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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一堆疑惑，问道，“都是当初被拐卖的？”
所以，那个梦，在十几年前，是真实存在的？
“不一定是拐卖。”
陆凛安盯着她，“如果是拐卖的话，当初李敬安不会插手。”
“老师？”
南稚看向他，疑惑道，“他和当年的事有关系？”
陆凛安昨天问宋徽，当初事情结束后，有没有心理医生介入。
其实就是在怀疑李敬安。
“有，案件结束后，心理教授李敬安主动提出部分孩子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陆凛安问，他是主动找上门的，还是有人提出这一点。
宋徽说是李敬安主动的，还说并不是所有孩子都接受了心理治疗。
“三个小孩，但是具体是谁我忘了，时间太久远了。”
宋徽说完，陆凛安立马反应过来是他和南稚，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那天去公安局报警的人。
“南稚。”
陆凛安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眸光和她对视着。
“你愿意和我一起，找当年的真相？”
他补充道，“前提是，当年的事也许会牵扯到李敬安。”
陆凛安心里清楚，当年的记忆随着每一次的心理治疗而快速遗忘。
宋徽说当年的40多个孩子安然无恙，当初绑架他们的人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行为。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他和南稚进行心理治疗？
说是心理治疗，其实就是催眠。
是不是，直到他和南稚完全没了这段记忆，就可以停止所谓的心理治疗了？
南稚沉默着，这个问题 ，她难以作答。
在她眼里，李敬安是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
他代替了南晟缺席的那个位置。
初到美国，学校有事喊家长是她最害怕的事。
直到李敬安出现，他说，学校有事找家长时可以联系他。
在自已孤苦无依时，是李敬安照顾她，帮她。
他要离开时，又让徐舟野代替他照顾自已。
这样的情感，她很难割舍。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南稚开口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她的回答，在陆凛安意料之内。
“我没让你完全信我。”
在南稚心里，李敬安徐舟野两人，比他重要，比他更值得信任。
起码此刻，他认为南稚是这样想的。
“南稚，别当缩头乌龟。”
陆凛安黑眸紧紧锁着她，“你如果相信李敬安，那就更无所谓，毕竟我只要真相。”
他停顿了会，沉声道，“毕竟，半夜被惊醒的感觉，并不好受。”
南稚睫毛颤了颤， 双手也不自觉攥紧。
是啊，的确不好受。
虽然南稚在刻意回避这件事，但她不得不承认，每次惊醒后，她也厌恶这种感觉。
明明这段记忆一直在，但她却觉得不属于她自已。
每次徐舟野催眠过后，那段记忆似乎都缺失了一部分。
却总是在特定的某个时间，再次窜入脑海。
这句话，陆凛安在说他自已，也在说她。
许久后，南稚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这算是，答应了。
“宋老说，当初接受心理治疗的，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人。”
陆凛安道，“我们，先去见那个人。”
和陆凛安坐在后座时，南稚侧目打量着他，“你猜到我会答应？”
不然怎么会提前别人约好。
“你骨子里就没有退缩两个字。”
南稚偏开视线，“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不了解。”
陆凛安沉声道，“只是循着感觉做事而已。”
有件事陆凛安没说，他对南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两人很久之前……就见过。
记忆里，总有一道女孩的嘶吼声停在脑海。
他不知道，是不是和当年的事有关。
“你怎么找到那个人的？”
南稚忍不住好奇，十八年前的人和事，他是怎么翻出来的。
“宋老是当年的负责人之一。”
陆凛安没瞒她，“昨天宋老发现名单上有你我的名字，找到我，让我帮忙调查。”
南稚点头。
“南稚，还有件事。”
陆凛安睨了她一眼，“这段时间公安那边接到了电话，又有7个孩子离奇失踪。”
南稚拧眉，“所以呢？”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陆凛安双眼微微眯起，“李敬安十多年没回云城，他一回来，就发生……”
“陆凛安。”
南稚打断他，“没证据的事，还是少说。”
两人在一所酒店前下车。
南稚跟着陆凛安来到顶层的套房。
见到了那个人，170左右，长相普通，看起来三十多岁，看见两人时透着一股拘谨。
“你……你们是？”
“是我联系的你。”
陆凛安拉开椅子，让南稚坐下。
随后看向唐伟，“想让你先认个人。”
他掏出手机，翻出李敬安的照片，“认识吗？”
唐伟看了几秒后点头。
“这个呢？”
陆凛安又找到了徐舟野的照片。
“也认识。”
“他们是心理医生，你知道吗？”
唐伟点头，“前面两次的心理治疗都是第一个人，后边就是年轻的那个来找我了。”
“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唐伟回忆了会，“我总是被噩梦惊醒，他们说只要接受心理治疗，就能根治，不再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两个月一次？”
唐伟摇头，“半年。”
南稚安静听着，听到半年，和陆凛安对视了一眼。
她每五年见一次李敬安，每一次见面都得由他进行一次治疗。
而陆凛安是两年一次，唐伟是半年。
按道理，唐伟的频次最多，记忆应该保留得更少才是。
怎么？
“这个人最近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
唐伟看着徐舟野的照片，回忆了会，“一年前。”
南稚想起来，一年前徐舟野的确回了趟国内，说是参加学术会。
“不是半年一次吗？”
“是，但那次他说，治疗得差不多了， 应该没事了。”
唐伟说道，“还留了个联络方式，说如果复发，及时联系他。”
“从上个月开始，我频繁梦到同一个场景。”
“想联系那个人，又怕麻烦到他，索性就一直忍着。”
“直到昨天， 我又做了那个梦，很真实，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我不敢耽搁，立马跑到公安那，再后来，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