看向幕布,心跳声被轻易捕捉,他不禁吸了口气,因为柏青临的手正若有若无勾着他的指尖。
触感微妙,体温时不时传来。
他想抚摸时柏青临便已经顺势而下,掌心贴近。
指尖碰到男人滚烫的掌心,再擦到虎口,贴在一起后五指微张。
柏青临牵紧祝京儒的手,侧身压低,眼里只有祝京儒,额发被吹得有些乱,也不开口说话,他垂眼直白盯着祝京儒,神态难以言喻,似乎想给人捂热来,动作都带着那股闷劲。
像在无声地询问手怎么这么凉?
“摸冰块了。”祝京儒越来越能读懂柏青临表情,皱眉表示烦躁不解,垂眼就是认真思索事情,不看人代表走神…现在不戴眼镜更明显,眉眼完整显露,眼神里掺杂的深意更是无法隐藏。
祝京儒动了一下手指,莫名的燥热袭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吻时不方便,平时他们和接吻,柏青临总要提前摘眼镜。
现在看人没戴,条件反射腿软。
他耳垂那戴着的新耳环轻晃,嗓子被酒精沾染有点低哑,“我含着呢。”
柏青临低头,另一只手捏着祝京儒下巴,而后挑起,明摆要看。
“全化…了吗…”祝京儒张开嘴有些含糊不清,舌中窝着隐约可见是雪花形状的冰,漂亮剔透,衬得微红的舌肉泛着光,说话时不小心溢出去,他想闭起时却被柏青临轻轻掐起一个弧度。
“没化。”柏青临先前被敬了一轮也喝了不少,清冽的琥珀酒混杂沉香,大脑被酒精刺激,微醺压迫神经末梢的理智。
他说完便吻了上去。
亲完后调整变乱的呼吸。
柏青临愣了片刻便又好像控制不住似的,用鼻梁轻蹭祝京儒脸颊,继续低头又亲了一口。
反复这样亲了三遍。
那些溢出的液体一半都滴落在柏青临手上,混合津液,微黏,凉。
天彻底黑了,度假村被柏青临包下,除了邀请来吃饭的好友只有几个安保和工作人员在远处的洋房里。
草坪边缘种植一排排茂密的绿植,没有明亮路灯,只悬挂几颗昏暗的星星灯,旁边立着扇半开的木门,门里是还没开发完整的室内花园。
空空如也,环境昏暗。
柏青临把祝京儒抵着木门前,姿态半搂着,手捧着人脸,腿强势的让祝京儒分开。
祝京儒依稀看见柏青临下颌线的浅痣动了动,瞳孔漆黑所以秘密藏得很深,他似乎在思索什么格外正经的事情。
不知道过去几秒,柏青临呼吸彻底乱了,声音微哑:“想亲你。”
祝京儒明明没喝那么多酒,现在仿佛也和柏青临一样醉了,他嘴里的冰块融化得一干二净,但凉意还在,故意逗人玩,“不给亲…”
“京儒。”柏青临轻轻喊他的名字。
“嗯?”
