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某人是打算和平接手左金吾卫,结果这些家伙蹬鼻子上脸。
那就怪不得他了!
都是自已作的。
“啊....噗!”
倪文括被千钧之力踹中胸口,猝不及防间,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向了武侯铺大门。
生生砸出了一个窟窿。
“这混蛋的实力,怎会强悍到了这个地步....”
倪文括瘫倒在地面大坑中,口鼻鲜血溢出,胸口骨裂,满是难以置信。
说罢,就昏沉晕死了过去。
此人的实力,根本就与柳将军描述的完全不同....
“教主,咱们进去。”
叶时安抬眸,扫过那些面露惊恐的金吾卫卒,淡淡道。
“嗯。”虞归晚点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径直朝里走去,那些金吾卫卒只敢持刀,亦步亦趋而退,保持着安全距离。
毕竟,有倪文括前车之鉴在那,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来人啊!”
府内赶来一八字胡的男人,约莫在三十七八上下,大喝道:“有狂悖之徒恃武力擅闯!”
“列阵!”
此人名为范溪垚,左金吾卫长史。
话音落下。
府中迅速涌来一大批披甲持刃携弓,训练有素的金吾卫卒。
粗略一看,至少有七八百之众。
修为在通灵境上下。
如此规模,哪怕面对合道境都有一战之力。
“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叶时安步伐未停,依旧与虞归晚并肩向前走去,咂咂嘴,点评道:“看起来挺唬人的。”
虽非野战之军,少了些杀伐血腥之气。
但久居京畿远离战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
“速速止步!”
“否则,就下令放箭了!”
范溪垚死死盯着,运足真元,厉声道。
以他的修为,还看不透两人的境界。
“放吧!”
“废话那么多干嘛?”
叶时安闻言,漫不经心道。
顿了顿,又催促道:“想放就赶紧放!”
语气之中,满是不耐。
这武侯铺中,既然有人要存心刁难,那叶某人就给他这个机会。
也好有个顺理成章的理由去.....
“放!”
“给这两人射成刺猬!”
范溪垚闻言,顿时大喜,迫不及待地命令道。
俨然一副兴奋模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叶时安不仅挑衅,还头铁地主动送上了机会。
手持弓箭的金吾卫卒,没有任何犹豫,张弓搭箭接连射了出去。
“金吾卫好大的阵仗啊!”
“不愧是禁军!”
叶时安仰头,望着漫天的箭雨,阴阳怪气地感慨道。
就在那无数支箭,距离二人仅有咫尺之遥时。
紫黑色的魔气乍现,挡在了身前,将那力道强悍的箭矢,禁锢在了半空之中。
下一刻。
虞归晚念随心动,那漫天的箭雨随即转向,朝着来处而去。
落在了距离,一众金吾卫卒的脚边半寸处。
“这...”
“这女人是何修为?”
范溪垚目睹这一切,瞪大了双眼,诧异道:“竟能轻易挡下,一支足以洞穿天玄境的破甲箭?!”
顿了顿,狠咽一口唾沫,稳住心神后,又继续道:“甚至,还能精准反弹到我们的脚边,没误伤到任何一人....”
此时此刻,范溪垚只觉胆战心惊,脊背发凉。
因为他已经,猜出了此女的身份....
来者既是叶时安,那么旁边紫发黑袍之女,只会是西域魔教教主,虞归晚!
那魔都巨擘的压迫感,太过于恐怖了....
“不是要射成刺猬嘛?”
叶时安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范溪垚,调侃道:“我怎还毫发未损呀?”
“尔等这也不行嘛!”
说着,摇了摇手指。
将嘲讽拉到了极致。
“小子,知道擅闯我武侯铺,是什么罪名嘛?”
范溪垚腿有些发软,双手紧握陌刀,连连后退,沉声质问道。
顿了顿,又自问自答道:“等同谋反!”
“还敢打伤我兵曹参军事,强行入内,更是罪加一等!”
尽管嘴上依旧凌厉,内心却是在发慌。
“哦!”
叶时安淡然一笑,贴心提醒道:“还有什么罪名要扣的,就赶紧扣上吧....”
“以免等会没机会了!”
面对这赤裸裸的羞辱与轻蔑,范溪垚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你....”
叶时安双手抱在胸前,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冒昧问一下,阁下又是何官职?”
“本官乃长史!”范溪垚怒视,大喝道。
“好,我记下了....”叶时安点点头,笑道。
“随本官拿下这两个狂徒,死活不论!”
范溪垚与身边几位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发号施令道。
畏惧是真的,但若是不找回场子,今后左金吾卫的面子往哪搁?
又怎么向柳将军交差?
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上。
他就不相信,叶时安敢对禁军大开杀戒。
“遵命!”一众左金吾卫卒齐声应道。
就在前压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凌厉的声音: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武侯铺闹事!”
他们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抱拳行礼道:“见过柳将军,见过易将军!”
随即,让出一道通道,恭请那二人走上前来。
“两位将军,就是这俩贼人作乱闹事,以武力擅闯!”
范溪垚凑上前来,抬手指向叶时安,控诉道:“还打伤了不少弟兄。”
叶时安打量着那恶人先告状的家伙,笑而不语。
“尔为何人,报上名来!”柳延钊故作不知,怒意横生,大喝道。
“本将叶时安,此乃凭证腰牌!”
“陛下敕令本将,执掌左金吾卫!”
叶时安再次掏出金牌,轻轻晃了晃,笑道。
“放屁!”
“我左金吾卫可没收到,陛下的任命诏书!”
范溪垚闻言,呵斥道。
其实在昨日下朝之后,中书省就起草了诏书,门下省审核通过,发到了武侯铺。
只是碍于柳将军此前的交代,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那么说。
“我当是谁呢?”
“原来你就是近日在我长安,以嚣张跋扈闻名的叶时安,叶世子啊!”
“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不知道毛长齐没?”
柳延钊打量着叶时安,眸中充满着不屑,开口道。
字里行间,皆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与羞辱。
此言一出,当即就引起了柳延钊身边亲卫的大笑。
叶时安波澜不惊,不怒反笑,淡淡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咯?”
“柳将军....”
说着,抬眸将发笑之人,一一扫过。
“是啊!”
柳延钊没有任何犹豫,坦然承认。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子不仅要将你拒之门外,还要将你扒光了拿去溜街!”
“让长安百姓看看你这嫩鸡崽子!”
说着,持刀指了过去。
显而易见,既然叶时安都看出来了,他也懒得再装一点了。
“好,很好!”
叶时安拍了拍手,大笑道。
虞归晚应声而动,身形一闪,出现在柳延钊的身旁。
伸手拔出一把陌刀。
刀起,人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