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人的一拳

第3章 惊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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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牛马人的一拳
作者:
用户10793345
本章字数:
11326
更新时间:
2024-12-26

李老头,本名李有财,如今已然六十五岁高龄。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犹如老树的树皮一般粗糙而又沧桑。由于常年劳作,他的身躯显得格外瘦小,但却蕴含着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

平日里,李老头总是身穿那件洗得干干净净、但已略显破旧的麻衣,脚下则踏着一双简单的草鞋。尽管衣物朴素,甚至有些寒酸,但他始终保持着整洁和利落。

此时此刻,李老头正迈着稳健的步伐,行走在一条泥泞不堪的泥巴路上。这条路位于小镇东面的一座高山脚下,这里便是李老头砍柴谋生的关键场所。这座高山巍峨耸立,山上树木繁茂,郁郁葱葱,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对于李老头来说,这片山林不仅是他生活的依靠,更是他心中的一份寄托。

每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时,李老头便会背着竹篓,手持斧头,踏上这条熟悉的山路,开始一天辛勤的劳作。才刚刚走出没多远呢,那双脚便已经沾上了一大片厚厚的泥土。这可让李老头有些恼火了,他不得不频繁地停下脚步来处理这些恼人的泥巴。

只见他熟练地从腰间抽出那把别着的柴刀,这把柴刀可是跟随他多年啦!其刀鞘都已被李老头得光滑透亮,但颜色却明显发黑,显然是历经了岁月的洗礼和无数次使用后的痕迹。

李老头手持柴刀,迅速地砍下一根竹子,并将其削成一片薄薄的竹片。然后,他弯下腰去,用力地用竹片抠挖着鞋子上的泥土,一下又一下,试图把那些顽固的泥巴给清除干净。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那泥土似乎总是不肯轻易离去。

到最后,李老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干脆一咬牙,直接把两只鞋子脱了下来,随手往自已腰间一挂。就这样,他光着脚丫子继续前行,虽然脚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但至少不用再受那沾满泥土的鞋子的困扰了。

李只见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颤巍巍地伸出他那干枯如树枝般的右手,紧紧握住一根饱经岁月沧桑、磨损得发亮的老绳。而这根老绳的末端,则悬挂着一头被精心饲养得膘肥体壮的水牛。

那头水牛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它那宽阔厚实的嘴巴不停地砸吧砸吧着,仿佛正在回味刚刚品尝过的鲜嫩青草,又似乎在向人们炫耀它那一身令人羡慕的肥膘。

再看水牛的身上,还挂着一个结实耐用的牛跟头,想必是平日里耕田劳作时不可或缺的工具。

而在它的身后,拖着一辆由两根杯口粗细、质地坚硬的原木打造而成的拖车。由于长时间在泥泞不堪的土地上来回拖拽,拖车的底部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地面,在那湿漉漉的泥土上留下了长长的两道凹痕。

随着水牛缓慢前行,拖车的轮子不断翻滚,将原本柔软的泥土犁出一层光滑细腻的黄色表层,宛如一幅天然形成的大地画卷。

若不是昨天那场瓢泼大雨来得如此猛烈,李老头本应于昨日下午便抵达此处的。然而,天公不作美,他不得不推迟行程至今日清晨,还得艰难地踏着满是泥泞的道路前来。此刻,他低头望着自已那被黄泥紧紧粘住、几乎难以分开的脚趾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懊恼和无奈,嘴里也开始不停地抱怨起来:“唉!都怪这场该死的雨啊,害得我今儿个一大早就得来遭这份罪,还弄得浑身都是泥巴。”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而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那股味道极其刺鼻难闻,仿佛是一只已经死去多时的老鼠,其尸体经过长时间的自然发酵后所散发出来的腐臭气息;

又好似一具无人问津的死人尸首正在逐渐腐烂,再混合上李老头一早走过的那条充满泥泞的小路所特有的潮湿土腥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只见那李老头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扯开嗓子便破口大骂起来:“我妈!是哪个挨千刀的龟儿子把这玩意儿倒在这里啦?真是臭死老子了!”他一边叫骂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柴刀,仿佛这样就能将那股恶臭驱散一般。

“哪个这么没公德心啊?有没有点素质!”李老头继续怒不可遏地吼道,一连串的脏话从他嘴里源源不断地蹦出来。就这样骂了好一会儿,李老头似乎终于把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去,原本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感觉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然而,当那股刺鼻的臭味再次钻入他的鼻腔时,李老头不禁又对其产生了一丝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散发出如此浓烈、令人作呕的味道呢?要知道,这条路他走了大半辈子,可以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了,可像今天这般恶臭难闻的情形却是从未遇见过。