柏青临一点点松开捧着人的手,低头像在轻嗅气味,脸埋在祝京儒耳边,又重复一遍,“想亲你。”
祝京儒情不自禁发颤,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还是头一回见柏青临这样,腻歪,黏人,有点反应迟钝的索取。
反差感十足,很色。
像情窦初开时偷偷在阁楼接吻,怕被大人发现,潮湿的,隐秘的,迫不及待偷吃禁果的青涩。
每一次接吻都仿佛抚摸一次心脏,深入,再进入,被侵犯后溢出的喘息是最悦耳的情歌。
祝京儒微微仰起头,背靠着的木门都发出闷闷的吱呀声,他被柏青临含住嘴唇,仔仔细细舔弄湿漉漉的唇间,黏糊糊的津液也被舔干净。
舌肉肆意搅弄吸吮着,柏青临亲得很凶,又舔又咬,反反复复吮吸着舌尖不肯松开,有时候坏心眼的磨着唇肉。
皮肤饥渴症压制过久带来的坏处就是这样,恨不得把人生吞进去,像最贪婪的野生动物。
祝京儒被亲到浑身发麻腿软,想推开喘口气时再次被索吻,短暂的缺氧令人产生头皮发麻的,溢出去的低吟轻哼声源于舒服。
柏青临睫毛很长,祝京儒走神片刻便恍惚的睁大眼睛,舌头越来越往里面挤,绞着舌尖,动作狎昵,不知满足般里里外外含弄,很用劲,湿滑的口腔被吮吸亵玩,他们唇齿没有分开超过三秒钟。
祝京儒下颌都有些酸涩,想挣扎却被哄骗似的抚摸头。
柏青临的手指很长,含着薄茧,轻轻穿插在发丝里,安抚性地轻柔。
后脖那块也被捏了一下,陌生的电流急速蹿过全身,祝京儒被亲到下半身硬起,甚至一度想射出来。
津液也从唇角流出。
喘息声和呜咽从喉咙里溢到外头。
不知道多久才松开嘴,祝京儒浑身发颤,柏青临伸出手,他的手指缓缓蹭过祝京儒脸颊,蹭了几下便又无法抑制,再次吻了上去。
抵在木门用力亲吻,不给人任何挣扎的机会,舌头再次被勾出来,深的仿佛可以舔到喉咙口,含住下唇缓慢地舔,随后再用牙尖磨着舌头不放。
侵略性十足地肆意扫荡,过了一会便又是下流地嘬吮,像舔冰淇淋后要将整个口腔都涂满冰淇淋,每个味蕾都要感知到,贪婪至极。
冰冷又硬的皮带硌到祝京儒腰,随后没了,不知不觉他的裤子也被褪到大腿那松松垮垮散开。
吻还在继续,狭窄湿热的口腔被填得满满当当,舌尖都酸胀起来,无法躲避,任由人继续亵玩吮弄,时不时舔着上颚,时不时卷着舌肉恶意嘬。
赤裸的大腿根部被风吹过,也仿佛是一个能唤起人鸡皮疙瘩头皮发麻的吻。
祝京儒的嘴唇快不是他自己的了,神情迷乱间听见近在迟尺男人的声音,“这里湿了。”
柏青临握住前端,只是简单的撸动,指尖时不时轻蹭分泌液体的地方,祝京儒就了腿,全身颤栗想拱腰,没一会就射在柏青临手里。
茂密的绿植在昏暗光束下影子都乱晃迷离,祝京儒甚至能听见不远处熟悉的声音,偷情般在这样的场所。
密密麻麻的紧张感与刺激感袭来,祝京儒眼睫毛都在情不自禁颤抖,抓着柏青临后背衣服褶皱无数,指头也因用力而导致泛白。
柏青临似乎不想错过现在祝京儒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低下头,几乎把脸都贴近,无比近距离看着,古井无波的瞳孔里到底溢满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欲望,只有自己清楚。
滚烫粗重的呼吸砸在祝京儒脸颊激起一阵反应,下半身再次勃起,而后射出去的液体成了润滑,连同分泌出来的生理性津液。
祝京儒眼神恍惚,猛然间听见啪的一声,从刚开始的一点点进入,再到胀满穴道深处,直到全根没入。
那里被进入的满满当当,唇肉也被侵犯到微张发颤,祝京儒一边被湿吻一边,上下两张嘴都含着东西,溢出去细微的低吟轻不可闻。
暧昧的水声和肉体相撞到一块,一旦有谁走近茂密的绿植区,便能隐约看见有人被摁在木门那,正在弄。
一条腿被柏青临提起至腰间,他挺胯一下又一下,享受被包裹,被吮吸,猛插慢入全随着心情与肆意发泄的病态,性器上的每根青筋似乎都被抚慰。
祝京儒心底蔓延开羞耻与紧张引得穴道愈发缩紧,他止不住想腿,但又被男人用力掰开。
重重地顶着里面,拔出后再插入,发出的黏腻水声,祝京儒听得一清二楚,他满脸通红,承受着激烈的亲吻和,操得他有些意乱情迷。
下半身传来密密麻麻的,宛若电流席卷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风吹过都能引发颤栗的应激反应,收缩着后面,随后又迎来狂风暴雨般的。
难以想象第一次在一个陌生又开放的环境,忍受随时随地被发现的可能,柏青临喝的酒不足以醉到失去理智。
是很早就想这样,对吗?
