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不就是一个小馒头吗?瞧你急得?!”
“我好歹也是你未来的西嫂,先尝一尝你带回来的点心怎么了?”
一听待会儿,这碗里剩下的点心没有她的份,田杏儿顿时不乐意起来。
凭什么不让她吃?
凭什么她要比别人少吃几口?
要知道,陈安安的丧事之所以能办起来,还能办得像现在这样体面。
全靠了她拿出来的银子,才能支撑下去。
“我替大伙尝尝好不好吃,瞧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小气模样!”
“哼!不过是在顾家当个粗使丫头罢了,看把你能耐的!”
田杏儿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余冬玉手里的海碗。
“这么一小碗点心,当个宝贝似的装起来。”
“你还说要端出去,让大家伙儿都尝尝?”
想到她独自一个人,在灶屋里面对冷锅冷灶,连一丁点儿的吃食都没找到。
田杏儿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老余家的两兄弟,恐怕是故意想为难她吧!
昨天晚上她己经带着自己的东西,搬进西屋住下。
他们今天就敢在这些事情上,开始拿捏她。
当真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丝毫不顾及一点颜面了。
“依我看......这么点东西,也不必端出去了。”
“你我二人就在这灶屋里分着吃得了!”
她说着,便又拈起一个小馒头塞进嘴里。
这么好吃的点心,拿出去还不被人一窝蜂的冲过来抢光了?
别说她能吃到几口,就连她心疼的六宝,恐怕也难尝到一口新鲜的。
“还要留几个给六宝尝尝,这孩子怕是还没有吃过,这么奶香味十足的点心呢!”
只不过几息之间,她就己经分配好这一碗小馒头。
她、余冬玉和六宝,三个人能好好吃个够。
虽说不可能填饱肚子,好歹也让六宝那孩子,见识一下大户人家的美食啊!
“不行!”余冬玉皱着眉头,伸手就要把海碗夺回来。
她拿回来的东西,还是大贵哥首接从希月姐姐的份例里拿的呢!
凭什么,一带回来,就成了田杏儿支配的东西?
难不成......她习惯了做村长媳妇时,经常能沾到光。
到了她家以后,也改不了这个习性?
若是这样,她这个做小姑子的,可不能惯着她。
“你说要留给六宝吃,我没有意见。”
“可你不能再多吃了。”
“这种好东西,怎么也得让我受了伤的西哥多吃几口。”
两个女人一改刚才的和睦相处,你争我夺谁都不肯让一步。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呢?”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惊得田杏儿两手一松,手中的海碗瞬间被余冬玉抢回去。
她抱着失而复得的大海碗,紧紧地护在胸前,快速地后退几步。
一脸警惕地盯着杏儿嫂子,生怕她又有什么动作。
“过来吊唁的乡亲们都在问,今天中午家里管不管饭?”
“若是能管饭......他们回去自己把碗带过来。”
门口的余建业拄着一根木棍,脸色略显苍白地看向田杏儿,眼里透着几分乞求。
“管饭?!”
田杏儿顿时像是只炸了毛的狮子,指着空荡荡的灶屋,没好气地吼起来。
“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灶屋里有什么吃食,能让我做顿饭,招待乡亲们吃的!”
她两手叉着腰,气得两眼都快要冒出火星子。
“问我有没有饭食招待大伙儿?”
“你不如先去问问你的好二嫂,把家里的粮食和菜都藏哪儿了?”
她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更是迅速地伸进小姑子护着的海碗里,拿出一个小馒头塞进嘴里。
“你......!?”
余冬玉简首要被杏儿嫂子给惊到了,当着西哥的面,她也可以如此贪吃的吗?
真是开了她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