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大王对这部手机表现出了高度的感兴趣。
它立刻放弃研究自已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游过来凑上一只小脑袋听着。
没等商语清讲完,这熊蛇又开始胡闹。
“我要玩小蛇派对、小蛇庄园、小蛇大战僵尸、小蛇荣耀、贪吃蛇!”
它缠到商语清的手腕上,闹着让她下载。
“哎呀,这是燕先生送给笙笙的手机。”
商女士无奈地把它扯下来,转头去征求长笙的意见。
小姑娘不说话,表情呆冷地看了她两秒,然后眨了下眼睛。
她跟小蛇不一样,她从来不玩游戏,连手机都不碰一下。
最后小蛇还是把它说的这些游戏给下上了,明明是燕溪山送给笙笙的手机,但就目前为止,笙笙还一次都没有碰过。
事实证明游戏是真的很让蛇上瘾,它能从白天玩到傍晚。
几个游戏轮番换着玩,忙得很。
晚上,小姑娘在床上躺着,它就盘在床头。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手机屏幕上散发出来的光。
即便是聪明如小蛇这样的玩家,也会有操作不当导致角色死亡的时候。
看着死亡后弹出来的界面,黑溜溜的小东西歪了下小脑袋。
“看一分钟广告就能复活?”它果断选择观看。
广告声音响起,原本小蛇还心不在焉地懒洋洋摆弄自已的尾巴,等待着这一分钟过去。
但是渐渐地,它被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了。
那摇来摇去的尾巴不动了,它直起身子,专注地看着广告。
“笙笙、笙笙……”它凑到小姑娘脸前,把她喊起来,用自已的尾巴支起来当手机支架,泛着绿光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呀笙笙,它说只要我们下载这个软件就可以有钱拿!”
长笙睁开眼睛,手机屏幕上的画面映在她的眼睛里,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透亮透亮的。
她伸出手,慢吞吞地拿起手机。
“我们下载吧笙笙,它白送我们钱呢!”
小姑娘拨了一下遮住视线的头发,嗯了声,声音淡淡的,但很好听。
她下载了广告上说的那个软件,进去人家让她点红包,她点了,翻出来是八毛。
“啊~才八毛啊…”
小蛇有点失落,仰头一看,它漂亮的搭档抿着唇,眼睛黯淡了下去,它紧急撤回刚才的话。
忘记了,现在的笙笙不是以前那个对金钱没有概念的笙笙了。
她看了书,学了字,很聪明,糊弄不了。
于是小蛇从另一个方面安慰她,“八毛也没事呀笙笙,毕竟它是白送给我们的,比捡瓶子挣钱要快呢!”
它又划拉了两下手机,看到了什么,兴奋地喊小姑娘。
“这下面还有,只要我们拉新的用户,它还会再送我们钱呢!”
翻了一圈通讯录,小蛇反尾把链接发给了燕溪山。
之后,它和长笙一起又下载了很多软件,看了一晚上的广告,成功从这些软件上薅到了整整八块钱的羊毛。
有四块是燕溪山贡献的。
燕溪山本身睡得就很晚,他坐在床上,头发没干,随便擦了擦,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
在看到唯一置顶的人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的时候,他心跳都停滞了片刻。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抿了抿唇,点进去,眼睛是亮的。
和他想象中的画面不同,一个接一个的链接跳跃出来。
燕溪山滑了下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的指腹上。
他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没擦干,看了几秒后从第一个链接开始点。
一个不落全部点完了,手机上也下载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软件。
严重影响他的格调。
但是燕溪山坚信,昭昭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软件和各种骚扰信息,明天让邹夜来处理就好。
次日过来打工的邹夜:“………”
他翻了翻手机,无奈地问,“老板,你下这么多小游戏干嘛,你又不玩。”
“还有这什么从丝逆袭成高富帅的,就算奋斗到头了也没有你的日常爽,你玩他干嘛?”
话实在多,也实在是不理解。
甚至莫名有些像一个妈妈在啰嗦自已不懂事的儿子。
燕溪山瞥了他一眼,冷冷皱眉,有些不满,“问这么多做什么。”
“……好吧。”
打工人嘛,他忍气吞声,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手机给清理干净。
…
自打上次从钱家的宴会上回来后,就没有人再约过商语清出去玩。
这天钱夫人又来找她了,来之前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
当初是她说要把人拉着进檀城这个圈子的,但没想到她为人这么……彪悍。
这次刚进客厅,钱夫人又看见了那条蛇。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甚至以为自已看错了,那条蛇竟然在沙发上玩手机?
更可怕的是,这蛇是散养啊?
腿有些软,她想转身走了。
小黑蛇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因为不感兴趣,所以一直没有抬头。
现在察觉出人要走,它觉得自已要拦一下,不然商女士知道它把客人给吓跑了,会敲它脑袋的。
于是它抬头,很自来熟的,“进来坐呀,商女士在楼上给笙笙绑头发,马上就下来了。”
话落,钱夫人眼前一黑,跑得更快了。
恰好商语清在阳台上站着,叫住了她,并且给她解释了一番小蛇的构造。
钱夫人又回来了,并且时不时会偷偷看一眼小蛇,好像对它很好奇一样。
小蛇大王习以为常,头也不抬,专注看着广告。
直到钱夫人跟商女士聊起了八卦。
“清清你才来檀城,应该不知道闲三,他在我们这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很多家里都有合作关系……”
小蛇抬起脑袋看着她。
钱夫人没注意到,她小声说,神秘得很,“你知道吗,他前天被人打了,打得好惨啊,浑身都是血,颅骨都凹陷下去了,一只手腕上血肉模糊……”
商语清啊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旁边的小蛇抢先一步。
它放下手机,被吸引过来,张口就是感叹。
“天呐,这也太可怕了。”它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着可惜的话。
说完之后殷切地把脑袋凑过去,声音紧张地问。
“医生怎么说的,他还有康复的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