祝京儒已经没有力气问出口这个问题,他紧张的同时无比兴奋,比起恐惧被看见,他更多时候在享受,仿佛是隔着一层朦胧的植被做成的玻璃当着大家所有人面。
柏青临也格外失控,他想再去亲吻,但因舒服而选择慢慢轻啄祝京儒脸颊,下半身刻意压低,往前拱腰。
又酸又麻即将抵达高潮的祝京儒,还没射出来的几秒钟,他被尖锐到覆灭理智的淹没,却忽然又听见一阵即将走近的脚步声。
在找rick的唐沉脸红脖子粗,眼睛半睁不睁,植被遮挡了里面,他在草坪上晃晃悠悠:“人呢?刚刚还看见呢…”
“rick——”声音愈来愈近。
祝京儒额边都是薄汗,咬着柏青临手忍住喘息,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脚指头甚至痉挛,他瞬间就喷出来了,下意识的两只手搂住男人脖子,性器哆嗦着射出,表情浑然迷乱,深陷当中。
柏青临也在压抑喘息声,心跳砰砰砰,速度很快,再出格的事情都做了,他抱着祝京儒走进木门轻轻反锁。
大股液体宛如失禁般从祝京儒那溢出,沿着大腿根部,潮湿黏腻,一点点滑落。
祝京儒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要承受仿佛更加兴奋的吻,柏青临被刺激的不轻,舌根激烈翻搅,吮吸着舌尖不肯松,恨不得把分泌的津液全掠夺走。
性器又硬了,进入被液体润了个透顶的穴道里肆意,不断侵犯到最深处。
胀大的,重重碾压前列腺,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劈头盖脸涌在祝京儒脑海中,他到合不拢嘴,也无法再将腿,在接吻的空隙间发出呻吟。
液体扯出暧昧的银丝,他们好像再也无法分开。
唐沉似乎走得越来越远,脚步声也无法听见,空空荡荡没有完工的花园中只有他们两个。
“啊…嗯…”祝京儒终于可以叫出声,感受到带来的刺激,迎接一股又一股进入,好像小腹也被弄得鼓起,他得仰起头哭出声来,小声抽噎,害怕再出现其他人。
柏青临坏透了,过于汹涌,他毫不留情挺胯穿插,每次操都要全部出再进入,性器擦过柔软的臀肉,插入后下腹顶着肉臀。
两团都有些变形才满意。
第三次后祝京儒得意识朦胧,紧张的环境让变得愈发充斥,不光是肉体,连同灵魂仿佛都在发颤。
柏青临紧紧抱住他,纸巾一点点擦拭干净大腿。
祝京儒被轻柔的吻平复好呼吸,他眼角含着残余的水光,理智逐渐回笼,身体却还在颤抖。
朦胧间回味着接吻时,是薄荷糖和琥珀酒的味道。
昏暗中柏青临牵起祝京儒的手,依恋般轻蹭自己的脸颊,慢半拍地去感受温度,他闭了闭眼:“不凉了。”
度假村那晚,祝京儒睡在柏青临怀里,窗缝钻进一抹月光,落在他们交叉的手掌上,银戒上的星星反射出光。
柏青临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祝京儒和他第一次在雨里牵手,昏暗公园里接吻,而后他把祝京儒送回家。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如果当时没有转身离开。
“让我想想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不该说的话,而应该留下。
梦境臆造的时空反应人们真实的想法。
他沉默着低头不知道在等什么,在祝京儒门前驻足了十几分钟,时间漫长又快速,像淅淅沥沥的小雨到狂风骤雨,逐渐淹没维持理智的神经末梢。
