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楼下,安全带突然卡死,她解不开。
陆凛安俯身,帮她打开,头发却卡在他西装纽扣上。
她低着头解着,只是折腾了好一会,都还是没弄开。
一抬眼,刚准备说些什么,一道温热的吻沉下来。
陆凛安动作很轻柔,即便两人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
在此刻, 南稚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个吻,不带任何的,她只感觉到陆凛安的小心翼翼和珍视。
她睁着眼,最后控制不住沉沦。
等反应过来时,一把推开他,缠在他衣服上的几根头发嘣断,连带着头皮被扯了扯。
有些疼,她闷哼了一声。
却只是推开车门离开,背影看有些急促,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她呼出一口气,站镜子前捂着自已的脸。
果然是酒精误事。
她拍了拍脑袋,脑子里又不可避免想到陆凛安在墓地说的话。
喜欢……
他真的…… 喜欢她吗?
*
隔天一早,南稚被闹钟吵醒。
她照常洗漱,随后拎着包出门去壹心。
期间接到徐舟野的电话,说李敬安下午六点到。
晚上要一起吃饭,让她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南稚沉默了会,随后点头。
意识到徐舟野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想要挂电话时,徐舟野问道,“昨晚……没事吧?”
“没。”
南稚知道昨晚的事在网上起了轩然大波。
看戏的看戏,嘲笑的嘲笑。
比前段时间南欢的事还要大。
“现在烦躁的是南家那帮人。”
徐舟野那边安静了会,“以后做这些事,喊一个人陪着。”
毕竟南晟也不是什么好人,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他这种眼里只有利益的商人。
其实徐舟野是想说有事喊他,怕南稚多想,索性就换了种说法。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南稚有些疑惑。
昨晚陆凛安在现场,媒体也拍到了。
徐舟野肯定也知道,这次,怎么没过问?
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再深究。
下班后,她先回了趟太和府,换了身舒适的衣服,随后赶往吃饭的地方。
李敬安喜好中餐,哪怕已经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还是吃不惯国外的东西。
请了个中国的厨子,每天吃中餐。
这次吃饭的地方也在中餐馆,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
“师兄。”
她刚停好车,就看见徐舟野从二楼下来。
“怎么了?”
徐舟野摇头,“见你这么久没到,担心,想下来等等。”
南稚说路上有点堵,耽搁了些时间。
“上去吧。”
徐舟野点头,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包厢。
“老师。”
南稚一眼就看见了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李敬安。
哪怕年过50,却还是神采奕奕,丝毫不显一丝疲惫。
多年没见,他和之前没啥变化。
南稚其实好奇过这一点,问李敬安怎么保养的。
怎么能做到好几年过去,容貌没丝毫变化。
他只说注重一日三餐,养成锻炼身体的习惯就好了。
南稚也没质疑,毕竟,这些的确也有道理。
“嗯。”
李敬安脸上露出和蔼的笑,招呼着她坐下。
“最近怎么样?都还好吧?”
李敬安语气缓和,把她当成自家晚辈一样关怀。
坐在徐舟野身边的南稚有些局促。
她一时间分不清,李敬安口中问的是她的工作,还是她的病情。
“都挺好的。”
她最后选择了比较保险的回答,“有师兄在,一切都很顺利。”
李敬安点点头,说了声那就好。
“老李,好久不见啊!”
包厢外传来一道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南稚眼神疑惑,一旁的徐舟野低声解释道,“老师的一个朋友。”
“知道老师回来了,特地和他聚聚。”
南稚刚准备点头,推门进来的却是宋徽。
她微微诧异,目光在他和李敬安之间来回。
“南丫头,你…… ”
显然,宋徽也看见了南稚,眼神同样意外。
“你们认识?”
李敬安起身,让宋徽在自已身侧坐下。
“这是我的学生。”
李敬安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然。”
宋徽只是简单一两句说明,“和她吃过一顿饭。”
“……哦。”
李敬安眸光在南稚身上停留了会,“是吗?”
宋徽和南稚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年龄层也跨度太大。
坐在一起吃饭,那肯定是有个中间人在牵线。
只是这会李敬安没急着追问,而是随口应了句。
便和宋徽你一言我一句,开始聊起来。
徐舟野和南稚坐在一侧,偶尔跟着聊几句。
中途南稚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就碰见了揉着太阳穴的陆凛安。
他靠着墙,一只手插在腰间, 眉头紧皱。
看起来很不舒服,南稚脚步迟疑了会,还是上前。
毕竟他站在她回去的必经之地。
“陆总,没事吧?”
安娜穿着职业套裙,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得线条清晰。
她过来,动作熟练,搀扶着陆凛安。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她抬眼,看见南稚时,眼神微微变化。
“南小姐?这么巧。”
她露出职业化的微笑,“你也在这吃饭?”
南稚嗯了一声。
而陆凛安听到这一声南小姐,抬眼朝着她这边看来。
桃花眼微微眯起,比素日里多了些审视。
南稚继续往前,想着直接越过两人。
路过陆凛安时,手腕被他轻轻把住。
安娜干咳了一声,识趣地松开了陆凛安。
“南小姐,我们包厢是沉鱼, 要是等会陆总走不动,麻烦你送一下。”
说完,也不给南稚拒绝的机会,转身离开。
“哎……”
南稚张开嘴,欲言又止。
“不愿意扶我?”
陆凛安似乎喝得不少,身上都是酒味。
脸庞泛着红,连带着眼神,也放肆了不少。
他上下打量着南稚,随后微微用力一拉。
南稚被他拉进了怀里,“和谁在这吃饭?”
“你醉了。”
南稚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
“我扶你进去。”
“我要真醉了,就在这吻你。”
南稚被他这句话吓得变了脸色,随后呼出一口气。
只当他是醉了,“那你没醉的话,自已走回去也行。”
她挣脱他的手,就要往包厢走。
没想到,陆凛安突然伸出一只脚挡住她去路。
南稚没留意脚下,被绊了下,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倒。
她心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