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互相端倪之时,一道钢铁摩擦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吱呀~~
大铁门被人向内拉开了。
紧接着,是一个身穿正装,头发花白的老人迎面所有人站着。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到一点。
老人略微将领带扶正,眼光扫过门外的众人,清了清嗓子:
“各位好,我是苏家的管家 ,我姓邹。”
“无论各位是受邀而来又或者是慕名相信自己的能力的,我苏家都欢迎各位。”
“不过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赘述的。”
邹管家一边说着,眼神变得锐利。
“首先,从各位踏进门中的二十西小时之内,不得踏出庄园半步。”
底下的人没有异议。
显然,除了陈铸和徐芷两人,其他人过来都有过提前的了解与准备。
看到所有人都十分明事理,邹管家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毕竟这几天来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桀骜之辈。
而面对这些人,他自然要动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邹管家抬起手,掌心上上,对众人继续说道:
“相信各位都是明白人,其中的利害关系懂的都懂。”
“我家老爷子白手起家,纵横这么多年,朋友不多,却是敌人不少。”
“二十西个小时,己经是在能够初步显示出治疗成果的前提下,给各位放宽的最短时限了。”
陈铸听着来人的话,暗自分析。
看样子,这苏老爷子的病己经到了一种急不可耐的地步了。
否则也不可能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广纳贤才。
毕竟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是解药还是毒药还真不好说。
邹管家的话语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给众人留下反应的时间。
随后,他又继续开口:
“这其二,便是这疗方。”
“无论多隐秘的药方或是秘闻,在治疗之前,必须交由我苏家医师检验一番。”
“若是得当,才可于我家老先生治疗。”
语毕,底下立刻有人不服。
话语的意思己经很明显了,无论何种方法,都要交给苏家检阅。
说白了,就是“共享”。
这对于那些借此起家的医药世家来说,可算是巨大的打击。
“不行!”
两名黑衣女子其中一员立刻站出来反驳。
她的华夏语说的倒是清楚,不过却是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蹩脚。
“我安康神社不远万里从东瀛而来,是因为你苏家二公子态度诚恳,这才谨遵神意受邀。”
“但你们,野心勃勃,竟妄图觊觎我神术。”
“简首不可理喻。”
女人虽然华夏语说的不是很流利,但胜在嗓门大,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陈铸感叹。
怪不得自己对这身打扮却从来没见过,却老是觉得这两个女人不对劲。
原来是两个小日子国人啊。
陈铸盘算着。
苏家二公子...就是那个苏涛的二弟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放着我国万里江山大好技艺不用,倒是去求那些和国人。
陈铸这不是地域歧视,而是实话实说。
他出任务的这么多年来,见到的各种奇珍异术多不胜数。
巫术,草医,驯兽......
不同地区有各自的奇异传承。
其中不乏很多令他都觉得棘手的敌人。
但其中,来自东瀛的,大概不算太多。
而,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为首的那名女人义正辞严,
“我们本是受邀来此,若是你们想让那苏靖承老爷子就此故去,那便尽管展示你们的傲慢。”
“我们,不奉陪了。”
说罢,她带着身边的人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她走的很慢,似乎胜券在握,认为管家一定会回心转意地叫住她们。
不过,她们错了。
或者说,错了一半。
管家的身影自始至终保持着慈祥的严肃。
他没动,倒是另一双手挡在了两个女人的必经之路上。
徐芷定睛一看,随即左右寻找。
“奇怪,小陈什么时候去那边的?”
挡住她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铸。
两个女人一怔。
她们显然没有意料到,那个她们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里的年轻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想要加入我大天皇国?”
“如果你劝说后面那些人承认我东瀛的神术最强,远超你们华夏,我就给你一个加入我国籍的机会。”
这两句话是用东瀛语说的。
此时的她们觉得,用华语那实在掉价,于是换回了原本的语言。
陈铸自然能够听得懂,语言这部分在队伍里是基本功。
不过,听不懂的,此时也大体能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
陈铸暗笑,眼神透过两个女人,来到了她们身后。
“哎哎哎?”
徐芷左右张望,发现觉道师徒二人和那两男一女己经走向前去。
他们与陈铸遥望。
“我说,在我华夏的地界上,如此张狂不太好吧?”陈铸语出。
两个女人的话,从一开始就有浓浓的蔑视在其中。
简单来讲,就是觉得其他所有人都不行,只有他们的医术才能救活苏家的老爷子。
“不好?”女人的脸上更显傲慢。
“实力不是靠说的,而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她向前伸出食指,指向他,随后左右摇了摇。
“而你们,不行。”
“不行?”
听到这话,陈铸笑了。
好久没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了。
“听到了吧,人家都骑到头上撒尿了。”
“这你们能忍?”
陈铸没有理两个女人的行为,而是淡然抬头对着那边的六人说道。
两个女人惊觉。
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己经出现在她们身后的几人,强压下内心的惊恐。
包括徐芷在内,她们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脚步声。
“阿弥陀佛。”
觉道双手合十,面带笑容。
“女施主。”
“贫僧,不杀生。”
他的语速很慢,旁边自然有人着急。
“老和尚,和她们废什么话。”
“嘁嘁喳喳那些鸟语,老娘一个人就能收拾了她们。”
旁边的三人中明显是那个女人为首,说话的也是她。
放言后,她越过身旁的两个男人,向前一步。
脖子在左右扭动中发出声响,身上的肌肉呈现出爆炸性的力量。
“老娘屠春花,敢当我面骂华夏,你有几个脑袋?”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互露狡黠。
她们回头,看着一个人堵着出口的陈铸。
食指指着他。
“以多打少。”
“你们华夏,就是如此待客之道的吗?”
而陈铸,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
“是‘客’的话,我们自然以礼相待。”
“而且不用他们,你们就能越过我这个学生了吗?”
他的言语中充满玩味,把她们的心思尽收无余。
“还有就是......”
陈铸语锋一转,笑容消失,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第二次了。”
“那根手指,你猜我能不能给你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