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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抓来套话
使者被迫跪倒在地。
垂着头不敢与上方那道威严的目光对视。
沈墨缓缓开口，“这位便是北蛮使者？真是稀客啊，怎么，你们王上如今派了你来我大乾，是打算商讨什么‘国事’？”
使者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道：“陛……陛下恕罪！外臣一时……一时大意，竟在城中迷了路，这才未能及时……未能及时入宫觐见！”
要知道，一般外来的使臣，必须第一时间入宫面圣。
而对方却在民间私自见了西域王。
而且，更可怕的是，还被大乾皇上沈墨发现。
沈墨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迷路？使者莫不是在说笑？我大魏京城道路平坦，又有明显的路标指示，使者人生地不熟都能迷路？”
“再者，即便真的迷路，也该向附近巡逻的官兵求助才是，怎的偏偏等到现在才被我大魏的暗影卫‘请’上殿来？”
使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沈墨语气渐冷，“使者远道而来，按理说，昨日抵达京城就该第一时间递上国书，觐见朕，共商两国大事。”
“可如今看来，使者似乎并没有这个诚意啊。”
“莫非……你们王上派你来此，另有目的？”
沈墨死死的盯着北蛮使者。
语气森然：“朕听闻，使者昨夜并未递上国书，反倒是去了西域王的居所？可有此事？”
北蛮使者闻言，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他连连叩首，声音颤抖着辩解道：“陛……陛下明鉴！外臣绝无……绝无冒犯之意！”
“只是……只是与西域王……偶遇……对，偶遇而已！”
“偶遇？”
沈墨冷笑一声，“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吧？据朕所知，西域使团昨日就已抵达京城，而使者你，直到今日清晨才被暗影卫‘请’上殿，这期间，你二人竟能‘偶遇’？”
他顿了顿，继续道，“使者莫不是以为朕是三岁孩童，任由你糊弄？”
北蛮使者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殿内气氛凝滞，群臣噤若寒蝉，皆屏息凝神，静观事态发展。
沈墨缓缓站起身，踱步至北蛮使者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使者不愿吐露实情，莫非是担心，朕会因此治你的罪？”
北蛮使者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道：“外臣不敢！外臣万万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沈墨逼问道。
北蛮使者犹豫半晌，最终咬牙道。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外臣……外臣不敢擅自做主……”
沈墨心中冷笑，语气却缓和了几分，“使者但说无妨。今日之言，朕保证，只你我二人知晓，绝不会传入第三人之耳。”
他顿了顿，继续诱惑，“况且，使者若是肯合作，朕不仅可以恕你无罪，还会重重有赏。”
“甚至，使者若能提供重要线索，朕还可以考虑，与你们北蛮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北蛮使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本就是九死一生，如今落在沈墨手中，更是生死难料。
若是能换取一线生机，倒也未尝不可……
想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沈墨。
颤声道：“陛下此言当真？”
沈墨没有开口说话，但一旁的太监已经站出来，忍不住开口训斥。
“大胆！我们皇上那是金口玉言，君无戏言！”
“你这是在质疑皇上？！”
那北蛮使者立马摇头，“不敢不敢！”
北蛮使者咬了咬牙，低声道：“只要陛下能保证外臣的安全，外臣……外臣愿将所知一切，尽数告知陛下……”
沈墨嘴角微微上扬。
沉声道：“使者尽管放心，朕说到做到，现在，还请使者详细道来，你们北蛮究竟有何图谋？”
北蛮使者颤巍巍地抬起头。
他咽了口唾沫，“回禀陛下，外臣此次前来，并非为了递送国书，也并非为了邦交之事......”
沈墨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深邃如渊。
“而是......”
北蛮使者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而是为了打探雁鸣关的虚实！”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雁鸣关乃通往北蛮境的咽喉要道，的战略意义非同寻常。
“哦？”
沈墨挑了挑眉，“打探雁鸣关的虚实？使者这话，可是当真？”
北蛮使者连连叩首，“外臣不敢欺瞒！我王陛下暗中集结大军，意欲......意欲攻打雁鸣关！”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就连一直侍立在旁的太监，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好家伙！
这帮家伙是真敢想啊。
沈墨继续强装镇定，“攻打雁鸣关？使者可知，如此行事，可是犯了朕的大忌？”
“外臣知晓！”
北蛮使者声音颤抖，“可外臣也只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王命外臣暗中打探雁鸣关的城防布置、兵力配备，以及守将情况，甚至还让外臣留意雁鸣关附近的地形地貌，以便我王更好地制定进攻计划......”
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可怕的寂静。
沈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使者可知，提供这些情报，足以让你成为我大周的叛徒，株连九族？”
北蛮使者浑身一颤，面如土色，扑通一声再次叩首。
“外臣知晓！但外臣也是被逼无奈！若是不从，我王定不会放过外臣的家人！”
他声泪俱下，颤抖着说道：“陛下！外臣的妻儿老小都在王庭手中，外臣不敢不从啊！”
“如今外臣如实相告，只求陛下能饶外臣一命，救救外臣的家人！”
不过，现在朝堂上，压根没人在乎他的家人。
所有人都在担心雁鸣关。
雁鸣关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都知道雁鸣关的重要性，因此，现在，所有人都不敢开口，只是齐刷刷的看着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