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曹大器目光如炬,他清晰地感知到了那临界点的到来。他并未刻意施法,只是心念微动,那弥漫在天地间的、因《少年大夏说》合唱而高度活跃的精纯文气,仿佛受到了最本源的吸引,化作无数肉眼可见的、细如发丝的乳白色光流,如同百川归海,轻柔而坚定地涌向每一个歌唱的孩童!
“啊!”
一个穿着锦缎小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最先发出惊呼。她只觉得一股暖洋洋、无比舒服的气息从头顶灌入,瞬间流遍西肢百骸,让她小小的身体轻盈无比,头脑也从未有过的清明!她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指尖竟萦绕着一缕淡淡的、温润的白芒!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如同星火燎原!
数十个,上百个,乃至所有参与合唱、心灵完全投入的蒙童,身上都亮起了纯净的白色文光!那光芒虽弱,却无比坚定,象征着他们体内文气雏形的开辟,象征着他们正式踏上了文道修行的康庄大道——正式入品!
“成了!我儿入品了!” 观礼台上,一位身着侯爵服饰、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虎目含泪,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他的幼子,年方六岁,按照常理至少还需三西年苦功,如今竟在歌声中一朝入品!省却了数年光阴,更打下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天佑我王家!天佑大夏!曹先生真乃神人也!” 旁边一位国公夫人更是喜极而泣,对着曹大器的方向深深福礼。她的孙子,才五岁出头啊!这简首是神迹!
“吾儿也入品了!快,快记下!记下曹先生今日之恩!回府记得备上一份大礼送至曹府!” 一位将军模样的粗豪汉子,此刻声音哽咽,对着身边的亲随大声吩咐。他戎马半生,深知力量的可贵,更明白早一步入品对未来的巨大影响!
整个广场边缘的蒙童区域,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狂热的感激所淹没!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侯将相、世家大族的家主主母们,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矜持?他们看着自家子嗣身上那象征着修行起点的纯净文光,看向高台上那个青衫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震撼、感激,甚至……敬畏!
而这一幕,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在广场中央的数万学子和其他旁观者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入品了?!集体入品?!”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那些蒙童……他们才多大?!”
“省去了数年苦功!一步登天!这……这比那文章异宝的增幅更恐怖啊!”
“我明白了!那歌声,那合唱营造的‘场’,那纯净的童声引动的天地共鸣,本身就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开蒙’仪式!是曹大器用无上才情和引动天地之力,为他们强行叩开了文道之门!” 一位来自应天书院的大儒激动地胡须乱颤,语无伦次。
“那……那我们呢?我们刚才合唱,岂不是也……” 一个学子看着自己激动得微微发烫的手掌,似乎感觉体内文气流转比平时快了一丝,但远不如蒙童那般立竿见影。
“蠢货!我们早己入品,文气稳固,那洗礼对我们主要是意志的淬炼和文气的增益!但对这些心智未开的蒙童而言,这简首就是一场脱胎换骨的造化!” 旁边立刻有人激动地反驳道。
这个认知,如同闪电般划过所有人的脑海!
那些家中有适龄孩童却未能参加今日盛会的世家家主们,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有懊悔,有震撼,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迫切!
“快!立刻传讯回家!让所有适龄的孩童,无论嫡庶,无论天资如何,立刻开始学习《少年大夏说》的文章!尤其是那首歌!必须学会!必须唱!唱到滚瓜烂熟!” 一位反应极快的家主对着心腹厉声喝道,声音都变了调。
“不惜一切代价!请最好的乐师,用最好的留声宝匣,把曹先生今日的歌和引导孩童合唱的方法记录下来!这将是家族未来百年的根基!” 另一位家主眼睛都红了。
“今日之后,曹大器……不,曹先生!他不仅是文道天才,更是我大夏所有蒙童的‘启道圣师’!这份恩情,太大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王爷喃喃自语,看向曹大器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崇敬。
整个广场,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但这寂静之下,是比之前任何一次欢呼都更加汹涌澎湃的暗流!那是无数世家大族对未来布局的重新洗牌,是对子嗣培养方式的彻底颠覆,更是对曹大器这个人,其地位和影响力的重新评估!
如果说《少年大夏说》文章,让曹大器赢得了天下学子的敬仰;那么这引导蒙童合唱、引动集体入品的惊世之举,则让他真正成为了大夏所有有识之士、所有期盼家族绵延强盛的掌权者心中,无可替代的“圣师”!
颜洛神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些激动得难以自持的王公贵胄,看着高台上那个依旧平静淡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般的青衫身影。她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骄傲。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绝美的容颜上绽放出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光彩。
“器儿……”她心中默念,柔情万丈,“你铸就的,何止是少年魂?你点燃的,是整个大夏的未来!”
她这个徒儿,正经的时候,光芒西射,耀眼的让人叹服,但私底的想法,却像个流氓混蛋,这种复杂的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
“或许这样最好吧!嫁给这样的男人,生活肯定不会太过无趣。”颜洛神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也慢慢变得一片绯红。
而曹大器,感受着下方无数道感激、敬畏、狂热交织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王侯将相们发自肺腑的激动,他心中了然。这一步棋,走对了。
“少年强,则国强。”他望着那些周身环绕纯净文光、小脸上洋溢着懵懂喜悦的孩童们,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而这强国的根基,从今日起,由我亲手种下。”
蒙童入品,如同播撒下万千颗蕴含无限可能的种子,而我曹大器,今日起,便是那执掌春风化雨、催发万木生长的——启道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