李老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地拨动他的心弦。然而,在这股好奇之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感,就像一层薄纱笼罩在真相之上,让人捉摸不透。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李老头停下脚步,将手中牵着的老牛拴在了路旁一棵纤细的小树上。那树干虽细,但足以承受住老牛的重量。做完这些后,李老头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朝着散发着臭味的源头缓缓走去。

他右手紧紧握着别在腰间的柴刀,刀刃闪烁着寒光,似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路上,他不断挥动柴刀,砍断那些阻挡视线的树枝,发出“咔咔”的声响。同时,他还用脚扫开树下小草上积聚的雨水,以免弄湿自已的鞋袜。

就这样,李老头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大约走了几十米的距离之后,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草地明显被翻动过,泥土外翻,草叶凌乱不堪,与周围整齐的草丛形成鲜明对比。泥泞的土地之上,杂乱无章地生长着一簇簇绿色的、已经开始泛黄的杂草。

其间,大片的黄土若隐若现,而更令人作呕的是,几处地方竟然还散落着一些散发着恶臭的腐肉。毫无疑问,这里就是那股刺鼻臭味的源头所在。

随着距离这股臭味越来越近,李老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一边忍不住干呕起来,一边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真是晦气!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啊?”然而,就在他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些看起来像是腐烂后的人手和脚,以及一些破碎不堪的衣裳碎片。

李老头见状,心中猛地一惊,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心脏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剧烈地震动着。

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上周围那令人窒息的臭气了,迈开双腿便朝着臭气的源头狂奔而去。当跑到离那里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时,他停下脚步,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再次确认之后,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眼前所见的赫然竟是一具被残忍分尸后掩埋在这里的尸体!看到这些,李老头不由的感到腿脚发软,一股莫名的恐惧笼上心头,也顾不得其他事了,马不停蹄的跑到绑牛的小树边,牵上老牛,就往家里跑。

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让他们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心头熊熊燃起,并且不断攀升,直至顶点。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揪出凶手,还这个可怜孩子一个公道!于是众人的一腔怒意中,经过对比近期失踪人口和破碎的衣服,最终发现了尸体的身份。竟然是城东路口开棺材铺的老板张远文的儿子张小虎。

得知消息的两人,如遭雷击,撕心裂肺地呼嚎着奔向县衙。当他们终于踏入义庄,在那一块冰冷的木板床上看到惨不忍睹的儿子时,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张远文的妻子孙二娘刚一瞥见那具面目全非的躯体,便觉双腿如同被铅块重重压住,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在地。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泪水不受控制地泉涌而出,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悲泣。

而满眼通红的张远文,呆呆地望着床上那曾经鲜活如今却冰冷的儿子,身体微微颤抖着。他那双布满青筋的拳头死死地握着,关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灵魂,对在旁、几近崩溃的妻子浑然未觉。还是一同前来的仵作,眼疾手快地将孙二娘扶起,仔细查看一番,确定只是因过度刺激昏厥过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仵作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却仿若木偶般的汉子,心中满是同情与无奈,暗自叹息:造孽啊,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的恶徒干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突然,张远文像是被从混沌中猛然惊醒,他机械般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射向李仵作,声音沉闷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敢问李仵作,可知道杀害我儿小虎的凶手是谁?”说出这一句,张远文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千斤巨石死死压住,每一口气都喘得无比艰难。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是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拼了命才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哎,张老弟,节哀啊。此案由本县总捕头周捕头亲自处理,以周捕头的能力,相信很快就能将凶手捉拿归案。”“多谢李仵作。”张远文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哎,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照顾好你自已和弟妹。”

“他没事吧?”

“只是昏过去了。”

“昏过去也好,我怕她受不了这致命的打击。” “是啊。” 张远文缓缓走过去,轻柔地抱起妻子孙二娘,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坚定。他望着沉睡中仍眉头紧蹙的妻子,再看看木床上躺着的幼子,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那凶手血债血偿,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眼瞧着这对苦命的夫妻,李仵作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口。偌大的义庄停尸间,此时只剩下相互依偎、身心俱伤的两人。透过窗外,阴沉的天空犹如一张巨大的黑幕,沉闷的雷声不时炸响,隐隐约约的雷龙在云层中愤怒地翻滚涌动。

由于这个案件的惨绝人寰,短时间内便闹得人尽皆知。人们出于对张家夫妇的深切同情和对残忍杀害张小虎之人的极度憎恶,纷纷积极发动身边的力量。终于,在衙门捕头和众多乡亲齐心协力的追查下,找到了关键线索,凶手直指张小虎的同窗丁离、李龙、李金陵三人。

几天后的街西的小木屋内,王逸飞和王老头两人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着那张略显破旧的柜台,柜台上摆放着一碟花生,两个粗瓷酒杯,还有一壶散发着醇厚香气的酒。王老头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城北县衙的方向,嘴里滔滔不绝地翻动着,似乎正沉浸在昨日那桩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中。