柏青临敲响那扇门。
祝京儒将门一打开顿时面露惊喜,“我以为柏哥你走了。”
柏青临没有回答什么,视线全然笼罩祝京儒,压抑的平静毁于一旦,他再次抱住祝京儒。
寒气被驱散,抱得严丝合缝,紧紧的,手臂搂着祝京儒腰不放,柏青临将脸埋在祝京儒脖颈旁,低着头有些轻颤,呼吸紊乱,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皮肤饥渴症带来的空虚与饥渴一瞬间消弭。
如泉水般滋润枯涸的大地,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席卷全身。
“…走不了。”柏青临低声说道,“…因为有点想你。”
只是分开十几分钟就已经无法适应,情绪焦躁,烦闷,陷入混乱。
话说出口的刹那,柏青临睁开眼醒来,怀里的人睡相总是爱变,但更加依赖地往他怀里钻。
投影仪播放《海角七号》前放了另一部老电影,柏青临在夜风中看了许久。
不远处祝京儒于热闹的人群追逐打闹,笑起来仍然鲜活恣意,眼角眉梢都漂亮。
和柏青临拿走的那张照片里,几乎没变,少年依旧是少年。
唯一不同的是祝京儒最终走向他,宛若跨越时间的长河,岁月的变迁,一步一步来到他身边。
“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
电影里如是,电影外更是,梦里梦外都是。
**六**
*(腿交、车震、射尿)*
日子一天天过,祝京儒怎么也闲不住,在哪里都能玩出花样,他带着柏青临去破旧的天台看星星,到摩天轮最高处接吻,滑雪,打雪仗,一起在雨里狂奔,只为了赶上一场烟火。
闹腾的时候轰轰烈烈,安静下来也处处腻歪。
柏青临晚上帮祝京儒吹头发,静静听他说发生过的趣事,而后搂在怀里用脸蹭人,两个人一起靠窗边听雨滴,听着听着又情不自禁接吻。
黑夜过去后又是白日,下午偏僻的湿地公园草地铺了块长布,祝京儒躺在上面,一只手搭着眼睛假寐。
原本在河岸边钓鱼的柏青临怕惊醒了他,压低脚步声走来,停下后用自己的影子给他遮太阳。
风吹动水面泛起涟漪,光被云层慢慢遮挡。
柏青临松了一口气侧坐在祝京儒身旁,目光掠过全身上下,看不厌倦,他克制了许久,指腹出现燥热与痒意,低着头表情内敛平淡。
手比人诚实,不自知已经伸出去戳一下祝京儒头发。
随后轻碰嘴唇。
动作越来越大胆,指腹不轻不重地脸颊的。
柏青临出现短暂失神,默默地平复呼吸,而后像被什么东西蛊惑,手掌撑着旁边草地上的泥土,他俯下身低头宛若亲吻露珠一样慎重又轻柔,偷来了一个吻。
祝京儒也不再装睡,伸出手搂脖子,“后头就除夕。”
“嗯。”
“跟我回家嘛?”
柏青临借着力起身,把祝京儒抱怀里,严严实实密不可分,行动比言语坦诚。
入夜他便收拾好许多行李,分类打包井井有条,习惯计划到万无一失,箱子里的衣服日用品折叠妥当,甚至钓鱼专用的箱子都擦拭过一遍。
收拾到书房,柏青临弯下腰整理打包上好的茶叶和一些名贵玉石,祝京儒踩着拖鞋切好水果进来,“这些都要带呀。”
柏青临头也不抬,“给长辈,他们喜欢。”
祝京儒用叉子插起块白梨喂柏青临,然后一屁股坐在书桌上,双脚离地乱晃,脚链清晰可见。
他余光微扫忽然看见悬挂的那些毛笔。
书房的记忆瞬间钻进脑袋里,祝京儒不晃悠脚了,脸红后转念一想,好奇心七上八下,他干脆把水果盘放桌子上,走到柏青临身后伸手搂住男人腰。
“柏哥。”
“嗯?”
