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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以命换命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又记挂着你妈妈的病，就迷迷糊糊地许愿，希望你妈妈的病能好起来。”孟威沙哑着声音说道。
“结果等我第二天醒来，去看你妈妈，就发现……就发现你妈妈的病真好了许多，气色也好了，脸色也红润了，还能有力气说话。”
“我当时又惊又喜，赶紧跑去找到那口井，对着井连连拜谢。”
“眼看着你妈妈的病一天比一天好，我原本以为她肯定好起来的，可没想到半个月后，你妈妈突然间病情加重。”
“我赶紧跑去井边，跪下来求井神，跪了好久，我又听到了那声音，对方说，要想你妈妈病好起来，那就得继续许愿。”
“我立即向井神许愿，可那声音说，许愿就得诚心，这样空口白话是不行的。”
“于是我问他，究竟该怎么样才算诚心？如果需要捐钱捐善款，那毫无问题！”
“结果那声音说，钱算不得诚心，如果你真的诚心许愿，就去杀一个人。”
“我听说要杀人，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拒绝。”
“那声音说，杀一人救一人，天底下没有白来的
东西，让我想清楚。”
“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家，可是接下来几天，你妈妈的病越来越重，而且越来越痛苦，我我实在是不忍心，只好又回去了井边。”
“我问那声音，要让我去杀谁，那声音跟我说了一个名字，我这才发现，这人是个恶贯满盈的通缉犯。”
“我一看这人死有余辜，心里就好受了些，为了救你妈，我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那通缉犯的行踪诡秘，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结果当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井里。”
“那个声音告诉我，让我去一个地方找人，就可以找到那个通缉犯。”
“于是我当场就醒了过来，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就按照地址赶了过去，来到一处偏僻的民房，悄悄爬了进去，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熟睡的通缉犯。”
“我摸过去趁机一刀刺在那通缉犯胸口，那人当场就……就死了……”
“我逃回到家里，忐忑不安了一个晚上，后来那通缉犯就被人发现了，调查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妈妈的病也好了起来，我当时也是长松了一口气，可结果半个月之后，你妈妈的病再次加重。”
“我气愤无比地跑去井边，结果那声音告诉我，那通缉犯的命，就只能抵半个月，如果想给你妈妈续命，就得再去杀人。”
“我彻底不干了，悲愤地跑回了家，可看到你妈妈痛苦的样子，我实在忍受不了，只能再回到井边。”
“这次那声音又让我杀一个人，对方是个老板，不过私底下做了许多恶事，害死了很多人，也是个人渣。”
“我一想，反正也是个人渣，杀了就杀了，只是要杀那个老板，可就要拿的多了。”
“那声音却告诉我，可以教我一些杀人的本领，于是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做梦，又梦到了在井底，那声音告诉了我一种法术。”
“我学了这法术之后，又悄悄地跟了那个老板几天，找了个地方下手，果然，那老板当天晚上就离奇暴毙了。”
“这老板死后，你妈妈又开始好了几天，但也没持续多久，就又开始病重。”
“我去那口井找那声音质问，结果对方又说，想要你妈妈好起来，你就得继续杀人。”
“当时我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可事情一旦做了，就停不下来。”
“我想着反正是杀坏人，只要能救你妈妈，那也是可以的，于是我就只照着他吩咐的，继续用法术杀人。”
“这样下去，你妈妈果然好了一段时间，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那声音叫我杀的人，也并非都是恶人。”
“有一次，他……他甚至还让我去杀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声音突然笑起来，说反正是杀人，杀好人还是坏人有什么分别。”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他的当，但我已经……已经停不下来了，没有回头路，只能继续按照他的吩咐做。”
“爸，原来当时是……”孟熙文难以置信地哭道。
“女儿，爸爸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看着你妈妈……”孟威哑声道。
“那后来……后来又是怎么回事？”孟熙文哭着问。
孟威沉默半晌，说道，“后来那声音要杀的人越来越多，虽然那些人死在法术之下，很难查出来，但是我也开始天天做噩梦，坐立难安。”
“有一回神智失常，差点掐住了你妈妈的脖子。”
“啊！”孟熙文惊叫一声。
“幸亏我及时清醒过来，但是自从那一次后，我知道绝对不能这样了，而且你妈妈也发觉了不对劲，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威说道。
“我实在瞒不住，就把实情跟你妈妈说了，结果你妈妈听完之后，就让我
不许再去杀人，绝对不能，否则她就自尽。”
“我只好答应她，从那天起再也不去水井那边，可是你妈妈的病情也开始复发，而且越来越糟。”
“我只能再去井边，可你妈妈就是不肯，眼看着她再次昏迷，我只能咬牙找了过去，去井里求那个井神！”
“等我好不容易求了那井神原谅，给我安排了一个要杀的人，可等我杀完人回去，发现你妈妈已经……”说到这里，孟威脸色惨白，声音忍不住哽咽。
“就……就是那一次？”孟熙文已经泣不成声。
孟威缓缓点了点头，“当时我只觉得天都塌了，你妈妈不是病死的，是……是自尽的。”
孟熙文听得当场愣在了那里。
“我走了之后，你妈妈应该醒过来一次，她发现我不在，就想到我又去了，她怕我再做错事，就……就……”孟威声音发颤。
孟熙文哭着问，“那后来怎么样了？爸你怎么还……还去做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