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回答道,“目前处于假期。 ”
陆凛安点头,没再搭话。
两人在附近吃了个午饭,随后南稚回到了太和府。
睡了个午觉起来后,接到了闺蜜顾晴川的电话,约她晚上喝两杯。
南稚刚好没事,说了声好。
顾晴川比她早半年回国,之前两人都在美国念书。
刚到美国那会,南稚身上只有一万块钱。
为了让自已活下去,她是真的过过一天只吃一个汉堡包,然后有时间了就去兼职的日子。
和顾晴川是在一家快餐店认识的,那天顾晴川过来吃饭,被两个美国高中生骚扰。
在里边打工的南稚看不下去,出了手。
和顾晴川一起,把那两个人赶走。
最后,她的工作没了,但收获了顾晴川这个朋友。
顾晴川总是想法子给她钱,给她带吃的。
在那段难熬的日子里,顾晴川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光。
在她心里,顾晴川比任何人都重要。
晚上八点半,南稚开着她的森林人到了酒吧。
顾晴川坐在吧台,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
看见南稚时,她兴奋招手,“这里这里!”
“我又不是瞎,你还怕我找不到你?”
南稚坐在她身边,要了杯朗姆酒。
“回来这么多天怎么也不找我?”
顾晴川埋怨道,“我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刚好有事要忙。”
南稚说着,想起件事,问道,“师兄什么时候回国?”
“说是要把那边的工作交接好,估计还要一两个月。”
顾晴川提起这个就有点蔫蔫的。
“南南,我觉得舟野他不喜欢我。”
南稚抿了口酒,“你想多了,师兄有时候忙,容易疏忽你。”
她看着顾晴川道,“如果不喜欢你,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那倒是。”
南稚安抚道,“师兄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嘛,不想做的事, 谁都逼不了他。”
顾晴川点点头,放心了,“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两人喝到了11点多,顾晴川趴在吧台上,喝醉了。
南稚有些后悔喝朗姆酒,这款酒,后劲有点大。
她晃了晃脑袋,拿过顾晴川的手机。
刚好顾家的司机打电话过来,南稚跟他说了位置。
南稚结了账,等了20来分钟后,司机打电话说他到了。
她和司机一起,搀扶着顾晴川上了车。
“南小姐,真的不需要送你吗?”
“不用,我开了车,找代驾。”
“好。”
南稚看着司机启动车子, 平稳驶入路面,这才收回视线。
刚准备掏手机找代驾,胃部突然一阵翻滚,灼热感袭来。
“呕~”
她急忙走了几步,蹲在路边的绿化带前,吐了出来。
几分钟后,她缓过来,扶着一旁的树站起来。
刚准备朝自已的车走去时,去路被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挡住。
“妹妹,去哪啊?”
“你看着,醉得厉害,不如让哥哥送你?”
南稚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但还保持着理智。
“滚开!”
她往旁边走,想要躲开两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 ”
秃头男挡住她去路,“都来酒吧了,你装什么装……跟哥回去,有你享受的……”
他距离太近,烟酒味袭来。
一刺激,胃里再度翻滚,“呕”的一声, 南稚吐在了男人身上。
“你TM !”
男人被激怒,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
“我要是不教训下你,我就不是男的!”
南稚毕竟是个女人,再怎么挣扎也斗不过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救命……救…… 唔……”
南稚大喊,嘴巴却很快被捂住。
“叫什么叫,等会有你叫的时候。”
南稚一口咬住男人的虎口,嘴里血腥味很浓。
“啊!”
男人疼呼, 下意识松开了手。
南稚见状,膝盖往上,用力踹向男人的下腹处。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没有几个人能抗住。
男人疼得喊不出声,表情痛苦。
南稚趁机推开男人,拼尽全力往后跑。
“站住! ”
另外一个男人立马追上来,在他快要抓到南稚时,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那一脚力道不小,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而南稚,手臂被人一拉,扑进了带着雪松味道的怀里。
“滚。”
陆凛安眯着眼,眼神冰冷看着男人。
男人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人,知道得罪不起。
连忙起身,扶着另外一人离开了。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稚摇头。
她还没喘过气来,加上脑子晕沉,好一会没动静。
“三哥,好了没。”
不远处传来声响,“你要是一时半会走不开,我就先回去了。”
听到声音,南稚晃了晃脑袋,站稳后拉开距离。
“你先走。”
陆凛安看了眼那边,“我送人回去。”
吴川说了声嗯,临走前调侃道,“明早要开会,三哥你节制点。”
南稚微微拧眉,男人的话她自然听见了。
“我送你回去。”
陆凛安拉着她往前走,李然已经把车开到了路边。
南稚胃里和脑袋都难受,一路上都没说话,闭着眼。
到了太和院之后,陆凛安侧脸看身边的人。
“南小姐……好像睡过去了。”
李然扭头看着自家老板。
“回西子湾。”
“好。”
李然面色平静,但内心汹涌澎湃。
他跟在陆凛安身边多年,知道陆凛安洁身自好,从不玩女人。
西子湾更是连秘书安娜都不能踏入。
如今,陆凛安却允许南稚在那住一晚。
李然内心感慨,看来这南小姐,果然非同一般啊。
一个小时后,库里南在西子湾停下。
陆凛安下车,随后绕到南稚这边把她抱起,往里边走去。
“老板再见。”
李然说着,迅速掏出手机,对着两人咔咔一顿拍。
吴川在十分钟前,叮嘱他一定要拍下来。
一万一张。
李然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赚外快的机会。
他收起手机,很快离开。
而刚推开门的陆凛安, 此刻脸色沉了下来。
因为,南稚吐了他一身。
“南稚!”
他松开手,把人放下。
“难受…… ”
南稚蹲在地上,扒拉着旁边的鞋柜, 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陆凛安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的南稚。
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