“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今晚容易睡不着。”祝京儒声调拉低特像撒娇。
柏青临揉了揉祝京儒手心,纵容道:“你问。”
“那天你用毛笔在我大腿那写字…”话说半截祝京儒就撒开爪子,坐回书桌那咬着甜甜的梨子,咔嚓一声,汁水微溅。
柏青临转身盯着人,目光沉沉,他动了动喉结,想说什么但又咽下去。
惹得祝京儒更加好奇。
柏青临还想收拾东西,祝京儒不让,跟树袋熊似的搂着脖子,梨子的清香洒落唇齿外的肌肤,“说嘛说嘛。”
行李其实差不多,时间足够,柏青临沉默了一会抬手摘下眼镜,捏住祝京儒后脖子,低头吻上去。
皮肤每时每刻都敏感,隔着衣物拥抱不解渴,他贪婪地,迫不及待地想汲取津液。
每一次接吻都是一场暧昧的前戏,再亲密的行为都比不过亲吻与牵手时,灵魂和肉体一齐被满足的愉悦。
明天就要见到祝京儒的父母,柏青临亲得没有那么凶,慢条斯理地蹭着,唇肉微微翻开,自然而然张大,再探入里面。
泛红的下唇一点点被亲得变形,有点肿了。
掌心托着后脑勺的发丝,不断深入地亲。
祝京儒浑身上下仿佛都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温柔,舒服,思绪无声无息被放慢。
这时候柏青临抬眼问:“很想知道?”
“…唔…”祝京儒吞咽分泌的津液,喘着气立马意识回笼,“特别想。”
下一秒尾音变了味,湿吻变得激烈用力,不由分说舔着敏感的,含住舌头,重重吮了一下。
柏青临亲得越来越凶,湿热狭窄的口腔被搅弄地天翻地覆,吻到祝京儒承受不住想逃,结果呼吸都被男人掌控。
“现在呢?”柏青临尾音微哑又问了一遍。
“柏哥…”叫出称呼,话音刚落刹那就又被咬,湿吻到深处,很恶劣地舔着口腔敏感部位。
祝京儒彻底明白什么叫耍赖,上次也是这样把他亲懵了,这招屡试不爽。
他挣扎了一小会,想扭头却被掐住后脖。
强制的,不容拒绝的,祝京儒最经不起弄的地方就是后脖那块,敏感又白,上面还有昨晚的吻痕,他颤抖着,毛孔仿佛都被刺激的张开,又享受又迷离的承受下一轮亲吻。
黏黏糊糊的水声,津液拉出暧昧的银丝,他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告诉…我…好不好…”
哄人的语调在喘息中变得旖旎,听得人耳热,近乎是一种引诱。
柏青临怕真的开始便无法停下来了,明天毕竟要忙碌回家,短短几秒就考虑完后果,他那张脸上浮着晦暗不明的欲念,被祝京儒一句话叫硬了。
天生肤色冷白,情动时才容易泛起红,如今太阳穴那的青筋凸出了几根。
控制不住反复深吻,神经高度愉悦。
祝京儒又挣扎了几下被摁在窗帘墙壁那,后背贴着男人胸膛,心跳声清晰,体温传递,雪松和沉香一起交融的气味,好闻但掺杂压迫感。
“好…”柏青临轻声答应他。
祝京儒抓住窗帘的手越来越紧,他双腿被分开,松松垮垮的长裤轻易落在脚边,腰间那圈红绳被一只骨节分明,指尖修长的手蓄意拽着,那只手仿佛在不紧不慢丈量腰身。
祝京儒呼吸越来越紊乱,因为臀肉感受到了什么,屋子里的暖气导致温度过高,燥热难耐,他叫出声的下一秒,勃起的性器便在他的大腿内侧开始轻插。
前端已经触碰上但没有进入,滑在白腻光滑的大腿缝隙里进进出出,祝京儒都能感知到性器的纹路,鼓起的青筋在哪里,体内忍不住发软。
的大腿也很适合,柏青临不由地挺弄胯部,继续用力穿插,顺着腿缝,发出淫靡的摩擦声。
祝京儒难以形容这种异样但刺激的,仿佛腿心燃烧,灼红一片,他垂眼便能看见自己怎么被亵玩大腿,视线乱晃咬着牙,随后突然被红绳勒了下腰。
那只手腰部的曲线,腰窝再到小腹,时不时轻摁,时不时捏起,最终深入底下。
祝京儒被这样轻轻一碰便想射,手控没得救,差一点点抵达高潮。