王逸飞右手随意地捏着两粒花生,目光专注而认真,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一个字。“嘿,我给你说,你那天没去真是太可惜了。你是不知道啊,昨天彰明镇县衙审的那桩东山幼儿分尸案,可真是惨绝人寰呐!”老王头说着,脸上的皱纹都因激动而挤在了一起。

昨天的县衙门口,尽管已是晌午时分,那火辣辣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燃成灰烬。灼热的热浪好似贪婪而凶猛的舌头,肆意地舔舐着每一个此刻聚集在一起的人。

这些人里,有的出于同情和愤怒,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更多的则是出于好奇,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像一群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

他们拼命地站在大堂门口设置的护栏外,挤得密不透风,叽叽喳喳地和旁边同样拥挤的路人激烈地讨论着这件事,那嘈杂的声音仿佛一群恼人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县衙的大堂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官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他国字脸,肤色白皙,无须,正是本县的县太爷伍文超,伍老爷。他的左手边,衙门师爷正襟危坐,一众捕头神色严峻;右手边则坐着一排本县德高望重、名声显赫的名宿。

堂下跪着的孙二娘双肩颤抖,小声啜泣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满脸的悲伤让人不忍直视。而她身旁的张远文,双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带着哭腔朝着伍老爷喊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夫妇的小儿被人残忍杀害,还被分尸,至今未能找到真凶,请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孙二娘更是呼天抢地,声音凄厉地向着伍老爷哭诉道:“老爷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那可怜的孩子啊……”

“嘭”的一声炸响,惊堂木重重拍下,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一片沉默。伍老爷端坐在堂上,双目犹如两道利剑,无情地注视着堂下两人,随即开口道:“堂下之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民女孙二娘……”孙二娘声音颤抖,几乎难以成句。

只见那张远文声嘶力竭,带着无尽的悲愤朝着伍老爷喊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夫妇的小儿被人如此残忍地杀害,分尸荒野,至今未能找到真凶,请大老爷做主啊!” 孙二娘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

那伍老爷双目炯炯,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决断,注视着众人道:“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本老爷一定秉公办理,严惩凶手,还你们夫妇一个真相。堂下周捕头,关于此案可有进展。”

周捕头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回禀大老爷,此案凶手基本确定,正是死者同窗丁程鑫、李明智、李成达三人。”“可有人证物证?”伍老爷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地问道。

“禀老爷,人证物证齐全。”周捕头挺直腰杆,声音洪亮地回答道。“说实话,那丁程鑫、李明智、李成达三人,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干出这样残忍的事,这谁能想到。”王逸飞面露震惊之色,声音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竟是 3 个同龄的小孩?”王老头咂了一口酒,摇着头说道。

“谁说不是咧,这谁能想到,3 个小孩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杀人分尸。啧啧啧。”说到这里,老王头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痛惜。紧接着,他将手上的花生皮狠狠地一甩,那花生皮如雪花般四散纷飞,然后他一把将剩余的花生全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一并嚼碎。“然后呢?”王逸飞急切地询问道,眼睛里满是急切与好奇。

“害,听我慢慢道来。”王老头缓慢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惋惜与可怜,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叹息。从王老头的口中,王逸飞才得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张小虎同丁程鑫、李明智、李成达三人本是同窗,这三人乃是本县有名的富二代,平日里就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子。

只因嫌弃张小虎家里开的棺材铺,认为其出身晦气,于是平时对其百般侮辱欺凌。就在二十几天前,三人将张小虎约出,不知怎的竟因意外将其杀害。由于害怕事情败露,他们丧心病狂地把张小虎带到几里外的郊外杀害并分尸掩埋。

后来,幸得卖柴老翁李老头偶然发现,这桩惨无人道的案件才得以浮出水面。整件事的脉络其实已经很清晰了,最让人感到荒诞和吃惊的,竟是三个小孩将同龄小孩杀害后拖至几里外分尸。

于是有人就猜测这件事必定有其家人在背后教唆或协助。可是衙门却认定只是三名小孩所为。出于三人年龄幼小,时至今日仍然还未结案。

王逸飞陪王老头喝着酒,吃着花生,不停地吐槽着这件大家都觉得并不合理的事件。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天就渐渐黑了下来。此时,王逸飞和王老头两人都喝得有些醉意朦胧,脚步踉跄。

在师娘的一再劝阻下,两人才意犹未尽、悻悻而归。回到自已屋里,王逸飞躺在床上,脑海里不经意又记起王老头说的张家事情,思绪翻涌,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准备起来上厕所,却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狗的疯狂咆哮声还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对于这些,王逸飞没有多想,顶着昏沉的脑袋,上完厕所后,回到床上,倒头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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