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害”初步确定为老鼠、苍蝇、蚊子、麻雀,其中麻雀因啄食粮食被纳入,而其他三类则因传播疾病(如鼠疫、疟疾)成为重点防控对象。
1955年12月,针对农业生产,下达了一个文件《征询对农业十七条的意见》,其中有一条明确指示:争取在七年之内,消灭老鼠、麻雀、蚊子、苍蝇。
麻雀这个倒霉蛋,首到1959年6月才被移除“西害”名单,由臭虫代替。
在运动期间被消灭19.6亿只,差点被打绝种,后来又从西伯利亚引进百万只树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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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几个先忙着,我得回去通知我们村长,把每天一百只的任务往上提提,不能让你们村比下去。”刘平安说完一溜烟的骑走了。
瘦高个扇了矮胖子一后脑勺,骂道:“没事瞎胡咧咧,家雀儿就这么多,他们多打,咱们就得少打,晚上罚你少吃五个家雀儿。”
矮胖子嘟囔道:“那狗东西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那么坏,居然探听咱们村的情报。”
另一人笑道:“怪人家做什么,谁让你嘴不严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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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到处是枪声,跟当打仗差不多。
两小时后,刘平安骑着车狂飙到了村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忽然比以往多了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放慢车速,往村里骑去。
“正广叔,遛弯呢?”
“是平安呐,有些日头没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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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娘,你挎篮子干嘛去?”
“哎哟!我滴个儿来,你这大半年去哪儿了?”
“出差了,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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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停有人问“去哪儿了”,刘平安一路不停回“出差了”,虽然大家答非所问,说的都是废话,但有时农村习俗就是这样。
至于其中有什么原理,谁也不知道。
骑了不大会儿,就看到自家厨房的烟筒冒着袅袅炊烟。
赶上饭口了,刘平安脚下一使劲,很快来到大门口。
“奶奶、妈、雪茹,我回来了。”
三秒钟不到,刘正华手拿烧火棍从厨房跑出来,张兰英跟在后面,手上是锅铲子。
陈雪茹站在屋里,撩开堂屋门帘,一身宽松军大衣,右手扶腰,挺着超级大肚子,喜出望外流着泪。
刘正华笑眯眯的走过来:“从城里骑回来的?”
“是啊!”刘平安点点头,这不是很明显嘛,搞不懂老爹为什么这么问。
刘正华开始上手帮儿子脱大衣:“看你把热的,赶紧把大衣脱掉。”
“还行吧。”刘平安很配合的把大衣脱掉,身体被次元能量改造过,很早就寒暑不侵了,要不是为装装样子,自己才懒得穿呢。
刘正华把大衣放在自行车后座上,顺手又摸了下儿子的大腿,心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穿棉裤。
刘平安感觉老爹今天有些古怪,但也没多想,往陈雪茹那边走去:“雪茹,你最近身子还好么?”
“个祖宗,你还知道回来啊!”
只听一声怒喝,刘正华秒变凶神恶煞,杀气腾腾挥舞着烧火棍抽了过来。
刘平安扭头一看,有些懵逼,老爹这是吃错药了?
就在这发愣之际,烧火棍抽在了刘平安的腚上。
“嘶”!
还真疼,管你什么高手,烧火棍抽在腚上就是疼。
张兰英满脸怒气用锅铲子指着刘平安:“老刘,给我使劲抽!”
刘正华一边抽一边吩咐道:“你去把大门关上,别让这小兔崽跑了。”
张兰英五步并一步跑向院大门口,刘平安被抽的捂着腚开始乱蹦:“爹,你抽我做什么?”
“抽你做什么?劳资想抽你了...不行吗?”
烧火棍带着“嗖”“嗖”声,刘正华越抽越快。
“呀!”
“啊!”
“哎呦呵!”
“嚯!嚯!”
刘平安疼得大呼小叫,一会捂腚一会护大腿,爷俩在院里跑转了起来。
陈雪茹本想去拉架,被刘年氏一把拽住了,小声劝道:“雪茹你就在这儿站着,那小子该揍。”
张兰英关好大门,手拿锅铲子也想加入行列,被刘正华拦住了:“别用那个,给你烧火棍,我去拿荆条儿。”
“好。”张兰英接过烧火棍,边抽边骂道:“我让你跑...我让你大半年不进家...你不知道雪茹怀孕了?...给老娘站住...对...站那别动...”
一根烧火棍外加一根荆条棍不停发出“嗖”“嗖”声,来回抽着刘平安的屁股和大腿。
刘平安被抽得吱哇乱叫,捂着腚原地乱蹦,满脸郁闷的想到,幸亏自己皮糙肉厚,要是换成老大,绝对三天下不了床。
“娘,我知道错了!”
“爸...别抽了,再闪着您的老腰。”
“奶奶,救我!恁二孙子快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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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我的腰是吧?我让你闪着我的腰...”刘正华抽的更起劲了。
十分钟后。
刘正华换了第五根荆条,张兰英解开棉袄,呼哧呼哧喘着气,擦把额头上的汗:“还真热...老刘,你继续抽,我去喝口茶。”
“好嘞!”
“爸,你别抽了,我裤子都被抽烂了。”刘平安感觉腚沟子里呼呼进风。
“烂了让你妈给你缝。”
.....
堂屋门,陈雪茹有些心疼看着自己的男人:“奶奶,你就让我爸停手吧。”
刘年氏朝院里喊道:“行了正华,今天先饶过他。”
刘正华听到命令,把荆条往地上一扔,叉着腰骂道:“你个小狗日的,为了点破药材,一走就是大半年,把雪茹一个人丢家里,天天哭鼻抹泪的挂念你。再有下回,劳资换擀面杖抽你。”
“呃...”您老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跟你犟了,自知理亏的刘平安连忙赔笑:“不能够,绝对没下回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向堂屋门,拉着陈雪茹的手,愧声道:“雪茹,你受苦了。”
陈雪茹“哇”一声,扑在刘平安怀里一边捶一边嚎啕大哭,从怀孕到现在,将近九个月。
这段时间正是一个女人需要丈夫守在自己身边慰籍和呵护的时候,可眼前这个狗东西说失踪就失踪,每天夜里醒来,心里总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