此刻大腿都在颤,臀肉也被蓄意拍了一掌,性器一次比一次过分差一点插入,但又隐忍着拔出,只磨着内侧,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袭来。
柏青临察觉到什么,喘息着微微用力堵住那块,不让祝京儒射,随后性器愈发用力地穿插,别样的刺激,大腿内侧被磨得泛红。
祝京儒背脊都发麻开始抖,侧头望着柏青临,感受到性器仿佛随时随地一个不稳便会操进身体里。
欲望的潮水蔓延在燥热的空气中,他们又开始接吻,黏腻,互相舔弄津液,吮吸着舌头。
酥麻的痒意也在攀升,柏青临有些无法隐忍,都时不时陷入浅浅的,出反复继续。
他们都沉浸在中无法停下,终于在几次大力插弄,祝京儒手不轻不重抚摸过后,积攒的欲望轰然释放,他的大腿处滑腻腻,两个人都射出。
高潮后的余温被无限放慢,柏青临鼻尖轻蹭祝京儒耳朵,指尖慢慢在人腰间,动作放慢,写下了第一次时一样的话语,他迂回又内敛,却难以克制行为上的出格疯狂。
在祝京儒大腿内侧写的是——“tloml”。
挚爱。
the love of my life。
一生挚爱。
翌日飞机直达文南,祝京儒带柏青临回到故乡,回到父母身边。
柏青临过了有生以来最热闹的一个除夕,他未曾感受过的家庭温度与幸福,祝京儒给了。
少年时父母没给予他的,最终他在爱里得到。
外头的烟花会放一夜。
快要到凌晨,柏青临进入祝京儒住了十几年的卧室,就像踏足另一段时空,亲眼见证祝京儒成长,那些照片摆放在一起,从婴儿到走路,从小孩到少年,每一年都留下烙印,年岁在增长,面容一点点成熟。
他看得目不转睛神情专注。
祝京儒歪头,“柏哥小时候什么样?”
柏青临自己都想不起来,他思绪微滞,手指翻到记号笔标志的十八岁,苏州火车站为背景——祝京儒戴着编织帽那时候便赶上流行,坐在阶梯上姿态懒懒散散,对着镜头笑,青涩明朗的漂亮,身后背着大大的吉他包。
苏州。
很多年前。
柏青临记忆最深处被撬动,他放下相册,抬手抚摸祝京儒脸颊,低声问什么时候去的。
祝京儒想了想,“高考结束那会,玩摇滚哪个地方人多就到哪里。”
柏青临目不转睛盯着祝京儒眼尾的红痣,沉默了一会,而后有些迫不及待地用鼻尖去蹭,呼吸交融,肌肤接触才算得救。
“京儒。”柏青临喊他的名字,每喊一下都难捱情绪。
“怎么了?”祝京儒问他。
柏青临亲了一口祝京儒额头。
苏州站,十八岁的祝京儒背着吉他,被一群人围着簇拥着,像个发光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最年轻肆意的年纪说要闯荡四方。
而二十二岁的柏青临独自前行,要走一条按部就班双眼能望到尽头的路。
他沉默着与祝京儒擦肩而过。
多年前祝京儒没有在人海茫茫里注意到柏青临。
只有柏青临停下脚步,默默回头凝视着那个年轻肆意,笑起来眼尾红痣也上扬,无比耀眼的年轻人。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十多年后会重逢。
差一步,晚一点,或者早一些,他们都遇不到。
直到祝京儒走进咖啡馆那天。
风铃响起刹那,宿命的齿轮抵达正途。
烟花的声音一簇又一簇升腾,柏青临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松懈,他抱紧祝京儒,即将亲上去时,忽然敲门声响起。
“压岁钱,一人一个。”给完红包王女士转身就走表情难以形容,似乎有些不忍直视。
祝京儒笑出声,拆开红包发现里面有张字条,亲妈笔迹,“多个儿子多双碗筷,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乐呵了,起身继续拆剩下的。
最厚一封是柏青临给的。
