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用词立刻让薄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掐住她的字眼:“这一次?”他被气笑了,淡漠道:“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跟我做一次就算是完成一个任务?”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胸口处的怒火蹭一下燃烧起来,他真的是恨不得直接将她从这里直接丢出去。
她把他当成什么?
又把自己当什么?
金主和金丝雀么?
所以她是宁愿做一个这种身份的女人,也不肯做他的薄太太是吧?
这个女人是真的懂如何惹他的,不等她有所回应,他已经从椅子站起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道:“又没真的做,怎么能算数?”
“你.....”她脸色涨红,却不得不反驳:“是你有事要结束的。”
他急着去医院看姜颂瑜,并非她主动喊停,自然是要算数的,更何况,刚刚那个情况下,他所有的举止都跟真的做没什么区别的。
只是她有些难以启齿,并不能真的说出口罢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她不躲不避,大概是觉得不用真做又能到达她想要的目的,这或许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所以都忘了掩藏好眼底的那些小心思。
男人轻嗤一声,朝她微微俯身拉近距离,淡淡的道:“我看上去像是很愿意吃亏的人?”他盯着女人轻颤的睫毛,嘴角的弧度更深:“你最好别再惹我,乖乖回家等着,刚刚没能做完的事情,今晚肯定如你所愿,不然,陆锦州就得在警局过夜了。”
说完,他抬脚就要走人了。
应棠见状也是立刻就跟上去拽住他的胳膊,声音低喃道:“你不能走!”
“放开!”
他语气生硬道。
她自然是不放的。
她低低的道:“你不能做完再去吗?”
姜颂瑜就那么重要?
网上不都说男人在反应中的时候,天塌下来都要得到解决释放才能结束么?
她的主动纠缠,让薄盛阴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堪,低沉的嗓音如同带着寒冬的冰渣子:“我的需求你不清楚?这点时间够我弄你?我若不尽心你岂不是白脱了?”
他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怒火直接要从头顶燃烧出来了,可她却怎么都不肯撒手,即便他的话难听,她也依旧坚持:“这是你的事儿,我已经主动找你了,你应该兑现承诺,你先让警局放人......不然......”
“不然什么?”他冷着脸,只要一想到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陆锦州,他恨不得直接做到让她哭着保证再也不敢了。
“阿盛,你别逼我,是你杜绝我所有的退路让我只能找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因为姜颂瑜丢下自己妻子不管不顾吧?”
“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难道你想让姜颂瑜这个舞蹈女神被人议论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么?”
她自动忽略男人充满冷冽戾气的俊脸,一字一顿将心底所想全部说出,因为除此之外,她也不没有任何法子了,只有用姜颂瑜的声誉做赌注,让薄盛点头答应现在就放了陆锦州的几率比较大。
她注视着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凛然寒意,但菲薄的唇角却勾勒出些许的笑,可幽深的眸子却瞧不见任何笑的意味,他慢条斯理的转过身,直接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嗓音冷意四起:“应棠,你就没有丝毫内疚愧对吗?当初如果不是你跟老爷子合伙算计我,让她被老爷子逼着出国,她的脚也不会因为踩空摔在楼梯留下永远的后遗症,你就没有半点对不起她?”
他一字一句质问,那双凌厉摄人心弦的眼眸充满了冷漠,掐住她脖子的手力度自然也不小,让她无法呼吸,有一种随时都会被他直接掐碎的感觉。
应棠张了张口,许久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以他一直都认为一切是她造成的?
她睁大双眸,心被扎的很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想说,毕竟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气氛逐渐凝重起来,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不惜一切让陆锦州这辈子都待在里面休想出来!”
他松开,不再有任何停留,直接就走出了办公室。
他的背影决绝又冷漠,被跟他掐过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生疼,但她却毫无反应,只是一瞬不瞬的站在那儿没有任何举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陈彧的声音:“夫人,薄总让我送您回去!”
她渐渐回过神,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上包包,走过去将门打开。
她看着陈彧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好。”
陈彧只是点下头表示知道,然后将她送到电梯目送她进去。
......
从薄氏出来,应棠坐在车里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
她趴在方向盘上发着呆,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压抑。
丢在中控的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拿起手机,是顾欢打来的,她立刻按下接听。
声音多少有些无力的低哑:“欢欢,刚起来吗?”
顾欢立刻听出她语气不对,立刻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她紧抿着唇,抬眸看向前方的薄氏大门,心情是真的糟糕透顶了。
顾欢这才解释:“天亮才睡,刚起来。”
“嗯,你跟萧宴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什么解决的,婚还是会继续订,我家老头子大概率还会跟萧家那边加快让我们直接领证结婚的打算。”顾欢自嘲一笑,也是心累至极,她不愿意过多提起,心情烦闷得很。
她自然也看见应棠的消息了,低声关心:“工厂的难题解决了?“
应棠无奈的叹着气:“没有,欢欢,我连累锦州了。”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顾欢,内心满是内疚不安。
顾欢也是震惊不已,除此之外是不确定却又觉得事实可能如此的道:“棠棠,你难道不觉得薄盛这样做,可能是因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