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回到南锣鼓巷已经是午后,
他今天心情不错,去了东来顺吃了一顿羊肉,
虽然这季节吃羊肉有点糟,
不过他可以自已煮下火茶。
“同志,你好,请问你认识闫埠贵,闫老师家吗?”
一个大妈拦住了张启明的去路询问道。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禽满四合院。”
张启明随口回答了一声,然后就准备离开。
“同志,同志,我记得是红星四合院,不是禽满四合院。”
大妈急忙继续解释道。
张启明有些无奈,
禽满四合院不就是红星四合院么,
他都让奎一奎二在南锣鼓巷宣传好几天,
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好不好。
“禽满四合院,就是红星四合院,闫老扣就住在禽满四合院的前院。”
张启明耐心的解释道。
“闫老扣,你说的是闫埠贵?红星小学的老师闫埠贵吗?”
大妈满脸吃惊,继续询问着张启明。
张启明点点头。
“你这同志,人家可是老师,你怎么能叫别人闫老扣,人要懂得尊重长辈,可不能没有礼貌。”
大妈脸上露出不开心的样子,还对着张启明说叫了起来。
张启明脸黑了下来,心里想着,得,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位道德女天尊,上来就开始说教。
这时候刚巧张启明看到铁蛋,大丫和二丫一起边跑边玩耍。
“铁蛋,大丫二丫过来!”
张启明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三个小家伙看到张启明立马欢快的跑了过来。
“启明哥。”
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本来他们是喊张启明叔的,
可是被张启明惨无人道的捏脸下,
现在八十六号的孩子集体喊他哥。
“乖,每人给你们两颗大白兔奶糖。”
张启明从口袋中摸出大白兔奶糖,
给了三个孩子每人两颗。
“谢谢启明哥!”
三个孩子很高兴,立刻就拨开糖纸,把奶糖放在了嘴里。
“你们三个告诉这个大妈,闫埠贵叫什么。”
张启明开始发动群众的力量。
“闫老扣!”
三个孩子继续异口同声。
大妈呆愣当场,此时她的表情是无比精彩。
张启明嘴角一咧鄙视的一笑。
“你们给这大妈说说闫老扣名字怎么来的,”
“还有整个南锣鼓巷的人都怎么说闫老扣,”
“免得他说我没有礼貌,不尊重长辈。”
“是长辈也要有值得尊重的地方呀!”
张启明说完,直接绕过大妈,朝着八十六号四合院而去。
而三个孩子完全服从命令,
开始了宣传闫埠贵的丰功伟绩,
什么粪车路过都要馋个咸淡,
家里的咸菜是按片算,萝卜干是按条算,
禽满四合院一号门神,她媳妇是二号门神,
反正三个孩子是叽叽喳喳的全都说了出来。
他们完成任务后,直接就跑去玩了。
大妈呆愣当场,脸色铁青,呼哧呼哧的只喘大气。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锣鼓巷,至于找闫埠贵,让闫埠贵去死吧。
她是于莉的母亲,
她对闫解成不是很满意,
闫解成只是个机械厂的临时工,
可听媒人说闫解成的父亲是老师,
她这才觉得还算合适,
所以就过来打听下情况,
可现在听到闫埠贵,
在南锣鼓巷这么“出名”,
她立刻觉得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孩子都能说出闫埠贵这么多丰功伟绩,
那私下都不知道能抠成什么样。
张启明不知道,
他无意中又破坏了禽满四合院一家人的相亲,
而且是闫解成的成功相亲对象于莉。
媒人不是南锣鼓巷的人,
所以对闫埠贵的名声不了解。
今天下午她可是被于母找上门,
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
当然闫家的情况也没少说,
说她这是存心在害她家的姑娘。
天地良心她不知道闫家是这样的人,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解释。
心中憋着火,有火不发出来就不是好媒婆,
当天快傍晚的时候,
媒人黑着脸到了南锣鼓巷,
她也没有盲目的去红星四合院,
而是先在周围打听闫家的情况,
结果一打听下来,比于母说的还严重。
毕竟于母是和三个小娃娃打听的情况,
媒人是和爱八卦大妈级别的存在打听的情况,
她们说话不夸张点,完全不符合她们的气质。
媒人气的直接冲进了红星四合院,
闫家可是在毁她媒婆的声誉。
媒婆进了四合院,
就看到闫埠贵在门口站着,
手里拿着洒水壶看似在洒水,
可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
不看人只看两只手是不是拿了东西。
这不就是于母说的门神么,
活脱脱的爱占便宜的门神,
媒婆是越看闫埠贵越像。
“闫埠贵,你把老娘给害惨了。”
媒婆破口就大骂了起来。
闫埠贵打了个哆嗦,
手中的洒水壶差点都没有拿稳。
“蒋媒婆,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我可没有得罪你。”
闫埠贵急忙笑着脸询问道。
他不笑脸相迎不成呀!他还指望蒋媒婆给他家闫解成介绍双职工家庭的姑娘。
并且还希望少点媒人费,最好就不要钱。
“闫埠贵,你别给我装,”
“你找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说你们是书香门第,你又是为人师表,虽然闫解成现在只是临时工,可马上就会转正,将来姑娘嫁到你们家,绝对不会吃苦的。”
“闫解成的工作先不说,你家吃个咸菜都要按片分,吃个萝卜干都按条分,你说姑娘嫁到你们家不吃亏,你骗鬼啊!”
“还有你可是南锣鼓巷的名人,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我真是吓了一跳,”
“闫老扣,粪车路过都要尝口咸淡,”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你这样的人还配做老师,简直就是误人子弟,就你家的人就不配娶媳妇。”
“今天我去和女方说你家的情况,女方的母亲指着我的鼻子骂要毁了她家的姑娘,我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呸!以后你家相亲别找我,你家的生意我不接,接不起,招牌都会被你给砸了。”
蒋媒婆大发雷霆,噼里啪啦骂了一通后,
转身就离开了四合院,
根本没有给闫埠贵解释的机会。
她今天过来就是来发泄的,
发泄完了难道留下来等闫老扣请她吃饭么,
他吃别人的还差不多。
闫埠贵是一脸懵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蒋媒婆已经骂完人转身出了四合院。
他现在欲哭无泪,
他得意找了南锣鼓巷外面的媒婆,
南锣鼓巷的媒婆早就不接他们整个四合院的生意了,
没想到蒋媒婆都知道他的辉煌战绩,
闫埠贵心里担忧了起来,自已儿子想结婚这条路看来不好走呀!
四合院内本来笑着看热闹的人,
好多人脸上都挂满了担忧,
他们家可都是儿子,都是要相亲的,
看蒋媒婆的架势,别说是闫埠贵的生意不会接,估计她们的生意也不会接。
禽满四合院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
好多大妈想着,等自已男人回来,
要和自家男人说说,
实在不行得申请找房子换,
搬出禽满四合院,
家里的孩子将来才有希望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