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啥活儿啊?大冬天的啥活儿都没有,成天的就是待着。
要是有活儿,也就是杀个猪,做做鞋,做做棉袄啥的。
棉袄也都做完了,就能做做鞋,还有就是干干明年的活儿。
把明年的鞋啥的都预备出来,你俩要没事儿就帮我纳点儿鞋底。
我们也寻思过几天就杀猪呢,你俩待会儿就回去吧,大黑天的再把你俩给吓着。”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想到的是老太太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两个人。
老太太也没看到两个姑娘眼里打着眼神,难道两个姑娘不明白吗?老太太也没有想过会明说。
因为老儿子娶媳妇儿占了一个屋,自已和老头子占了一个屋,还哪有屋给小姑娘住啊?
再说了,女大避父男大不得避母吗?还能跟自已一个屋,那多不方便呐。
老太太没说,两个小姑娘也没有想到,觉得老太太就是想让她俩回去而已。
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点儿灰溜溜的,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月季接受的非常的不好,觉得自已来这一趟好像是多余的,当时自已在家里把话说的那么硬气,但是老太太好像不想留自已似的。
月季轻轻的哼了一声,老太太看到月季的小脸儿,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已好像有一点儿把这孩子惯坏了。
好像有不那么太懂事儿,难道什么事情都得向着她?
要是不像她想的那样就不舒服,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
叹了一口气之后,老太太看着屋子里没有别人,觉得自已说什么话也是烦还是说吧。
“你都是大姑娘了,来年春天都是要上初中的人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该明白?读书人咋的也得比我这瞪眼儿瞎强的多吧。
你说你回你妈他们了,是不是就得为你妈他们着想?
你还没事儿上这儿来姥啥时候都欢迎,但是你再不能在姥家住多少天多少天了。
那样让别人也不喜欢,还有就是你老舅也娶媳妇儿。
也得为你老舅的媳妇儿着想一下呀,你们在这儿你老舅的媳妇儿是欢迎你们。
但是你觉得时间长了能好吗?是不是?但是不得分时候是吗?
如果要是没娶舅妈的话,你俩别说在这儿待着了,就是在这儿过年也行啊。”
月季听到这话微微的愣了愣,自已从家走出来的时候,把话说的那么硬气。
现在看着老太太又听着老太太的话,觉得自已的心里憋了一口气。
现在自已咋好像没有家了似的,自已妈家不欢迎自已,自已姥家还不欢迎,自已想到这里,月季心里非常的气愤。
凭什么自已小时候不把自已带到家里去,现在想把自已给接家?
自已大了,不用他们操心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月季坐在那里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老太太再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去外屋地下。
炕热乎了,两个小姑娘之后都从炕上下来了,屋子里也没有人,芍药拍了拍月季的手,月季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看了芍药一眼。
“我没跟你俩的,我就是生气,凭的是啥呀?现在我感觉我没我感觉我在姥家就像客人似的。
我回家就好像是个外人我到底是哪儿的?就算我小时候不听话,那现在事事都怨我。
如果我小时候要是那么懂事儿的话还要爸要妈干啥呀?现在什么事情都是我的毛病,都是我的错。”
芍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正觉得老太太说的也挺对的。
那就不是自已家,自已和月季来溜达溜达要是在这儿住的话,月季觉得也不方便。
毕竟怎么的都不舒服,自已在家还有一个小屋呢。
在这儿还得跟姥他们在一个屋住着,多难受啊,还是回家自已的屋子好。
“你别难受,不行就回家,西屋就咱们两个人,谁都难道你和我在屋里?老舅妈在都没有你看老舅过来了吗?我看老舅妈都有点儿不乐意了
月季觉得芍药就是会败兴,自已不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难道自已没看出来了吗?
自已又不是一个瞎子,自已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再说自已都说出来了,难道自已就回去吗?
自已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不得让他们看不起吗?
说白了,那是他们家根本就不是自已家,自已的家到底在哪里?
在这一瞬间月季都有点儿迷糊了,难道这一切都怨自已吗?
想到这里心里有个非常肯定的声音告诉自已,这一切都不怨自已,要怨的话只能怨别人。
凭什么他们把自已给留在这里了?到了现在又来怪自已,他们就没有想过自已的难处吗?
看着坐在旁边劝自已的芍药,月季的眼眸垂了下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老太太进屋的时候看到姐两个,一个坐在炕沿边儿上一个正在穿鞋。
“你们要干啥去呀?月季抬起头看着老太太。
“姥姥给你做的那双鞋还没做完呢,放在你的箱柜里头了,我去拿出来给你做完了。
要不然过年都没有新鞋穿了,不管咋说,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本来我打算偷偷的做完,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看来现在是不能了,竟然被你给发现了。”
老太太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月季,看着那个看着那个柜的方向。
原来是把鞋子,老太太想着自已咋没看见呢?
也许是当时忙活,谁都没有注意到柜子里面还有鞋。老太太看天已经到下午了。
“你们两个就别走了,在这儿吃饭吧,晚上咱们炖点儿肉,咱们做猪肉炖粉条儿,家里还有点儿肉,还有点儿鸡肉呢都热乎上,大伙儿吃一口得了。”
白英听到这里撇了一下嘴,站在外屋地下,觉得老太太就是向着她姑娘生的孩子。
好吃的就给她们吃,自已可刚结婚呢,难道好吃的不是应该留着家里吃吗?
不管白英怎么想,脸上笑盈盈的,让人看着就像一个大小姑娘一样,非常害羞。
月季和芍药两人听到竟然还有肉,两个人好长时间没有吃了。
王江从西屋走出来,看着两个外甥姑娘也笑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就感觉自已的腰侧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