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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北蛮
“既然如此，朕也不妨直言，此番交战，你西域大军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朕不可能就此罢休。”
“除了镇守西北边境之外，你还需赔偿白银五百万两，以安抚边境百姓。”
西域王闻言，脸色一变，五百万两白银，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现在的西域，早就被他挥霍无度，国库的银子几乎为零。
如今要交出五百万，简直等于要他的命。
可是，他也知道，这是沈墨的底线，容不得他讨价还价。
“本王……遵旨。”
西域王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沈墨满意地点了点头，“西域王放心，朕也不会让你太过为难，这五百万两白银，可以分三年偿还，每年支付三分之一即可。”
西域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若是让他一次性拿出五百万两白银，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多谢陛恤。”
西域王连忙拱手道谢。
沈墨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堂下的西域将领，沉声道：“来人，将西域众将带下去安置，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违者严惩不贷！”
“喏！”
侍卫们应声上前，将西域将领们带了下去。
一时间，大堂内只剩下沈墨和西域王两人。
待众人退下后。
沈墨缓缓起身，踱步至西域王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西域王，别来无恙啊。”
西域王一惊，连忙垂首道：“陛下恕罪，小王……”
沈墨抬手打断了他，“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可知，你此次贸然进犯，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西域王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当然知道是谁在怂恿他出兵，可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陛下明鉴，小王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
沈墨冷笑一声，“哦？是吗？那朕倒想听听，是谁在小人谗言？”
西域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墨见他如此，也不再逼问。
随即转过身，负手而立，望着墙上挂着的巨大地图。
“西域王，你可知，你这番举动，险些让两国百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西域王沉默不语，他知道沈墨说得对。
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永远是无辜的百姓。
而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却将无数人卷入其中。
“如今，战事已了，西域损伤惨重，大乾也损耗不小。”
沈墨顿了顿，继续道，“朕之所以没有立刻兴兵讨伐，并非因为惧怕你西域，而是不愿看到两国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西域王心中一凛，他知道沈墨这是在警告他，若是再有下次，大乾的铁骑必将踏破西域王庭。
“陛下仁慈，小王感激不尽。”西域王连忙躬身道。
沈墨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西域王身上。
“西域王，朕希望你能记住，今日这番谈话，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西域王心头一紧，连忙保证道：“陛下放心，小王定当守口如瓶。”
沈墨微微颔首，“很好！另外，关于那五百万两白银的赔偿，朕希望你能尽快安排妥当，莫要让朕失望。”
西域王咬了咬牙，再次躬身道：“小王定当竭尽全力。”
沈墨挥了挥手，示意西域王退下。
待西域王离开后，沈墨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展开细细阅读，眉头越皱越紧。
信上的内容赫然是：西域王庭内部，有人与北蛮暗中勾结，此次西域进犯，背后恐有北蛮的影子。
这些信息，自然是沈墨的心腹，影卫的暗卫送回来的。
北蛮地大物博，兵力强盛，一旦和西域勾结，想要颠覆大乾，基本上等于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
而这次，西域王攻打大乾，很可能是北蛮的人暗中使绊子。
西域王虽然俯首称臣，但那家伙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恭顺，肯定是另有心机。
如今，他虽被迫签订停战协议，但内心必定不服，若是再加上北蛮在一旁煽风点火，恐怕……
想到此处，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北蛮，又是北蛮！
这些年来，北蛮不断壮大，屡屡侵犯大乾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如今，他们竟然把手伸到了西域，看来，是时候好好敲打敲打这群不安分的狼崽子了。
他唤来一名贴身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卫领命而去，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现如今已经不是西域一方那么简单的事了。
一旦涉及到北蛮，这就棘手了。
……
三日后，沈墨回到大乾皇宫。
御书房内，沈墨坐在案前，批阅奏折。
一名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启禀陛下，西域王回到驿馆后，立即召见了几个心腹将领，密谈许久，具体内容尚未探查到。”
沈墨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继续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喏！”
黑影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这回，沈墨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西域王引出背后的北蛮人。
……
接下来几天，倒是风平浪静。
但沈墨知道，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有事要发生。
又过几日，京城繁华依旧，大街小巷人来人往。
沈墨表面上按部就班处理朝政，心里却时刻牵挂着西域王与北蛮的动向。
这日午后，沈墨带着几名贴身侍卫微服出宫，打算在京城中走走，了解民间真实情况。
热闹的集市，街边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沈墨正走着，忽听前方一阵喧闹。
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两个大汉正扭打起来。
一个喊道：“你这泼皮，竟敢抢我生意！”
另一个回骂：“这地儿又不是你家的，凭啥你能卖我不能！”
两人互不相让，拳来脚往。
沈墨皱皱眉，刚准备上前看看是什么情况。
被身旁侍卫拦下，“皇上小心！属下先过去看看。”
沈墨点头。
侍卫刚要上前制止，却见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快步挤入人群。
