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局势越加平稳,大多以我为首,所有政务处理起来越加顺畅。
可早朝上父皇正听着底下的大臣禀告,忽地晕了过去。
我连忙上前护住他,高声道:“来人,唤太医!父皇晕倒了!”
等到父皇躺在寝宫床上,太医摸着脉搏,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半晌才颤颤巍巍道:“陛下这是中了毒!”
隐在人群中的赵承兴忽地站出来高声道:“赵丰!你还不认罪!”
四周立刻变得寂静。
大臣们全都诧异地看向我。
他继续道:“昨日陛下身边的小宫女就曾经暗中告诉我,你偷偷给陛下下药,我还不大相信,如今证据确凿,还不快点认罪!”
说着,一宫女被带了上来,垂泣着道:“参见各位大臣,昨日奴婢在洒扫时,不小心看到了殿下在向皇上的杯盏中下了药。”
“那时奴婢便心有疑心,如今看来太子正是导致陛下晕倒的罪魁祸首!”
赵承兴环顾四周。
“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小宫女所说全部指向太子殿下!”
李尚书上前一步反驳道:“这小宫女不知是被谁买通了,居然敢污蔑当朝太子!敢问大皇子能拿出其他证据吗?”
屋内大臣们开始吵闹起来,大家各有心思,争论不断。
我叹了口气,看着床上躺着的父皇。
赵承兴这招用得可真是恶心,笃定我会因为担心父皇安危而不在乎这些污蔑,设下了圈套等我自己跳下去。
“既然朝臣们各执己见,那孤在父皇未醒这段日子便独自去地牢住,只希望大皇子好好照顾父皇,莫要对父皇动手。”
李尚书皱眉,劝道:“太子!这分明就是污蔑!”
我暗中冲他摇头,任由几人将我带出了殿门。
牢中阴寒,尽管底下人已然想方设法弄了最好的物件,也还是有几分简陋。
我缓缓坐下,看着那窗外露出的几分天光,不自觉勾起了笑。
如今的赵承兴怕是已经急不可耐地入宫夺权了。
在这里待了不过三日,牢外的狱卒就已然换了好几批,有李尚书手底下的人,也有生面孔。
我默默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向来无声的夜中忽地响起了兵刃相撞声。
“终于开始了。”
我坐起身,看向牢外。
不过半刻,便出现了熟悉的人影。
“皇弟,这牢中住的如何?”
赵承兴穿着那身本打算送给父皇的明黄色龙袍,不屑看我。
我扫视他一圈,冷冷道:“如今你怎地不装了?父皇母后将你养大,虽早已知晓你非亲子,却一直未曾拆穿,可你居然给父皇下药,还想篡位。”
他嗤笑一声,脸上闪过些许扭曲。
“既然已经将我养大,又为何要把你找回来,这太子之位我坐了十几年,凭什么还给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叹了口气,如今的赵承兴已经彻底癫狂了,是劝不住的。
“父皇,出来吧。”
黑暗的阴影处走出一脸色阴沉的人,猛地将赵承兴踹到在地。
“逆子!朕被林家诓骗,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你居然还敢害朕!”
赵承兴呆愣地趴在地上,眼中满是茫然。
我叹了口气,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牢狱大门。
“若是你安分守己,我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可你居然把心思打到了父皇身上,实在是罪不可赦!”
他看了我们几眼,反应过来立刻抱住父皇大腿。
“父皇!儿臣错了!您留儿臣一命吧!”
外面的李尚书快步跑了进来,俯身道:“陛下,殿下,叛军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了。”
赵承兴绝望地在地上,满脸灰败之色。
宫中风波渐渐平息,我和父皇扫清了朝中的叛臣,天下越加政通人和。
而赵承兴则终生被囚于李家后院,随意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