除夕夜,祝京儒趴在柏青临怀里,问有什么新年愿望,他回答了,也说出口了。
比所有情话都悦耳动听——我的京儒永远快乐,不用长大。
“……”祝京儒愣了好一会,猛然被耳边简简单单几个字刺激到,爱意都透着内敛与迂回,要命,真要命,他坐起身穿上衣服,胸膛仿佛点起一团火,声音都透着愉悦与悸动,尾音有点颤。
“现在跟我走,别问去哪里。”
除夕街头,祝京儒和柏青临围着围巾手牵手,漫无目的的压马路,走到哪里算哪里,把整个城市都逛遍也不厌倦。
祝京儒在路灯下踩住柏青临的影子。
他说的每一句话,柏青临都认真在听。
过去,现在,将来,一切明了。
大年初一凌晨两点,祝京儒说要去那条河岸边给柏青临放烟花,于是开着车便出发。
凌晨三点,蓝色烟花盛放像流星一样划过天际,灿烂而耀眼。
车里两个人接吻时发出旖旎水声,逼仄的环境,倒下的座椅,祝京儒的腰抵着方向盘,淡淡的红痕与红绳腰链相衬,他微微扬起头,脖颈那喉结滚动,爱与性,从来都是并进。
他喜欢柏青临意乱情迷,露出难以隐忍的躁动表情,喜欢那张冷淡的脸庞沾染,仿佛一切欲望都因为他而生。
狭窄的私密空间更加引人遐想,车轮轻微震动,上下起伏,像祝京儒此刻坐在柏青临身上,缓慢地让性器陷入的深处。
柏青临浑身肌肉紧绷,眯起眼仰视祝京儒下巴那滴着的薄汗,想舔干净,他隐忍不发,眼前这一幕深深刺激到心底最隐秘的,难以形容的满足。
彻底结合在一块,瞬间产生某种错觉,他们或许本该就是相连的,灵魂融化都在一块不分离,舒服的一阵恍惚。
祝京儒下意识去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因为车里有些热,脖子上的玉观音滑在胸脯附近。
柏青临伸出手细细抚摸,从腰间一点点摸到胸膛,享受手里绝佳的触感,他有些着迷,仿佛在视察自己的领地,占有欲与掌控欲作祟。
“…嗯…啊…”祝京儒前所未有的激动,他缓了一小会便抬起臀肉,又忽然脱力重重地坐下去,被性器插入又轻轻拔出,刺激得前列腺那酥酥麻麻。
他们在里天生契合,怎么弄都充满。
车里顿时充满了淫靡的味道,传来的舒服蔓延着两个人全身上下,隔空对视几眼,彼此都脸红心跳,又再次亲吻上。
柏青临享受祝京儒俯下身来的吻,但这个姿势更加容易插到深处,不知道操到哪里,收缩,激得他差点失控。
唇肉摩擦舌尖相碰,像小行星撞击到彗星产生爆炸。
祝京儒控制不住腰间颤抖,每回落下臀肉都拍在柏青临结实的腹部,啪啪声清脆,淫靡又。
他逐渐的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很像主动送上门挨操,也像是蓄意勾引后的惩罚。
第一次在车里,第一次在小时候玩过很多回的河边和男人,第一次在新年钟声和烟花里。
祝京儒享受前所未有的新奇,飙升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呼出的热气很快散开,他小腹阵阵收缩,被猛然地一操,弄得瞬间射了出去。
下半身又软又痉挛,高潮的余温中,柏青临也被刺激的主动挺胯,次次干到最深处的地方,往里面肆意顶撞,漆黑瞳孔里遍布见不得光的暗欲。
动作越来越凶猛,祝京儒已经快坐不起来,两条腿颤颤巍巍被分得更开,承受性器的顶弄,前后摇着屁股。
如果有人从旁边路过,一定会发觉车轮震动频率,上下起伏,阵阵闷闷的轮胎声。
柏青临重重亲吻着祝京儒,津液交换的水声,下面弄的啪啪声,让他有些失态,无法隐忍太多,不断猛烈地上顶,嘴上勾着祝京儒的舌尖不肯放,吮吸嘬咬,爱欲在呼吸声里淋漓尽致。
祝京儒越来越失去力气,呻吟着喊柏青临的名字,手指绷直想抓住什么。
柏青临温柔的安慰,坐起身把姿势调整,让祝京儒趴在放平的座椅上,他眼神涣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一秒紧绷着背脊打颤,又刺激,又过于凶猛,感受这种完完全全从里到外被贯穿的刺激。
后入姿势可以进的更深,柏青临掐着祝京儒的后脖,薄汗微微浮在额头,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冷白色皮肤因刺激到肘部泛红,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祝京儒。
这个是绝对压制,让人无法逃离。
祝京儒脸颊也涨得微红,车里空气过于燥热,遍布的气息,他感受着体内紧密凶猛地,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明明知道男人在的时候不吭声,喜欢埋头操,他欠欠地勾着柏青临手指,自言自语喃喃:“我像小狗一样…被你操…”
下一秒祝京儒就说出话来了,承受着身后越来越快的,身体不由自主想往前爬,喉咙溢出气音。
柏青临不让,他俯身贴着人后背,直直地操进去,一下又一下蓄意按压前列腺,高潮点蔓延的痒意很快席卷祝京儒全身。
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在时乱说话会导致后果有多严重。
每一下贯穿操进去,顶得臀肉都在颤动。
他们相连,无法分开,滚烫的肌肤多碰一下都能引发灭顶的。
被压在身下的祝京儒想故意夹着,大腿内侧收拢,让柏青临早点射出来,然后便感觉到这种夹法无疑是在即将高精时刻嘬弄最敏感的。
带来的刺激就是性器更硬了,速度更快,臀肉都被撞得通红一片。
祝京儒感觉到自己耳垂被轻轻咬住,男人声线不复平稳,烟嗓低哑全是浮躁,若有若无说道:“…不是小狗。”
“…什么…”祝京儒没有听清,汗津津的发丝贴着脸颊,眼尾又通红,残余泪痕,他侧头就被吻,柔软的嘴唇吮走了那些眼泪。
柏青临故意不重复,他喜欢祝京儒的眼泪,喜欢祝京儒的一切,喜欢祝京儒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露出那种轻微委屈的表情。
很欠操,很漂亮。
越想便越无法隐忍,性器顶着深处操了十几下。
柏青临听见祝京儒哭出声来,忽然间一个肮脏也变态的念头迫不及待登场了。
祝京儒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回头看着柏青临,和一起,更加汹涌滚烫的液体在射入,他羞耻地发抖,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射得层层收缩,他想逃离,却根本没有办法。
过度淫靡混乱的让祝京儒瞬间也射了出来,射,尿射,他攥紧的手轻抓座椅旁的皮革,咔嚓咔嚓声响起。
这种刺激一旦尝试过,就再也无法遗忘。
大年初二,祝京儒还在睡梦中。
柏青临伏案卧室桌前,日记本摊开,钢笔划过又重写,里面原先只会记录几句话,每一天意简言骇。
遇见祝京儒前的确只有钓鱼可以记录。
*天晴。*
*鲤鱼三只。*
*草鱼五只。*
*天阴。*
*鱼竿掉漆。*
*该换。*
……
祝京儒出现后。
*天晴。*
*有人借了饵。*
*抽的烟是薄荷味——此句被划掉。*
……
今日份记录。
*天晴。*
*他睡在我身边。*
*我总怕窗外的声音吵醒他。*
这本日记本后来被祝京儒看见,他大手一挥,在柏青临相当漂亮的行楷字附近留下自己潇洒的笔迹。
——天晴。
——柏哥把我吻醒。
南海市银河路79号坐落着‘perfumum’酒吧,而对街80号是南岸咖啡馆。
川流不息的十字街喧嚣不停,人行道上,祝京儒与柏青临牵着手往前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